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眠兒盯著他自信的微笑,有點訝異他了解自己之深。
「好吧!是因為……」她猶豫地看了嚴朗一眼,有點羞于啟齒。
嚴朗微笑地鼓勵她。
黎眠兒緊張地清清喉嚨。「是因為孩子……」
「孩子!?」嚴朗的臉一下子亮了起來,他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你說我們有了孩子!?」
黎眠兒緊張地搖頭。「不是……」
「不是?」他的臉一下子又垮了下來。他疑惑地看著黎 兒。「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她一咬牙,決定說個清楚。「朗,你並沒有做安全措施,對吧?」
嚴朗似乎被逮著了般,臉微微一紅。黎 兒沒有等他回答,又繼續說下去。
「而我——也沒有做任何的避孕,可是我們每天晚上都在一起,有時一個晚上還好幾次……」她憂心地看了他一眼。「我們居然沒有中獎。我擔心我的體質有問題,沒辦法懷孕。」
嚴朗松了一口氣,深情地看著她。」
「原來這麼一回事。」他將黎眠兒靠在胸前,溫柔地撫著她的頭發。「能不能懷孕未必是你的問題,也許是我的呢!而且現在科技這麼發達,想要孩子並不是件難事,重點是我愛你勝過你能給我個孩子,沒有孩子我還是要和你廝守一輩子。」他抬起她的臉,專注地凝視著她。「問題是,你準備好要和我共度一生了嗎?」
這是求婚嗎?黎 兒突然裹足不前。
「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她的雙眼一閉。她還是沒有作好心理準備。
「可是你沒有合法的屬于我呀!」他不解地說。
「這一張紙真的有這麼重要的嗎?」
嚴朗慎重地點頭。
「我喜歡別人看你的眼光是嚴太太,而不是嚴朗的同居人,我們一起出去,你會有正式的稱謂,而不是黎小姐或是嚴朗的某個女人,我喜歡有個合法的婚姻關系,能夠保障你,讓你得到尊重。像今天,你就不必在會客室等了半個小時才能見到我,我希望你和我能共享所有的尊榮與自在。」他頓了一下。「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孩子也必須在一個合法保險的環境下誕生,我們再繼續努力,說不定不久就會有屬于我們的BABY了!」
淚水自黎眠兒眼角滑落,像珍珠斷線般一串串滴下。婚姻對她而言,一直是喜新厭舊及暴力的代名詞,但在嚴朗身上,她卻看到了尊重。她真的好愛這個男人。
嚴朗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掉淚,她無聲落淚的模樣令他好心疼。
「我從沒有看你哭過。」他深情凝視著她。
「我都不在人前掉淚。」她抿一抿嘴,坦白道。
嚴朗腦海中立刻浮現她獨自躲在角落療傷的模樣。
「以後只準你在我懷里哭泣,不過,你不會有這種機會的。」他俯首親吻她的眼角。「因為我不會再讓你哭,你只會喜極而泣。」
「是嗎?」她閉上眼享受他的溫存。「我可是個愛哭鬼喲!」
「沒關系,我的泳技很好,不怕你的淚水淹沒。」他打趣地說,想逗她開心。
「你這個大傻瓜!我既然又愛哭,又笨手笨腳,甚至可能不會生小孩。」她勇敢地看著他。「如果你不覺得我是個麻煩,你就把我這個麻煩娶回去吧!」
嚴朗愣了一秒,最後狂喜的抱起她轉了好幾圈。
「喔!我的麻煩,我就是愛你這個麻煩!」他突然停止轉圈,抱起她與他齊高,面對面。
「不!你一點都不麻煩。」他充滿愛戀地凝望著黎 兒。「你冷靜自然、溫柔善良,而且熱情如火,還會唱動人的情歌,你是我心中最美、最迷人的小妖精,迷得我為你痴狂、無法自拔。」
「哼!」黎 兒俏皮的瞅著他。「這麼好听、動人的情話,你應該早點說,說不定我早就答應你了。」
「唉呀!這真是我的疏忽!」嚴朗將她放回會議桌上坐著。「請你讓我補償,以後每天罰我對你說上千遍!」
「那我耳朵不是得听得長繭?」黎 兒仰著頭閉上眼,感覺他正輕柔地吻著她的頸項。
「別嫌了,這種服務可是千金難買……」他已經解開她胸前的上衣,低頭進攻她的胸前。
「朗……」她訝異他的大膽,有十幾位主管正在隔壁開會,而他竟然……「你不會是在想這會客室……」
嚴朗抬起頭,誘惑地笑著,雙手正褪下她的絲襪。
「有何不可!我們還沒在會客室作過呢!這張桌子不錯……」
「天!黎 兒驚嘆著,不過很快就變成了喘息。因為嚴朗的舌頭正親密地掠奪她。「你這種老板真是……喔……真是太大膽了……」
嚴朗也迅速地褪下衣服,眼神中充滿了。
「誰都不知道這個老板的未來老婆,實在……」他熟悉地滑進她的軌道。「實在是太誘人了……」
無邊的春光彌漫了整間會客室,彌漫了窗外寒冷的冬天,這一冬季似乎變溫暖了。
黎眠兒決定去醫院作個婚前健康檢查,順便想驗她的子宮是否正常。
她知道嚴朗愛孩子,而她也想給他孩子。嚴朗阻止不成,只好決定陪他一起來。
黎眠兒先在診所里排掛號,嚴朗則去找車位停車了。這家私人醫院據說是婦產科的權威,而且極為注重病人的隱私,她坐在椅子上等候時,便看到不少名人。突然有人向她拍了一下,她回過一看。
「還記得我嗎?我曾是嚴朗的秘書,你可以叫我薏如。」程薏如正想找她談,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喔!我想起來了,在PUB里也見過你。」黎 兒淡漠地打著招呼。
「你一個人來嗎?」程薏如故意問道。
「不。」她猶豫了一下。「我的男朋友陪我來,不過他去停車,等會才會進來。」她下意識的想把兩人關系曝光。
「哇,好幸福喔!」程薏如故作羨慕狀。「不像我,我是個第三者,注定了沒有結果。」
黎 兒見驚訝地看向她,好奇她竟會告訴自己這些隱私。
「像你這麼美麗,一定會有更好的男人來愛你。」黎眠兒安慰著她。作第三者是最傻、最不值得的事,她一向最不贊成女人去介入他人的婚姻。
程薏如看著她,心里恨恨地想︰是啊!這更好的男人就在你的手里,你放了他,他才會來愛我。
「可是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根本不會要這個孩子……」程薏如難過地低下頭。
「你真傻!」黎 兒不禁替她婉惜。「這樣的男人真是太不負責任,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做,不僅對不起他老婆,也傷害了你這無辜的女人?」
「他還沒有結婚……」程薏如正一步步引她入甕。
「他沒結婚?那你更應該好好和他溝通,努力去說服他,畢竟你已有了他的孩子,他既然做了,就要勇于承擔。」
「我也想和他結婚啊!但是我知道他愛他的女友勝過我,我只是他女友不在時的替代品,本來我也一直守著最後一道防線,誰知上個月,他帶我參加他的大學同學會,他有點醉了,我扶著他回到他的住處,結果那晚我們控制不住便發生了關系。我愛他甚于一切,甚至他說他和女友在天母同居一起,不準我去打擾,我也答應了,誰叫他是一個這樣出色的男人……」程薏如聲色俱佳地演活一個失意的女人。
黎 兒瞪著她,心頭有點發毛,她覺得有一絲怪異……
「你見過他嘛,他就是上次你撞他車子的男人,他叫……」程薏如惡意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