家有傻妻 第9頁

他怔了怔,跟著起身,墨眸盯著她微微嘟起的軟唇,心弦一動,目光落下,望向她露著圓潤肩頭的細肩帶睡衣。

察覺他視線膠著之處,可心有些困窘,她沒想到他今晚會上床睡,穿了一件不是很保守的睡衣,這樣子……似乎不太好。

她輕咳兩聲,正欲揚嗓,他搶先開口。「你知道處女是什麼意思吧?」

什麼?!她嗆了嗆,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

「我……當然知道!」她忿忿然地瞪他。「我沒你想像的那麼笨!雖然只有十四歲的智力,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該知道的都知道?他若有所思地挑眉。「這麼說來,大伯、小叔是什麼意思,你早就知道了?」

「啊?」她怔住,憶起自己在涼亭里刻意裝傻,半晌,微微羞赧地頷首。

「嗯,我知道。」

「那你剛才是故意裝傻的?」

「嗯,我不想他們一直問我問題,所以……」

他定定地注視她,瞳光閃爍。「你果然不笨。」

這意思是?可心揚眸,明亮的眼神含著一絲期盼。他這是在稱贊她嗎?說她不笨,意思是他承認她也有點聰明嗎?

縱然在心里告誡自己這不算什麼,他可能在說客氣話,但可心還是很高興,芳心評然悸動。

如果他能不嫌棄她在某些方面不太靈光……

「那夫妻之間該有的責任與義務,你也知道嘍?」他突如其來地問。

「什麼?」她愕然,一時無法理解他話中涵義。

「不懂?」俊唇一勾。「你真的是處女?」

她听出了這話里隱約的嘲弄之意,不覺有點氣。「是又怎樣?」

「不怎樣。」他微笑,懶洋洋地伸手勾起她細軟的發綹,在指間卷繞著。「只是會麻煩一些。」

為什麼玩她的頭發?很好玩嗎?

心跳莫名其妙地加速。「麻煩?」

「需要用點心思教。」

教?

可心怔忡,混沌的腦海尚未理出一絲頭緒,關在齊已展臂擁著她躺下。

她驚駭。「你、想做什麼?!」

「別怕,只是想抱抱你而已。」低沉的嗓音似含著笑意。「我抱著你睡吧,可心。」

「我……為什麼要讓你抱著睡?」她緊張得全身僵硬。

「還用問嗎?你是我‘娘子’啊!」特意加重的字眼,分明是在揶揄她。

可心只覺心跳狂亂,一股熱氣由他身上傳來,燙得她難受,她想掙月兌他,卻又似乎貪戀著這又暖又麻的滋味,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掙扎著側過身。

「你放開我。」

「別動。」

「你……」

「我說不準動。」不容置疑的命令。

她霎時一凝,听出他口氣里的嚴厲,不敢動了,只是心里依然不服氣,嗓音細如蚊蚋地嘟囔。

「你到底想干麼?」

他想干麼?

關在齊自嘲地抿唇,為了確保懷中的可人兒逃月兌不得,他只好也跟著側過身子,從背後貼著她。

他只是想,有些事他必須教教她,要不然她被調戲了恐怕都渾然不曉,也不會懂得孤男寡女獨處到底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不許類似今晚的情形再發生,除了他,沒有人可以挑逗他懷里的這個女孩。

「你記住,可心。」溫熱的氣息在她耳後吹拂。「你既然跟我結婚了,從今以後只有我可以這樣踫你。」

他這是……他以為她會隨便讓別人踫嗎?

可心懂了。「我知道!我又不笨!」

「你真的知道?」他冷笑。「那在晉跟你說他和我的秘書躲在茶水間,你怎麼會不曉得他們在做什麼?」

她茫然。「在茶水間……不就是喝茶嗎?」

「你這笨蛋!」他低斥。「沒有人教過你男人跟女人私下獨處,可能會發生什麼事嗎?」

可心一愣,想了想,驀地恍然。「不會吧?那可是公司茶水間……」

在公司里,不是隨時會有人來來去去嗎?

