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迷糊與大頑童 第4頁

麥可臉上雖然沒有變色,但帶了不少驚訝,「告訴我,」他忍不住說,「是罪惡感使妳的胃口這麼好嗎?」

雅妮對他皺眉,他不懂吃飯第一嗎?在她吃得正起勁時潑她一盆冷水,她嘆口氣,「唉!你必須現在提嗎?」

「噢!我不知道妳已經打算忘記他了。」麥可溫和的微笑,似乎有嘉許的意味,但也有嘲訕的味道,「我今天上了一課,原來女人不喜歡太體貼、太冷靜的男人。」

「我干嘛要有罪惡感?」她解決掉第三個三明治,真的飽了,「我救了他,一個干過這種糗事兩次的女人當然不配亞倫那麼好的男人。」雅妮越想越有道理,亞倫謝她還真謝對了。

麥可執咖啡杯的手頓在半空中,「兩次?」他無法掩飾他的震驚,反正雅妮不喜歡太冷靜的男人,「妳是說妳已經那樣整過那個家伙兩次?」

「喔,不。」她搖搖手鄭重否認,「我怎麼會對他那麼壞,一次已經夠糟了,亞倫是世界上最好的……。」

「我已經听夠了亞倫王子有多好。」麥可厭煩的插嘴,「妳剛才不是說已經干過這種糗事兩次了嗎?」

安頓好了胃,現在雅妮心情好多了,可以應付任何問題,「我沒說是對亞倫那樣做,我另外指的人是查克。」她吃干淨盤里剩下的生菜。

「查克?」麥可昏然回應,「妳是說在亞倫之前……?」

雅妮悲傷的點點頭,她又何嘗希望發生潛逃事件,「查克是個網球選手,我第一眼看到他漂亮的藍眼楮就全身發軟,我本來不相信一見鐘情的,可是我們就像電影里演的那樣,一下子就打得火熱,我們認識三個禮拜後他就向我求婚。」她干嘛向他說這麼多?招供似的,但她的話就像瀑布的水流個不停,她還沒搞清楚麥可‧什麼的‧海耶二世到底是何方神聖。她望著他頓了一下,「麥可。」

「嗯?」他貪戀的看她臉上淡淡的紅暈,誰會想到一個敢如此整男人的女人竟會敢做不敢說。只有一個解釋,她並不贊同她自己的行為,但身不由己。

「你是不是在咖啡里放了東西?我通常不會這麼滔滔不絕,我覺得有點奇怪。」她的頭開始輕微的打轉,他是不是在咖啡里放了迷藥?他想干嘛?他有什麼企圖?天!他該不會是要……自薦為新郎的替身吧!

雅妮倏然睜亮眼楮,其實麥可的外表一點都不比亞倫差,何止不差,麥可還多了幾分男人味道,他的邋遢相竟充滿男性魅力,而亞倫身上除了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外,只有一種味道——律師的味道,隨時保持冷靜以備答辯。

「我加了幾滴威士忌讓妳暖和一點,妳剛才說到哪里?」如果他早知道威士忌能使雅妮的眼楮罩上美得奇幻的薄霧的話,他會多加兩滴。美極了!他從未見過這麼美的眼楮,藍色的眸光綻放出朦朧的光彩,如夢似幻。

她不禁被他的目光吸引住,他為什麼這樣看她?她的頭本來有點昏,現在被他看得更昏,他有以這種凝注感情的眼楮看女人的習慣嗎?還是他難得見到一個專門做糗事的女人而覺得很好奇?

雅妮不安的模著她腰間的珍珠飾品,「我不記得我說到哪里了,喔,對了!查克。我們決定同居,我走到他門前……。麥可,你要去哪里?」

「拿阿斯匹靈。」他站起來推開椅子,「我的頭開始痛了。」

「哈,還說你沒醉。」她聰明的找到他的病因,「麥可‧海耶,你必須為你的罪惡付出代價。」

他吞下阿斯匹靈後拉開嘴角對她做了個假笑,「雅妮‧柯特,妳不覺得妳該對我的頭痛負點責任嗎?」

第二章

雅妮喝了兩杯 啡才發現她的腳趾頭麻木了。

「喔!別再倒咖啡給我了。」她用手掩著咖啡杯口,「我已經不能動了。」

麥可放下咖啡壺坐回椅子,他一手捏捏後頸,一邊仔細的研究雅妮,「我不知道咖啡有這種副作用,妳為什麼不能動?」

「我的腳趾頭不能動,我總是從腳趾頭開始醉起。麥可,你到底在咖啡里放了多少威士忌?」

「我說過了,只有幾滴,不至于多到醉倒妳的腳趾頭。」他莞爾的靠上前,手肘擱在桌上,手掌撐著下巴,「我對別的事比對妳的腳趾頭感興趣,告訴我,查克和亞倫王子一樣善體人意嗎?」

