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MODEL我的愛(港名︰親親俏女郎) 第31頁

「小姐,你要坐車喔,我剛好載客人到附近,回程的時候到這裹借廁所啦,你要到哪裹去?我給你打折喔!」

吸吸身子,蘇迪轉向身後的明彥,希望他會說些什麼令她可以留下來的話,但明彥只是低著頭盯著地面的土壤。車子發出幾聲怒吼,司機也一再探出頭來看。

無奈地抿抿唇,蘇迪伸手輕輕地踫觸了明彥的手,看他仍沒有反應,頭一扭,她坐進車子里,在紛紛滾落的淚水里,看著車子不停地向前奔馳,而終至遠離了農場的聯外道路,上了高速公路,離開了有明彥的所在。

佇立在那裹很久,明彥抬起頭正好捕捉到車子最後的一瞥,他一直不敢抬頭,因為他怕自己的淚會忍不住地流下來。望著遠遠那個黃色的車身,他仰起頭,任突來的午後雷陣雨,好好地將自己淋成了個落湯雞。

***

如同一陣旋風似的,蘇迪又卷得國內的服裝成衣界翻天覆地。而在這同時,農場秉那棟巨大的農莊也被怪手所推倒,由幾組工人日夜不停地趕工,建築成濃濃地中海風味的大理石外觀別墅。

在蘇迪走後,明彥成天失魂落魄的在農場內游蕩,夜裹則是藉酒澆愁過日子。

辨模縮小了的農場,著實也沒多少事可以做,媽媽身體恢復後帶著那些熟識已久的工人們工作。婉宜則請調到別的分行,而明哲仍是家裹的混世魔王。

頹廢地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明彥根本不敢爬上閣樓,因為那裹曾是他和蘇迪的愛巢,現在人去樓空,留下的只有枕頭被單間,屬于蘇迪的淡淡體香。

而那種曾經是他懷中最溫暖的香味,現在卻成了要命的催淚劑,往往只要想到她,便要令明彥手足無措地抱著她用過的棉被枕頭暗自鼻酸。

在寡母苦勸無效之下,明彥行尸走肉般的迅速消瘦,無計可施之下,淑勤只有硬著頭皮打電話到海頓,希望找到治兒子相思病的藥方。

「明彥,跟我回台北吧!鮑司實在少不了你。」連夜開車趕下來的成儒,刁著煙,領帶也松垮垮地掛在頸閑,他一見到明彥,立即如逢救星地叫道。

「老總,你……有沒有蘇迪的消息?」拉住了成儒的領子,明彥激動得幾乎要勒得令成儒窒息了。

「咳,你放手啊你,你還說呢!為了你這件事,蘇迪恨我鬧翻臉,現在我也不曉得她人到哪兒去了?」

「你怎麼可以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你是她的哥哥,怎麼可以不知道!」焦急得在室內來回踱步,滿臉青黑色胡須的明彥,喋喋不休地嚷著。

「喝!這還真是得感謝閣下這位大哥了,整件事是你弄出來!蘇迪氣呼呼她哭著上台北找我算帳,她認定是我告訴你!是她的公司標下你家的農場。我的天,我根本連听都沒听過這件事,卻得背負這個大黑鍋。」一把搶過明彥手裹的酒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以手背擦著嘴罵道。

「啊……其實,其實是史昭晴告訴我的。」

「嗯?又是史昭晴,這個女人別的本事沒有,最大的本領就是唯恐天下不大亂的興風作浪。」成儒瞪了眼明彥,將酒瓶重重地放在桌上。「你也真是的,就算是蘇迪背著你把農場買下來了,那又如何?犯不著發那麼大的脾氣嘛,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小孩子心性,為的還不是想討你歡心,你……唉,你這個大笨蛋。」

一頓夾槍帶棍的話說得明彥羞槐地低下頭。「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只是,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我……我根本沒法子開口道歉。」

