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不相識 第20頁

「你的臉是你父王悔恨的來源,因為他太愛你的母親,所以無法忍受失去愛人的痛苦。我想,你父王其實是最痛苦的人。」齊戰望進她復雜多變卻柔情無掩的眸子,攬她人懷。

慕夜顏將臉藏進他的胸懷里,觸著他冰冷的鐵衣,聞著他的氣息a

她的心靈緩緩融解,剛硬的堅持抽干,多年的自卑也被撫平了。齊戰堅定又安適的俊顏眸光,讓她敞開了心。

齊戰取餅她手中的梳,替她梳發。

慕夜顏持著鏡微笑,齊戰的眸子透過鏡子與她的瞳交會。他淺淺的威嚴、淡淡的柔意,令她心動。

她心中有多少的壓抑與奢望,他便有多少的情感吧!

她的眼楮是一鍬深幽的漳,吸卷著開戰的靈魂,他手中那一頭長發,有微微的香氣,飄在那烏雲似的雲鬢里,緩緩暈散在他的鼻尖。

她是他用眼神勾畫出來的絕美作品。

屋內是一片靜溢。

她不語,他流發,室里靜得能听見窗外的蟲卵蛙嗚,柔得讓當下的情境成了一幅浮雕,怎麼也不可能從記憶里磨滅拭去。

齊戰眼神的終點是慕夜顏,而她眼神的盡頭也是他。

狂燃的情感在慕夜顏的身體里沸騰,為著正在為她梳發的愛人,而齊戰,便是那個願意用眼眸一生一世鎖住她的愛人。

齊戰彎,將臉湊近她的發。他如此貪心又縱情,聞她剛梳洗過的發香,感受她神秘的女人氣息,靠她更近更近。

他親呢地貼近,使慕夜顏一陣迷眩,她以為自己將要癱軟成一片柔雲,飄在不著于地的半空。

「我和你命定要相遇,我早該知道……」齊戰的臉靠得更近了,流泄著沉柔嗓音的唇來到她細膩而脈動的頸間,捕取她的暖意與微香。

就是這種柔柔雅雅的淡香,他夢里最眷戀的味道啊!

「你早就知道?」

「是。」一抹笑在齊戰的唇邊,放下梳度,他以雙掌心留住她的容顏。「我早該知道了,你是我的夢啊!我早該在皇上三催四喚、叫我來伏乞蔑之前,就該算算自己的情緣,可是我對自己的情感從來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去打理或窺探。如今我遇見了你,你是我的敵人,也是我的愛。只有我自己才會相信,我竟然愛上了你!」

慕夜顏屏住呼吸。他說什麼,他說他愛她?齊戰愛上了她?

「不相信?我再說一次,我愛上了你!」齊戰望進她眸子深處。

一旦將愛說出來,那愛便會源源不絕地涌出,再也壓制不住了吧!

「你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慕夜顏壓不下心中澎湃的情感。

齊戰擒住她的手。「是!我愛上了你!我不想改變愛你的命運。」

齊戰眸光堅定,慕夜顏的眼眶卻濕潮了。

這是怎樣的滋味?有一種喜,一種情感得到出口與釋放的狂喜;可是卻又是一種悲,因為,喜之至極,可能是一個悲傷的結局。

她和他是敵人啊!她是他的囚犯啊!甚至,他還得親自將她送給自己的主子!

齊戰以唇輕柔地吮上了她頸項上的脈動,貪婪吸取她頸窩處的暖熱,然後,滋潤她于澀的唇舌。

她如臨寒淵,又如縱身人火,似酸似甜、似苦似甘的情,從他的唇悄悄鑽入她的身心底。她閉上了眼,找不出一個字眼來形容當下的心緒,只能用所有的感官來領悟這一份踫觸里的千言萬語。

心,寧可醉死,也不願清醒。

此刻,齊戰是情感的俘囚,吻她干涸的唇瓣想讓她更暖潤,吮她淡香的頸窩只為了讓自己饑渴的心滿足。無以言喻的狂某與佔有焚燙身心,無法自持。

一滴微澀的濕潤觸上他的唇、散人他的口,手指尖觸著了她臉上兩行熱熱的溫淚。她哭了?

