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妳這次能夠成功,否則……唉!」伸手一撒,在他手里的紅色粉末所到之處,那些走避無路的青色小蛇,便紛紛在地面打著滾,須臾之間全都已死絕僵硬了。
運功行氣得使全身衣物都如灌滿空氣般的鼓脹飽滿之後,他往那些在地上堆棧得將近有三吋高的蛇尸一出掌,地面立時深陷出一個大洞,把蛇尸全部吸人洞穴之內,他再凝氣一掃,地面又恢復原來的平坦,彷佛這些事情都沒發生般的平靜。
深深地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他緩緩地嘆了口氣,而後縱身一跳,轉眼間就已失去了蹤跡。
「……在後背,哎喲,似乎又跑到小骯……」傍著齊寒谷,木紫嫣嚶呢著的任由齊寒谷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著。雖說男女大防是容不得他人在自己這清白之軀上造次,但想到自己肩頭上所擔負的重責大任,木紫嫣也只有咬牙地將那些羞郝全都拋到腦後去。
今夜我是個誘惑他的魔女……為了齊家香火︰為了對父親和公公的承諾︰也為了我體內寒徹脊骨的透骨寒莨。
微垂下頭抵在他肩窩之內,木紫嫣輕輕的將手自已經被齊寒谷褪去大半的衣袖中抽了出來。雪白的衣衫層層滑落,令她滑膩晶瑩如凝脂的肌膚露出了一大半,在嫣紅的肚兜掩映下,柔潤似羊脂玉的膚色,更似隨時都要沁出蜜來般的吸引人。
「姑娘,這……妳可確定其有蛇鏤進妳衣裳之中?」
滿頭大汗的翻找著層層繁復的衣物中,那條可能會致命的小蛇,齊寒谷焦急得連聲音都變啞了。
「這……方才是真的有蛇落下來,就掉進我衣襟之內,它會跑到哪裹去呢?」隨著她手勢的一揚一抖,那一層層由外而內,或是薄如蠶絲,或是柔韌如羊毛的衣物,恰倒剝洋蔥似的,一件件層層由她身上滑落,將她從未展示在他人面前的嬌軀,整個地呈現出來。
倒抽一口氣的望著她飄滿玟瑰紅疹般的肌膚,齊寒谷一再的提醒自已,千萬要動心忍性,現下可是性命相交之時,可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
但觸手所及都是滿布異香的滑女敕膚質,她發髻上所插著的鈿釵鳳翹頭,早已在彼此忙著搜找那條毒蛇之際,或歪斜,或滑落滿枕間,豐盈光澤的發絲,漾著誘人的濃郁香氣,將他的心思又迷亂了幾分。
「姑娘,這五毒青絲蛇遇寒則破膚而入身寄居,待得天暖才咬破寄生之主後破繭而出,尋常人體溫甚高,這五毒青絲蛇根本無法寄生,姑娘無需過慮,或許這蛇已經他遁,不會危害姑娘。」伸手撈起收落一地的衣物,齊寒谷手忙腳亂的想為她裹上,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危難存亡之急,也不能如此失禮的唐突佳人啊!
