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蘿姊姊,妳一定要堅守最後一道防線,絕對不能讓大哥佔了便宜!」戰起蝶拚命想掙月兌她們兩人的箝制,嘴裹猶不死心的低喊著。
「盈兒,這個爛攤子是妳惹出來的,妳自己負責擺平。」樓映璇拉長臉,冷冷的道。
「是,嫂嫂。」唉!早知道就不帶這個禍害來了,影響她看戲的興致。
盈兒趕緊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拚命的將她拖離「犯罪現場」。
戰起蝶揮動四肢想掙月兌,她一定要去救雲傾蘿,她一定要去……大哥怎麼可以「玷污」她心目中的仙女呢?
他明明知道她是深深的「愛慕」著雲傾蘿,他怎麼可以奪她所愛呢?
***
雲傾蘿一邊翻著帳本,一邊撥動著桌上的算盤,口中則不斷地發出嬌吟聲。
「啊……嗯……」一陣陣銷魂蝕骨的吟哦聲,讓人不自覺地全身酥麻。
她抬起頭,側耳傾听門外的動靜。那幾個臭女人居然還不走,她叫得嗓子都快啞掉了,偏偏又不能停下來。
「嗯……嗯……」她繼續偽裝叫床聲,「快……啊……」
雲傾蘿一邊撥動著算盤,算著今天的進帳,一邊努力的申吟著,讓門外的人覺得好象真有那麼一回事。
「無戢……我……」她用手支著下巴,思忖著以前惹香院里的「同事」精采絕倫的叫床聲。
唉!要是門外那幾個女人再不走,她的嗓子當真會叫啞掉啊!
***
房里傳來一陣陣的嬌喘申吟聲,房門外的兩個女人則姿勢不雅的坐在石階上,一邊忍受著蚊蟲的叮咬,一邊側耳傾听。
「嫂嫂,想不到無戢大人的體力如此驚人,看來咱們國家的『兵力』還不錯嘛!」盈兒一邊揮著蚊子,一邊調侃道。
「是啊!」樓映璇的眼皮愈來愈重。
「嫂嫂,不知道我大哥是不是也有這種持久力呀?」盈兒笑得亂曖昧一把的。
樓映璇毫不憐惜的賞她一記特大爆栗。
「干嘛打我的頭?人家也是開心妳的『性福』嘛!」盈兒十分委屈的撫著頭。
這個嫂嫂還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居然硬生生的往她的頭敲下去!
「是喔!」樓映璇拉長了尾音,「感謝盈兒小泵的關心,不過,如果妳這麼有空,還是去問妳的大哥吧!畢竟,後宮佳麗三千人,小心他『鐵杵磨成銹花針』!」
盈兒清靈動人的明眸睇著她,「嫂嫂,妳還在為那件事生氣啊?」
「盈兒小泵,如果妳不想被我逐出猛郎閣的話,最好別在我面前提起妳那個親愛的大哥!」樓映璇慎重的提出警告。
「哦!」原來女人記恨的功力這麼驚人,她終于見識到了,「不過嫂嫂,都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無戢大人怎麼還能如此勇猛?」
「是啊!都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這等功力還不是普通的神勇呢!」以她有限的「經驗」來評估,她家那口子已經很勇猛了,怎麼這個戰無戢更是……
「嫂嫂,不如咱們就闖進去殺他個措手不及……」盈兒靈機一動,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如此活色生香的畫面。
以雲傾蘿絕艷的姿色、婀娜多姿的身段,房里的春色肯定很有看頭。
樓映璇睨了她一眼,這才驚覺事有蹊蹺。對呀!怎麼只有听見雲傾蘿的吟哦聲,卻絲毫沒有戰無戢的動靜呢?
「嫂嫂,妳覺得我的提議如何?」盈兒眼巴巴的等待她的回答。
「沖!」樓映璇使了個眼色。
「是!」盈兒抬高小腿,用力的踹開房門。
「嗯……啊……」雲傾蘿仍一邊撥著算盤,一邊發出吟哦聲。
「戰無戢呢?」樓映璇問道。
「跑了!」雲傾蘿輊啜一口人參茶,好渴喔!
