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摯愛 第19頁

她看看表,四點多了,雖然天還沒亮,但附近的粥面店應該有開始營業的吧。常惕言拉緊大衣往前走,最近寒流來襲,天氣還真不是普通的冷。

咦?她注視不遠處一輛銀色的蓮花。這車,恁地眼熟,似乎是……何珞祈的座駕。

她把臉貼近車窗,仔細瞧里頭的擺設;柔軟的白底雲紋棉布椅套、一盒「溫柔」面紙、一個桃木制CD收藏盒,還有一個銀白色的水杯,除此之外,沒有其它雜物。

沒錯啊!這的確是何珞祈的車,他怎麼會到這兒來呢?她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何珞祈是來找梁太太,只是覺得奇怪,何珞祈怎麼會深夜到這附近來。

常惕言轉過身,忽然發現大樓牆角有一個拳縮的身影,像是冷極了,只見那身影顫抖得很厲害,一副快要凍斃的樣子。

真可憐,即使在這麼繁華奢靡的城市,仍有為數不少的無業游民無家可歸、流落街頭。

常惕言側隱之心大起,她從小錢包拿出五百元港幣,拍拍那顫抖的身影。

「喂!我給你一點錢,今晚去找個地方避避風吧!」

來人抬起頭,一雙亮眸映入她眼中。

「你……」常惕言驚愕的說不出話,她沖上前去抱住了他。「你怎麼了?」

「快……帶我離開這兒……」何珞祈痛苦地閉上眼楮。「愈快愈好。」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要去醫院,隨便哪兒,快帶我離開,否則……來不及了。」

「好,我馬上帶你走。」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明顯地可知何珞祈現在正痛苦難耐,她必須救他。

也不知是哪來的力量,常惕言咬緊牙關,將高她二十多公分的何珞祈背上肩,蹣跚地向車子走去。

第八章

她站在浴室門口,不願離開。

他浸在浴白里,沒有動靜,水漫過了他的胸膛和耳朵,只剩鼻子和一雙眼楮。

「珞祈,起來了好不好?」常惕言的聲音微微地顫抖。「你這樣會生病的,別浸在冷水里。」

他靜靜地躺著,像是睡著了,殘破的白衣在水里飄著,仿佛是蓮花的花瓣。

「珞祈,」她忍不住奔過去,扶起他的頭。「珞祈,醒醒啊!珞祈?」

「別……動,別動啊。」他的手軟弱地抓上她的。「讓我待在里面,否則……我會傷害你的。」

「我不懂你說什麼,」常惕言忍不住哭了,看他這樣,她的心糾結地好痛。「你先起來。」

「不……」他緊抓住她的手臂。「讓我待……」

「住口!」常惕言將他拉出浴白。

現在是非常時刻,可不是害羞的時候了。她當機立斷,立刻替他除下濕衣,包上毛毯,再次背他走出浴室。

何珞祈的身體熱得不可思議,幾乎連她也快要被燒起來了,這病來得真是凶猛,但他卻堅持不肯進醫院。她知道何珞祈怕引起傳媒不必要的猜測,可是人命關天,難道要她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病情繼續惡化下去嗎?

她輕輕將何珞祈放在床上,正準備替他蓋上薄被,卻突然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表情很奇怪,臉色潮紅得異乎尋常,呼吸急促,仿佛上氣不接下氣,汗從他的額角滑下,唇瓣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他抓著她的手愈收愈緊,氣息愈來愈灼熱,眼中流動的波光令她心慌不已。

「小言……小言……」他滾燙的手放上她冰涼的頰,頭靠在她的頸項嗅著。「你好涼、好香……」

常惕言呆住,渾身僵硬地不敢動,何珞祈好奇怪,為什麼他體溫這麼高、眼神這麼蠱惑、感覺這麼危險?

難道他喝酒了?