孰料一听到他所說的話,懷中佳人卻哇一聲地哭了出來,無論齊寒谷如何再三勸說,她只是一徑的埋首于齊寒谷的胸膛之上痛哭失聲。
「姑娘?姑娘?妳就別再傷心了,我自知是冒犯姑娘,但剛才可說是十萬火急,這……我齊寒谷絕無輕薄之意,姑娘……」雖然理智的那一面再三叫自己該放手了,但寒谷卻發現那是挺困難的一件事,雖隔著她薄薄的衣物,但他的手指卻還是對剛才所遺留的殘存印象依戀萬分,恨不能再流連些許時候。
「嗚,公子!鮑子不是說過有意聘娶小女子為妻嗎?小女子孤苦無依,承蒙公子衷心愛護,早就暗許終身,今生除公子,小女子絕不事二夫。既已應允為公子之人,我又何須介意公子的親密舉動,只是……只是……哇!」抽抽噎噎地說著,雙眼已如腫脹核桃般的她,突然又放聲大哭,這麼一來令齊寒谷簡百都傻眼了。
「姑……姑娘,為何又如此傷心?」
「嗚……人家是傷心只怕服侍公子之期永不到來了,沒想到我竟是如此福薄之人,自幼失恃,與老父相依為命,誰知老父又因故失去蹤影,只留小女子獨自飄蕩江湖。幸天之憐,現在令我遇到公子如此深情重義的郎君,本想可以終生有所依靠,萬萬沒料到又中此劇毒!」悲悲切切地哭訴著,木紫嫣更往齊寒谷偉岸的身軀偎了過去。
正在為她話里的許諾終身而暗自歡喜,聞言立即雙手將她撐開約莫半臂之遙,神情驚愕地盯著她猛瞧。
「妳是說?」
「方才公子協助我找那條小蛇,遍尋不著之際,我還以為蛇已經逃走,但是……」
低下頭拉起蓋住她勻稱小腿的裙腳,再抬起頭時,她明亮媚麗的雙胖之中,已然蓄滿了明亮的淚珠。
順著她的眼光望下去,在見到那個只有指頭般大小,此刻正快速溢流血水的傷口
時,齊寒谷只覺全身的血液似乎在一瞬間全都凍結了。
「這……這是……」
「適才公子提及這五毒青絲蛇性嗜寒冰之體。」
「正是,所以找百思不解,這蛇何以要鑽進姑娘軀體之內,雖說人的體質有冷熱寒燥之分,但仍不足以寒到可令這蛇身寄居之意才是!」
「這……公子所言甚是,我曾听說這五毒青絲蛇乃產自西域的絕毒之物,卻不知它有這種趨寒避熱的特性,否則我必然提高警覺,因為我體內受創于透骨寒莨之毒,全身已呈純陰之寒,沒想到卻是這毒蛇最愛的寄生之所。」苦笑地搖著頭,木紫嫣表情凝重地擦拭著傷口不斷涌出的濁黑血水。
大駭地盯著她半晌,而後他伸手抹把臉,嚴肅地望著她。「既然妳有如此絕妙輕功,想必功力必然不差,何以會身受這透骨寒莨之毒?」
「公子有所不知,我自幼習武于家父及各大門派,本可有番作為。只因一次誤會,使家父憂憤而遁世,臨別前他命我飲下這透骨寒莨所煎之湯,使我體質變為奇寒無比,除去找的夫婿之外,無人能解此一寒毒。」
「既然如此,妳何以?」听到她的話,齊寒谷連忙縮回手,神情莫測高深的望著她。
「公子是想間小女子何以自賤至此,夜半訪君竟終宵?」看到他連連後退的樣子,木紫嫣難堪地別過頭去。
「不,我未嘗有責備于妳的意思,只是我很好奇,既然妳身受這透骨寒茛之苦,那……妳的夫婿為何不為妳解去這透骨寒莨?」慌亂地揮揮手,寒谷連連的為自己的反應解釋著。該死,沒想到這儷人竟早已有所婚配了︰「他……」想到他說要找到自己以解除婚約時的堅決,木紫嫣機伶伶她打了個冷顫。
「如果只有他能解此一寒毒,別說妳是他的妻室,即便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亦應該義無反顧的為妳療傷袪毒。這奇寒絕癥發作起來,如墜冰窟死穴,他何以忍心見妳受此煎熬?」看她仍是默然沒有任何應答,只是咬著下唇,斜仰著頭地睨著自己,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兒,更是令寒谷為之心折不已,沖動地握緊了她的雙手。「他人呢?告訴我,我去找他,我必然為妳找到他,為妳解除這奇寒之癥的桎梏。」
眨著迷蒙雙眼,竭力不令懸在眼眶邊緣的淚水滴落,紫嫣直勾勾地望著他。這般溫柔又充滿義氣的男子漢,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跟爹爹的清白,執意要將我離棄,讓我如谷中蓬草般的失所依恃?
那廂的佳人含怨帶嗔,思緒流轉︰這廂的齊寒谷卻是焦急萬分,恨不能立即找到那位如此絕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