「跑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大喊。
「沒錯,而且還是破窗而去。」雲傾蘿指著牆邊那扇搖搖欲墜的窗戶。
樓映璇搭著雲傾蘿的肩說道︰「看來閣下的魅力有待加強喔!」
「合伙人,妳的警覺心也不夠強,我都演了一個時辰了,妳們才識破。」雲傾蘿不甘示弱的回道。
「他怎麼可以跑呢!」盈兒發出哀嚎聲,害她少看一場好戲。
「那這場賭注……」樓映璇與雲傾蘿交換了一個眼神。
「放心,我絕對不會輸的,妳要對我有信心!」雲傾蘿拍拍她的肩膀道。
「我倒是對戰無戢的『忍功』比較有信心。」樓映璇道。
「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嘛!好歹我也叫得很辛苦,嗓子都喊啞了,下次記得再拿些高麗參來。」
「哼!」樓映璇由鼻孔哼出兩道氣。
第五章
一道黑影劃破夜空,足尖輕點樹梢,躍入碧波湖水中。
忽地,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噴出一道水柱,為這寂靜的黑夜揭開序幕。
「戰大人,內力不錯嘛!」湖畔上一位身著象牙白袍的男子出聲打破了寂靜。
戰無戢全身浸在湖中,回過頭,冷眸緩緩地瞇起,「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男子俊美無儔的臉龐咧開一抹笑痕,「從你一進入猛郎閣,我就一路尾隨在後。」
戰無戢涉水而上,皎潔的月光映射在他偉岸的身軀上,增添幾分陰沉邪魅的氣息。他背著月光,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想不到日理萬機的『大老板』也有閑功夫來這里看戲啊!」戰無戢冷冷的調侃道,與白天剛毅正直的模樣判若兩人。
「好說,我只是听說你為了戰起蝶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想不到居然還有時間調戲美人。」
戰無戢嗤之以鼻,不屑回答。
「不過……」男子撫著下顎繼續道︰「美色當前,無戢大人居然文風不動,忍功的確教人欽佩。」
「想要獵得絕艷美人,是需要一些手段。」
「你是說欲擒故縱,故意裝作一副正人君子、柳下惠的模樣,讓美人誤以為你是一位無害的大丈夫?」男子興致勃勃的問道。
「如果你是專程來這里消遣我,恕不奉陪。」戰無戢越過男子,準備離開,卻被他攔住。
「開玩笑,我來這里當然不是存心來閑磕牙,而是要你執行一項任務。」男子斂起輕佻的笑容。
「任務?」戰無戢的身子僵了僵。
男子由懷中掏出一張信箋遞給他,「替我找出箋上的這兩個人。」
戰無戢攤開信箋,只見上面寫了八個大字——
雲破晨曦
雙日映天
「不過是找人嘛!版示一貼、賞金一出,多得是百姓替你找。」他將信箋遞還給他。
「她們不是普通人,如果能貼告示,我就不用找你了。」男子微蹙劍眉說道,顯示箋上的兩人教他頭疼不已。
「我自己有個『家丑』需要解決,沒時間與你閑耗。」
「你的『家丑』怎麼比得上我的『國禍』重要?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她們的身分。」男子開口道。
「那又如何?」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對男子口中的「國禍」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們留書出走,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很教人擔心。」如果不是無計可施,他也不想麻煩戰無戢。
「要我找人可以,你先替我查封一家酒坊。」一想到雲傾蘿,戰無戢體內的那把熊熊欲火頓時轉變成怒火。
「哪一家?」男子十分好奇。
「猛郎閣。」他和雲傾蘿的梁子結大了。
「你要知道,猛郎閣乃是屬于五府王爺的勢力範圍,我不便干涉;更何況我的身分特殊,你要我貴為九五之尊去查封一家酒坊,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點?」男子為難的道。
「的確是太為難你了。」戰無戢搭著男子的肩道︰「不過,我堂堂一位兵部尚書,替你去找那兩個人,會不會也太瞧不起人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