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瓦達莉,妳的青春美麗只有我能欣賞,一旦妳單獨回到舞台,不乏追求者,相形之下,妳會看不起我。」桑卡尼內心有股隱憂,他愛她至深,卻又怕失去她。
「那你就配合我,瞧,你的身體……和我的身體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
瓦達莉掀開桑卡尼和她自己的衣裳,顯示不能比擬的皮膚,桑卡尼輕觸她光滑細膩的肌膚,激動著。
瓦達莉了解地把他的頭攬進自己胸前︰「你的體力已大不如前,考慮我的建議吧!」
第六章
那晚被擄走的黎芷若,在睜開眼那一剎間赫然發現自己身處異地,緊張不已,因為她面臨了一個侷狹天地里,只有一張床、一張凳、一張書桌和壁上的一個十字架。房中高高開著一扇小窗,因日光的透射,才有些微的光線。
這樣的空間有逼人窒息的感覺。是誰把她抓來這里?黎芷若踩上凳子,憑窗而眺,想了解到底身在何處?
從窗的鐵欄縫處,她只能看到遙對的教堂,其他一無所知,她望望這所不是房子的室內,鐵欄桿及被上鎖的鐵門,因經年累月沒人保養維護下都腐蝕了;床上、桌上積滿了灰塵,牆頭也滿佈蜘蛛網,可見這不像房子的空間,早已廢置不用,而她被抓進這里,沒有食物或水,也沒電燈和被褥,表示存心活活餓死她。
是誰這麼狠毒置她于死地?
黎芷若想了想,認為只有兩個人,那就是瓦達莉或馬汀娜。
瓦達莉恨她破了阿卡納提處男之身,馬汀娜恨她搶走了兒子。瓦達莉要她死,似乎不用這麼大費周章把她關起來,唸個咒,她就逃不過了。而馬汀娜卻曾威嚇要她生不如死,要她付出代價,如今被關在這里,就真的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這一分析,黎芷若猜測定是馬汀娜唆使歹徒所做。
她用力拉推鐵門把,厚重的銹門仍屹立不動。頹喪地坐在塵灰滿布的床上,她無計可施。阿卡納提發現她失蹤,會心焦嗎?
教她這樣坐以待斃,左思右想的她實在心有不甘。枯坐至中午,她突然听到走路的沙沙聲,以為可以找到救援,便用西班牙話張嘴救命。
「誰也救不了妳,馬汀娜夫人要妳乖乖在這兒等死,哈!」窗口上冒出那個為馬汀娜做事的中國中年男子。
「是你,是你和馬汀娜串通好,把我抓到這里。」黎芷若登上椅子跟他平視。
「正是,蒙汗藥真管用,昨晚妳睡在柔軟的溫床,今天起教妳嚐嚐不同的滋味。」
「你這個壞蛋,竟然听命一個西班牙婦女,來危害自己的同胞。」黎芷若不齒道。
「哼,妳的母親,普經是我的戀人,卻移情別戀愛上了妳父親,我一直想報復,被妳母親苦苦哀求說她生了妳會回到我身邊,可是她欺騙了我、玩弄了我,反而和馬汀娜的丈夫遠走高飛,再也沒有音訊。我們五人都是舊識,對妳母親的情恨,原已封存在記憶中,自從那天見到妳,听馬汀娜說出妳真正身分,又勾起我的舊恨。嘿,誰教妳自投羅網……」那中國男子仰天大笑。
老天,黎芷若打顫,瓦達莉到底和幾個男人相戀過,最令人驚愕的是,她現在才明了馬汀娜之所以恨她入骨的原因,這樣的愛情關系,也令她不恥瓦達莉的行為。
沒有進食,沒有喝水,再加上听到這樣的消息,她無力地快昏厥了。
「誰教妳是瓦達莉的女兒,我一直找不到她,妳就活活餓死在這兒吧!」那個中國男子面無表情。
「瓦達莉根本不認我是她女兒,我求求你,你們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不要報復在我的身上,我是無辜的,根本不知道這段情仇,不該當代罪羔羊。」