他又想……

還來不及思索,一聲低喊,他的唇吻上她的。

她感到一陣暈眩,一股瘋狂的熱浪卷走那多余的理智,她雙唇微啟,任他溫柔而霸道地侵犯。這感覺是如此美妙,仿佛在嘗著甜美的果實似的,她伸出小舌頭,輕輕地進入他的。

他毫不放松地纏著她、抵著她,將一波波馨香誘惑地送入她的唇里,手指也不自禁地解開她胸前的鈕扣。

「言……小言,」他含糊不清地說著,「願意答應我嗎?」

「什麼都答應,」她吻著他微刺的臉。「不管什麼,都答應。」

他突然將她壓在床上,手掌探入她的胸前,覆蓋住女性特有的柔軟,唇也隨之滑下,咬開了松月兌的鈕扣,輕輕地撫弄著。

她輕喘,手指插入他濃密的黑發間。

肌膚那陌生的微刺感,讓她的身體起了本能地反應,她弓起身子,更加貼近他灼熱而溫柔的唇,手也順著他光果的背,渴望地需索撩撥。

她在乎他,他是她的男人啊!

不管以後會不會後悔,至少此刻她的心是堅定無比。她單純而熱切地解放自己的情感,讓熱力源源地流入他的身體里。

冰涼的水不但不能澆熄他的,反而讓他更敏感地體會到她的熱情,他幾乎是狂暴地扯破了她上半身的屏障,俯親吻,另一只手也迫切地扯著她腰際的扣子。

靶應到即將發生的事,常惕言顫抖起來,即使眼前是自己深愛的人,未經人事的她,仍不免感到一絲心慌與害怕。

「小言……」意識到她的不安,何珞祈停下手,眸子里有抑制的欲火與困惑。

「該死!」他清醒過來,連忙用失掉一排扣子的衣服蓋住她的上半身。

「離開我!」他閉上雙眼,像是在忍受什麼巨大的痛苦。「快走!三個小時內不要進來。」

「你討厭我?」常惕言抓著衣服,臉上有被拒絕的羞愧與痛楚。

「我就是不討厭你,而且還該死的很相反的喜歡你,才要你走!」何珞祈拼命地深吸氣,快要控制不住那卷土重來的烈火狂潮,偏偏她還一臉茫然地站在那兒,炫耀著一身的粉女敕誘惑。

「還不快走!」他幾乎是吼叫出聲的。

她探頭探腦地從浴室偷偷看著外面。

香港的地價相當昂貴,尤其地點稍微好一點的房子,租金更是令人咋舌,所以常惕言在觀塘地區只能負擔得起套房。簡言之,她的住所只有一房、一廳、一衛,而且房廳還是連在一塊兒的。

方才之所以會遲疑,大部分原因的確是她不想走,另外也是真不知該走哪兒去好。但何珞祈那麼凶,就算不情願也只好躲進浴室了。

她一面想,一面還不忘偷看外面。

何珞祈睡著了!

她大喜,偷偷模模地溜到床邊,跪坐在地上痴痴看著他。

他俊美的臉龐布滿著汗水,微蹙的眉頭似乎還在忍受著她所不明白的痛苦。她愛憐地拂去了貼在他臉上的碎發,一張溫暖而柔和的臉龐出現在她眼前。

「我就是不討厭你,而且還該死的很相反的喜歡你,才要你走!」他的叫聲似乎還一遍遍回蕩在耳邊,磨磨蹭蹭地纏繞著不肯離去。

「小言,願意答應我嗎?」那宛如誓言的呢喃,從他的嘴里說出來,竟是如此地動人心魄。

她承認自己的記憶力沒他神奇,但是他說過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地雕鐫在她的心頭,因為她愛他,他讓她感受到幸福是什麼,所以她願意接受他,即使是要她的身子。

她將頭靠在他的胸膛,害羞地笑。「什麼都答應你,無論什麼,都願意給你。」

她印上他的唇,婉轉地、迫切地、熱情地吮吻。

「嗶嗶嗶嗶——」手機殺風景地響起,嚇得她從床上彈起來。

她撲過去搶起手機,第一時間沖進廁所。

天啊!常惕言扶著額頭,她是怎麼了,她怎麼可以……竟然趁著一個男人昏迷時偷吻了他,即使她愛這個男人,即使這男人幾天前才奪走了她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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