釣只金龜婿 第8頁

夏承予收回了目光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見他態度暖昧,崔依依不是滋味地道︰「承予,別說我們沒先警告你,徐大秘書眼光可高得很,看不上你這個窮小子,勸你不要自討沒趣去踫釘子。」

「就是啊!關于徐大秘書的封號,你沒听說過嗎?」有人立即附和。

見所有的目光一致「關心」地望向自己,夏承予又笑了笑道︰

「放心,我只是個卑微的小弟而已,我有自知之明,不會笨到拿自己的尊嚴去踫釘子。」

听到他那麼說,崔依依悄悄地松了口氣。

「承予,晚上到底跟不跟我們去看電影?」有人繞回原來的話題。

「不了,今天晚上我真的有事,走不開。」他朝大家抱歉地攤了攤手。

崔依依的表情雖和大家一樣寫著失望,但,她的內心仍是信心滿滿,因為,對于她所看中的獵物,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可以從她手中跑掉,這個夏承予——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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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魏士峰到底想做什麼。」一進到葉玫甄的辦公室,徐丹楓就把手中的花束一古腦兒地放到她的辦公桌上,忍不住滿月復的抱怨。

乍見到這麼大的花束,又見到滿眼惱怒的她,葉玫甄放下手中的筆,好笑地睨著她道︰「丹楓,你好像搞錯對象了?想知道他的目的,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

她的話讓她抱怨的立場全站不住腳,口氣瞬間和緩下來。

「他的目的或許就是要我主動去找他,我才不想中了他的計。」接著又道︰「學姐,可不可以麻煩你轉告魏士峰,停止送花這種無聊的舉動。」

「為什麼?你不是最喜歡海芋的嗎?」她拿起桌上的花束,湊到鼻端聞了聞。

「這不是花的問題,而是……我有一種被愚弄的感覺。」

「愚弄?」葉玫甄放下花束,不解地道︰「有那麼嚴重嗎?」

「有。我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當作花痴一樣,所有感覺都被廉價拍賣。」

「你想太多了。」葉玫甄有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或許。總之,我不喜歡這種完全被動、任人愚弄的感覺。」

「不喜歡被動?那簡單,你可以化被動為主動。」

徐丹楓不耐地打斷她.「學姐,一句話,到底肯不肯幫?」

葉玫甄的表情慢慢變得嚴肅認真。「為什麼你不願給他一次機會?」看著她,再道︰「丹楓,我實在不懂你,你一直在追求心目中理想條件的對象,現在好不容易遇上了,為什麼試都不試就要放棄?」

「這是原則問題。」她毫不考慮便回答。

「我不懂這與原則有什麼關系?你所謂的原則與條件不是都一樣嗎?

徐丹楓緊閉雙唇,不語。因為,她無法向她解釋,條件是死的,而原則是活的,這兩者之間的差別。

葉玫甄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拾起筆,回到文件中。

「我看.我還是不要介入的好,我只是個不相干的第三者,你與他之間的問題,你自己去解決。」

「學姐——」聲音帶著濃濃的乞求。

葉玫甄卻不為所動地道︰「喏!這是他的手機號碼,如果你要找他,就要盡快,他過幾天要回美國一趟,短期內可能不會回台灣。」

徐丹楓哀怨地接過對方遞來的紙條。

一見她有些不諒解的眼神,葉玫甄立即補充道︰「丹楓,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的介入只會讓事情更復雜,基本上,我和協群都站在士峰那邊,我們都很希望你能給他一次機會。」

徐丹楓仍是默默不語。說了一句「謝了」之後,嘟著嘴轉身離開。

「喂!你的花不要啦?」葉玫甄喊住她。

「送給你,反正我的辦公室早就擺不下,你當做做好事收留它吧!」她毫不眷戀地丟下話。

葉玫甄不置可否地將花收到一邊,繼續她先前的工作。

第四章

晚上七點半,總經理室中——

「承予,傳達室的工作還習慣吧?會不會太委屈你了?」許鎮江推了推頰邊的眼鏡,難得松開了平日緊繃嚴肅的線條。

「不會,還挺有趣的,跟我原先所想象的很不同。」此刻的夏承予沒有了平日的吊兒郎當,眉宇間顯得自信睿智、英氣勃發,像換了個人似的。

「年輕人多磨練磨練,從基層先做起,以後比較好做事。」許鎮扛點點頭,眼底淨是對這年輕人的欣賞,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這些資料是這個月各部門營運報表,你可以先看看,有不懂的再問我。」

「我知道。」他笑笑地闔上桌上其中一份文件。「對了,許伯伯,為什麼突然決定提早退休?我們不是說好一年後、先讓我了解公司的運作再提退休的嗎?」

許鎮江拿開煙斗,吐了口煙後抿嘴一笑。

「其實,許伯伯半年後退休跟一年後退休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已經老了,早該把棒子交出來,再說,董事長把責任交給你,我很放心。」

「只怕我能力不夠。」

「沒有問題的,六個月的時間對你來說是綽綽有余,以你的聰明才智,很快就可以進入狀況,許伯伯對你有信心。」

「希望如此。」雖是假設語氣的回答,但眉宇間那股自信卻更加照照。

「對了,榕茵知道你要回來接我的位子,相當的開心,直嚷著要來找你。」

「她還好吧?」提到這個小時玩伴,他的臉十足是笑意。「听說她快結婚了,真想不到!」

「真是歲月不饒人,昨天明明還只是個小女生,轉眼就要嫁作人婦了,真快!」想起這個最鐘愛的小女兒即將出閣,許鎮江心中不免涌起一絲欷覷。

「是啊!真的好快。」

「承予,你也不小了,有對象了吧?」

「我?還早呢!」腦中瞬間浮起一個模糊的人影,卻被他以一個四兩撥千斤的笑容撥過。「我爸還好吧?這次會議還是由他親自主持嗎?」他轉移了話題。

許鎮江點點頭,「董事長很好,還是和以前一樣有精神。」

「罵人依然中氣十足,對不對?」說完,與對方有默契地相視一等。

說起他老爸,已經快七十了,沖勁卻依然不減當年,其實,綠翠集團運作早已步上軌道,許多瑣事根本不用他老人家親自出面,但他卻依然事必躬親,放不下的牛脾氣累壞了這些擔心他的家人。

「其實,我挺敬佩董事長的,雖然他的作風強硬了點,但是,當年要不是他的硬脾氣,綠翠集團可能早垮了,也不會有今日的跨國規模。」

這一點,夏承予無法否認,相信所有綠翠集團的員工也沒有人可以否認。只不過,他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的硬脾氣,實在令人無法恭維,就像他不顧他的意願、不听他的任何理由,硬是把他從新加坡拉回台灣——雖然,他本身對回台灣這樣的安排,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排斥。

「對了,許伯伯,我想麻煩您一件事,在正式的派令還沒有下來之前,我想請您暫時幫我隱瞞身份,畢竟,頂著‘總經理’這樣的頭餃,做起事來並不是那麼方便。」

「放心!」許鎮江吐了個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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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葉玫甄給她的紙條,徐丹楓一直猶豫著要不要主動找魏士峰,把話當面說清楚。

雖然,一直到她離開公司,她還沒有作出決定,但由于心情一直處在矛盾中,以至于一向謹慎小心的她竟把家門鑰匙遺忘在公司里!

等到她與齊易宣用完餐後發現,又折回公司時,已是晚上九點。

懊惱地將折返的理由與警衛簡單敘述之後,她直接上了十八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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