「哈,我們就是要你當代罪羔羊。」
那中國男子放肆長笑而去,黎芷若只有恨恨跺腳,並唾棄瓦達莉惹來的後遺癥,更怪自己不該千里迢迢來尋母,母親不認她倒也罷,得不償失被抓來囚禁在此,逃也逃不出,又無人來搭救。
天色愈來愈暗,她心底開始發毛,嘶喊著阿卡納提,且不斷怪罪瓦達莉這害人精。
就在黎芷若喊阿卡納提的當時,阿卡納提已經尋遍山城而筋疲力竭,來到紅宮附近的要塞區。
他別無選擇,找不到黎芷若,只有來請瓦達莉幫忙,瓦達莉以前都能透過咒語得知他們在哪兒,也必定可以看到黎芷若身處何地。
他本應仇恨瓦達莉的,她曾經要害他,又是搶他父親的壞女人,偏偏她是黎芷若的母親,而要找到黎芷若,非求助于她不可。他從小就不曾在心里對誰建立仇恨過,因此,有氣沒有恨。
「瓦達莉,你讓我進去地窖。」
阿卡納提的聲音嘹亮,地窖內唸咒的瓦達莉被干擾了,她誤會他是來尋父親的,便傳聲而出︰
「桑卡尼沒有兒子,你走吧!」
「我也不當他是我父親,我來是為了Honey的,請妳幫我找尋她的下落。」
「我現在就是在找,你卻來干擾我。」
「那我在外頭等,妳看到她在哪里就趕快告訴我。」
于是阿卡納提盤膝而坐,閉目養神,靜待消息。
在地窖內用咒語透視各處,尋覓著黎芷若的下落的瓦達莉,被阿卡納提真誠的愛所感動,不論如何,她一定要找到黎芷若。
經過枯燥空洞約三個多小時,都已入夜了,漆黑的四周滲著冷清陰森的感覺,阿卡納提不懼,為了黎芷若,他心甘情願耗等。
瓦達莉的聲音騰空傳出︰「她在大教堂對面的古樹後一間廢屋里,她一直在哭,快去救她。」
阿卡納提未作遲疑,騎上馬不停地驅鞭,只想趕快去救黎芷若,幸好路程不遠,未消片刻就到了。
他向大教堂的神父借了一盞油燈,直驅古樹後廢屋,那是一座好像以前修士去修行的屋子,早已廢棄不用。他真佩服抓黎芷若的歹徒,居然把她藏在這古樹後的廢屋,任誰也找不著。
接近那廢屋,他立即放聲大叫︰「Honey,我來救妳了,不要怕。」
本來被老鼠吱吱叫嚇得蜷縮在床上一角的黎芷若,哭得無力睡著了,一听有人叫她,驚醒大喜,跳下床。
「阿卡納提,阿卡納提。」
阿卡納提一看鐵門被重重的厚鍊子鎖住,卯盡全力拉開,掌心的內都拉裂出血了。
「咿呀,」他這邊推,黎芷若里面拉,里應外合,才把那道厚重又銹腐的鐵門拉開。
兩人恍如隔世,喜極而泣地相擁。
「還好你找到我,要不然,我沒得吃,反而變成老鼠月復中肉了。啊,你的手……她見血滲出他的手掌來。
「不要擔心,皮肉之傷而已。沒找到妳,我會吃不下、睡不著的。」
「我們趕快離開這里,多待這兒一分鐘,我就恐懼萬分。」
黎芷若走沒兩步,腿就發軟了,阿卡納提也差不多,但他是男人,為了救美,總要表現英雄氣概,他抱了她上馬,一股作氣趕回家中。
馬汀娜在屋內听到馬蹄聲,歡喜兒子回來,即刻跑來迎接,一見兒子抱著失蹤復回的黎芷若,震驚不已。
「你怎麼找得到她?」
阿卡納提覺得母親的問話很奇怪,黎芷若看到她吏勃然大怒,跳出阿卡納提的懷中。
「馬汀娜,我告訴妳,妳愈要我死,我愈長命。」
馬汀娜不知她說些什麼,阿卡納提恍然︰
「Honey,妳是說我母親把妳關在那兒的?」
「你母親和一個中國男子串通好,下了藥才擄走我的。」黎芷若眼楮怒瞪馬汀娜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