「別哭,眼淚很珍貴的。」他用指尖拂去那一粒粒珠淚。

慕夜顏睜開眼,眼前有點迷蒙,就像她的未來,可是眼前的齊戰卻是清清楚楚的。她明白了,她只想柔順地任由他擁有自己,任由他滲入自己的心田,不想掙逃。

這一刻,沒人知道進了京師後會如何,也沒有人能預知以後的他與她會如何,但她卻對這種酸甜苦楚甘之如始。

僅剩的這一剎那,算不算是永恆?

慕夜顏低語。「齊戰,你知道你在做什麼?通敵、叛國、欺君,或是玩火?」

「我不想逃,你也不想逃,我們陷在這一團愛火里,燒融了所有的理智與抵抗,卻還是不肯承認,故意用冷漠與偽裝來折磨彼此,以為這樣就不會痛苦了。其實,我倆都明白,這樣更痛苦,比生離死別還痛苦,因為能看不能踫,想要不能說。」齊戰的指尖留戀著她的唇。

痛苦緊緊壓窒心髒,慕夜顏霍然起身,想逃離這般讓人窒息的愛,但齊戰卻拉住她,將她鎖在堅定的雙臂里。

「齊戰,你為何不逃開我?為何不辭去這一趟攻逼伏乞蔑的任務?你不該自步深淵,你不該遍嘗痛苦,你不該放任自己,你可以選擇不愛我——」

齊戰沒讓她說完.貪婪渴切地再度捕捉她的唇,吻吮她的頸,放任狂燃的情火燒去體內里僅存的理智與壓抑,燃旺身體里亞古不變的思念與眷戀。

他是如此地眷戀她啊!從她出現在夢境後,他就開始眷戀著她。

他伸手解開她身上漿得粗硬的襯衣,扯去她緊裹胸前的白布,縱任自己壓抑太久、狂肆難耐的感情借著唇一路向下奔馳焚燒,借由熱燙的吻在她的粉項上輕印,灼烙她顫個不已的鎖骨,吻潤她溫熱激情的柔胸。

慕夜顏唇間通出低吟,望著齊戰的唇與手在自己的胸前折磨彼此、燃燒欲火,她無法控制自己壓抑過久、沉墜太深的情意,只能任由放肆的眼淚無聲地紛紛墜落在自己光潔而柔滑的肌膚,以及被他以唇一寸寸的烙到焚燙的胸間。

他用唇吻去了淚,用臉揉碎了淚,用手撫干了淚。

他以雷硬方式探索並激起她身上更多的顫抖,用火燒的方式佔去並印下屬于他的一個個標記。

沒有人教過她用如此真切的悸動來面對自己的一切、面對自己的感情。

除了齊戰。

是他用一場勝仗、一次擄獲、一次次的心靈叩訪與一遍遍的指尖輕觸,將她徹底喚醒,教她面對自己的感情,粉碎她的矜持與壓抑。

「我們不會有未來的吧?」她顫著手環住他,將自己渴求的唇貼在他的額上。

「別管。」齊戰望著她,清朗地微笑。

「怎能不管?現在的我已經躍人愛你的深淵,我還想為你乖乖進宮去,或者為你死上一回——」

慕夜顏的話還沒說完,齊戰便以指按上她的唇。「你說!我不要你為我死,我要你為我活!那麼,我將會為你而笑、為你而愁。」

齊戰將她貼在自己的胸膛,將自己的唇再度烙上她。

慕夜顏輕輕解開他的鐵衣。

這一次,他與她要緊緊地貼在一起,再也不要有距離和阻隔,就連一個心跳的距離也不允許。

他與她要讓彼此心跳的節奏成為一體。

不管、不管!就燃燒一次,一次就好!

就在這一夜,兩個最契合的身心再也無法抗拒彼此的原始吸引,糾纏著指尖、緊貼著身體,情願躍人那深淵,做一次最美、最狂的燃燒。燃盡彼此、燒盡一切,只奢求那無悔且最終的記憶……

第七章

他望著手中緊緊握著的劍,劍尖泛著金光,金光抵著柔軟縴細的白何須項。

那是她的頸項!她細致、皓潔、溫暖、幽香的頸項!

那是他最貪戀的味道!他曾經以唇燃燒的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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