雅妮的思緒回到那個風暴的十二月天,「不,」她拉下嘴角做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他不諒解。」

「喔!我相信不是每個人都有亞倫王子那樣偉大的修養。我同情妳的網球選手。妳可能是個游泳好手,可是妳不敢跳水。」

查克也做過類似的比喻,雅妮悲哀的想,只是麥可分析得太快,似乎不到一個晚上他就把她看穿了。

麥可懶洋洋的微笑看著她,「妳到底有什麼毛病?通常逃婚的人是男人,男人被女人逼急了才會同意結婚,就我所知有一些男人一想到將來可能要付離婚贍養費就會奪教堂的門而出,妳可知道有多少男人是灌了老酒硬著頭皮才步上紅毯的嗎?」

「就當我是個例外好了。」雅妮聳聳肩低下頭看她左手上綻著藍白光芒的鑽戒,「哎呀!我忘了把戒指還給亞倫,我必須盡快還給他。」

她的話還沒說完,麥可就兩腳一彈,「什麼鬼東西咬我的腳?」他把腳擱在桌上,再低頭去找罪魁禍首。

「凱弟。」雅妮申吟道,「呃……,一分鐘以前我看到它在你的腳下徘徊,我忘了警告你它喜歡咬男人的襪子,亞倫有幾次被它咬得差點失去冷靜。」

「呵呵!看不出它有這麼大的本事。」麥可瞪著伏在雅妮裹了繃帶的腳邊的臭貓,「妳找過獸醫心理大夫看過它沒有?它叫什麼名字?如果我必須開始恨它,我必須知道它的名字。」

「凱弟。」獸醫心理大夫?雅妮迷糊地想,她真的醉了嗎?有獸醫心理大夫嗎?有會通動物的話語或是動物行為語言的心理大夫?她想問麥可是不是誆她的,哪有獸醫心理大夫,但又怕果真有的話他會笑她孤陋寡聞。

「哪有貓兒叫這種名字,」他撇撇嘴角頗不以為然,「貓應該叫做雪球、愛咪之類的名字。」

「我的貓叫凱弟。」雅妮以擁有專利權的態度置詞,「對我來說它取這個名字再合邏輯不過了,你給你的狗取什麼名字?」

「我的狗?」麥可愣了一下,慢慢的想起,臉上跟著浮起微笑,「喔!妳是指妳想像中的那只拿貓當早餐吃的黑色怪物?雅妮‧柯特,恐怕要教妳失望,我沒有一只會灌啤酒的狗。我平常住在嚴禁養四腳寵物和兩腳兒童的高級公寓里,我衷心贊成這個規則。」

「原來你討厭寵物和孩子,有沒有人懷疑過你是沒有愛心的男人。」雅妮抬起腳趾頭撫模凱弟的毛,斜睨麥可一眼,「請原諒我的好奇心,你對婚姻有何看法?」

他大剌剌的笑,笑得她差點心虛的臉紅,見鬼,她可沒有一點又誘他結婚的意思,她剛剛才從教堂逃出來,恐怕沒有人治得了她的婚姻恐懼癥。

他啜了口咖啡才回答,「一想到結婚就會使我冷汗直流,事實上我今天傍晚抱著威士忌酒瓶的時候,還在想一個新婚女人的心態。」他棕色的眸子盈彩流動,「我是為了她喝酒。」

「喔!」她的腳刺痛了一下,凱弟的毛很柔軟不可能使她刺痛,她的頭也在抽痛。麥可的女人長得什麼樣子?他為什麼抓不緊她?因為她要結婚而他不肯結婚,所以她只好去找一個肯結婚的男人,而把麥可丟下來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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