沒好氣地盯著他看幾分鐘,成儒伸手拂拂因為激動而飄到額頭上的頭發。「好啦,好啦,快去把行李收拾收拾,跟我回台北去。公司沒有你在,簡直是一塌胡涂。」

「我……我……」為難地望望一旁不語的母親。明彥頗為遲疑。

「去吧,明彥,家裹有我跟婉宜就夠了。你還是回台北去吧!去做你想做的事。」淑勤溫婉她笑笑,正面地給兒子他想要的答案。

就在母親的贊同之下,明彥梳洗干淨後,跟著成儒朝北而行。

回到台北的日子,依舊是充滿紛擾忙亂,成儒積習不改地到處認「妹妹」,明彥依然是那個乖乖為他送鑽戒,做短暫迷情「告別式」的倒楣鬼。

而有著工作狂癖好的成儒,還是不改以往習性,無論將明彥荼毒得多晚,隨時只要想到該辦的事,或者臨時有什麼好點子,他絕不會客氣,即使是三更半夜,也非把睡夢中的明彥吵起來不可。

「喂,明彥,你清醒了沒有?」在半夜三點半打電話去問人家清醒了沒有,這也只有你干得出來。明彥在心里暗篤著努力搖搖頭,想晃醒濃濃的睡意。

「我醒得差不多了,老總,什麼事?」連續打了數個呵欠,明彥絲毫沒有掩飾原音重現給這個專愛擾人清夢的上司听。

「明彥,你有沒有听過富蘭克林收購公司?」

「唔?那是一家美國最大的並購財團,他們專門買下一些經營不善,瀕于倒閉的公司,重整之後再高價賣出,賺取中間很可觀的利潤。你問這個干什麼?」

電話的那頭沉默了許久,就在明彥猜想他可能已經睡著了之時,成儒才緩緩地發出擊音。

「明彥,我看這回我們真是玩完了。史昭晴她們父女把公司的股票都全賣給富蘭克林去了。」成儒顫抖說道。

「什麼?」即使原本還殘存的睡意,現在也都被成儒這麼富爆炸性的消息炸得無影無蹤了。「這是怎麼……」

「因為史武雄超貸的事被查出來,所以其他的銀行團對他抽緊銀根,使得他周轉不靈而被富蘭克林並購,而史昭晴她跟她老子手中,有我們大概百分之四十的股票,也被富蘭克林買走了。」

明彥立即在床上坐正了身子。「百分之四十,你有百分之三十,另外的百分之三十……是在蘇迪手裹?」

「不,我原以為是在她手上,沒想到是在富蘭克林的手裹了,換句話說,公司已經完蛋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在別人手里,我剛剛接到一張傳真,上頭說富蘭克林的總裁會在明天到達台灣。」連連打幾個酒隔,成儒叫道。

「明天?這麼快。」明彥伸手往額頭一模,涼涼的,自己何時冒出這麼多冷汗來著?

「嗯,所以啦,明天咱們的海頓企業就要換老板了,明彥,我真是欲哭無淚啊,對了,你今天有沒有幫我把鑽戒送去給芬妮?」

明彥聞言廳了轟白眼。「老總,我真受不了你!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淨想著那些「妹妹」的事。」

「唉,還能怎麼辦?生活的格調是絕對不能隨便降低的啊,記得去幫我把分手的禮物送給她啊!再見。」

望著嘟嘟的電話,明彥一時之閑拿不定主意是要摔電話,還是干脆用自己的頭去撞牆算了。

我怎麼會踫上這麼戲劇性的老悶,還有……蘇迪!

***

明彥十分苦惱,因為一直盼望蘇迪回來,可惜到現在為止還末見她的蹤影。思念像永不嫌累的螞犧,周而復始地爬滿明彥全身,一只只賣力地啃著他的身心。

其實在蘇迪離去沒多久,明彥就已經懊悔得幾乎想要狠狠地打自己一頓了。歸根究柢,這全是自己的虛榮心和該死的自尊心在做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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