關在齊嗤聲一笑。「你還真單純!」說著,他臂膀用力,將她圈得更緊。

她感覺月復部被勒得難受。「喂,你輕一點啦!」

要他輕一點?這女人根本沒搞清楚狀況!

關在齊有些著惱,懲罰似地更摟緊她,哪知她反抗地動了動。

他倏地凜息,這才警覺這場自己精心策劃的教學游戲很可能會失控。

「我不是說了,不準亂動嗎?」他悶聲警告。

可是,她很難受啊!

不知為什麼,被他這樣抱著,可心覺得自己快透不過氣來了,臉頰發燙,渾身躁熱不堪。「對不起啦,我知道錯了,你放開我好不好?」

她不曉得自己求饒的嗓音听來又綿又軟,帶著股難以形容的婉媚。

關在齊一凜,忽然發現自己下巴就靠在她瑩潤的肩胛,他盯著那形狀優美的鎖骨,瞳光黯下。

有人……在咬她……

濕濕熱熱的吻在她肩頸沿線烙印,慢慢地咬著,接著含住她耳珠,舌忝著。可心渾身酥軟。

好奇怪……好令人害羞的感覺……怎麼辦才好?

可心用力咬唇,小手握緊,腳趾也蜷縮,一道細細的吟哦自唇畔逸出。

噙著難耐與無助的嬌嗓,是最曖昧的勾引,身後男人的呼吸變得粗重,宛如潛伏于暗夜的野獸。

她听著,又是嬌羞,又有些害怕,接著,一只大手趁她迷蒙時溜進衣襟內。

他在干麼?到底想做什麼?她好慌,又有種曖昧不明的期待。

「你……把手拿出來,拿出來啦……」

他發現自己喜歡听她像似撒嬌的嚶嚀,不禁俯唇在她耳畔低語。「你別怕。」

要她怎能不怕?

可心痛楚地蹙眉,她完全不曉得自己該怎麼應對,羞得懊惱,忍不住抓起那只肆虐的大手,張嘴便狠狠咬一口。

這一咬,他痛得低呼一聲,而她也惘然愣住,好一會兒,她才驚覺自己方才做了什麼,連忙起身,望向一旁的男人。

關在齊也正看著她,墨眸里氤氳的逐漸散去,眼神一分分地冰冷。

他想起許多年前的那個新婚之夜,他的新娘也曾不情願地抗拒著,可惜當時年輕氣盛的他只以為她是初經人事的嬌羞。

後來,她不抗拒了,學會隱忍,他卻一點也不覺得欣喜,直到她懷孕後對他提出希望能與他分房的交換條件時,他更是恍然大悟。

原來她是那麼地嫌惡自己……

「你不喜歡我踫你?」

陰沉的聲嗓如狂風暴雨,霎時在她心海卷起千堆雪。

她慌了,不知所措。

「不喜歡就說清楚,我以後不會再踫你!」

她听出他話里隱含的狠戾,知道自己又惹他生氣了,她不該胡亂咬人的。

「對不起。」可心黯然,低眸一看,竟在他手腕上看到一道明顯的破口,以及幾滴緩緩滲出的鮮血,她頓時又驚又悔。「你受傷了!」

他譏誚地撇嘴。「干麼一副驚訝的樣子?這不是你咬的嗎?」

「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沒理會她的辯解,冷冷瞥她一眼,毅然下床,頭也不回地離去。

她目送他僵直的背影,不知怎地,腦海浮現一幅朦朧的畫面,當他還是她表姊夫的時候,在溫哥華的黃昏夕照下,他伸出想抓住什麼的手。

那手,現在卻被她咬傷了……

一念及此,可心心口一酸,明眸轉瞬盈淚。

她傷了他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她就是知道她傷了他,不只是他的手,還有他的心。

她傷了他,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我懷孕了。」

那年,當他結束一段長達將近一個月的出差旅行,他的妻在深夜迎他回房時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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