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臉紅的,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強調讓你心里多重視我,是你自己思想不正。」他抽回手,寬肩一聳。「還是,其實你心里早裝滿了我,才會對我想入非非?」
根本說不過他。林紫夏尷尬又惱火地不想搭理他,快步往前小跑步。
他幾個大步追上,大手牽住她的小手,十指緊握。「何玥是個不重要的女人,你別放在心上了。」他溫柔地對她低語。
她輕輕地笑了。「好。」
顧騰鈞帶著女伴一起出席喜宴,造成朋友圈不小的騷動。
婚宴一開始,同桌的友人就罰他喝三杯,理由是他把女朋友藏這麼久才帶出門,接著又有人起哄,連帶林紫夏也喝了一杯。
她其實酒量還不錯,不過喝下一杯甜甜的水果調酒之後,接下來的全由顧騰鈞幫她擋掉。
整個晚上,顧騰鈞沒吃多少東西,倒是被灌了不少酒。
「你還好吧?」婚宴即將結束,賓客陸續離開,新郎新娘在門口送客,林紫夏轉頭看著靠在她身上的顧騰鈞。
「我好的很,你不用擔心,我發誓,我沒醉,真的。」咚!顧騰鈞額頭粘上桌面。
林紫夏一臉無言。「這……」這可怎麼辦?他們還得趕回南投,車子可以由她來開,但他這大塊頭怎麼扶到車上去?「騰鈞,你醒醒,要睡到車上再睡——」
但不管怎麼搖也搖不醒,他像睡死了一樣。
林紫夏正急著找人幫忙,這時送完客的新郎官快步走過來。「林小姐,這家伙一旦踫了酒就會狂睡,就算閃電打雷大地震也吵不醒他。」
「那怎麼辦?」她從來不知道他喝醉酒是這副模樣。
「我老早請飯店預留一間房,我這就去找人來把他帶上去,這房卡先給你。」新郎官不由分說將房卡塞給林紫夏。
林紫夏有些不知所措。「我可以開車,房間應該用不上……」
「開夜車多不安全,還是暫留一晚吧。」新郎官相當堅持,他希望賓客都能快快樂樂地參加、平平安安地回家。
「要不叫車回去也行。」
「那多麻煩,明天還得跑一趟取車,我想老顧應該沒這麼多美國時間。」
林紫夏被說服了。
顧騰鈞被兩個大男人架著帶進飯店房間安置在大床上,幫忙的人任務達成便走了,房門關上,理所當然留下林紫夏照顧他。
她走過去替醉得不醒人事的他月兌去西裝和皮鞋,解開幾顆襯衫鈕扣並抽走西裝褲上的皮帶,讓他可以舒服的躺在大床上好好睡上一覺。
折騰一個晚上,她也累了。
趁他熟睡之際,她進浴室給自己放滿一整缸的水,在按摩浴白里滴上幾滴精油,趴在浴白邊緣欣賞著窗外的夜色,舒服地讓她險些睡著。
泡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吹干了一頭長發,林紫夏穿上飯店所附的白色浴袍走出浴室。
她走到床邊,低頭看著顧騰鈞。
他側著身子,雙眸緊緊閉著,看起來睡得很沉。
林紫夏著迷似地在床畔坐下來,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半晌,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模著他充滿男人味的粗獷五官,那兩道劍般的濃眉,狹長的眸子搭上英挺的鼻梁和冷毅的唇線,既性感又迷人……
忽然間,本該熟睡的男人睜開了眼楮。
林紫夏心一驚,慌張的將小手從他唇瓣上收回來,卻被他快一步伸手擒住皓腕。
「你醒了?」他的神色看起來有些迷蒙,或許只是在作夢?林紫夏抱著一線希望忖著。
「你趁我睡著時輕薄我?」他趁勢將她扯過來,讓她跌在自己胸膛上。「你難道不知道,這樣誘惑男人會有什麼後果?」
稍早,他不動聲色想瞧瞧她到底想對他做什麼,卻見她只是輕輕撫模撩撥著他,將他撩撥得心癢難耐,他無法再裝睡,索性將她手到擒來。
他眼里炙熱的光芒讓她不知所措,窘得想從他胸膛逃月兌。「你誤會了,我只是、只是——」
「是不是誤會,我很快就會清楚的知道。」她的否認一點也不給力,顧騰鈞從床上坐起來,一個扯動將她拉過來坐在他盤起的大腿上,他低頭埋在她睡袍領口外的雪白粉肌,熱烈的唇在她迷人的鎖骨流連。
林紫夏燙著臉蛋,害羞地推抵著他。「不可以這樣,我們……太快了……」
「快?你知道男人最忌諱被說快。」他低笑著,不理會她嬌嗔的抗議,繼續往下攻略城池。
他十分貪戀與她這樣的身體接觸,一手從半敞開的領口探進去。
林紫夏被他逗弄的渾身發軟,她雙頰艷紅的嬌喘著,她抗拒不了也不想抗拒這樣親密的接觸,乖乖地挨在他的懷里任由他吻著撫模著。
很快的,她身上的浴袍被扯落到腰際,他撐著手臂懸掛在她身上,眼底盡足她純真又撩人的性感春光,他的喉結滾動,體內燃起一把火。
林紫夏迷蒙恍惚地望著他,眼神是誘人的無辜,純真的粉顏中閃爍著一抹期待和羞怯。
顧騰鈞想要她,身體犯著疼,但他卻在這時將她的浴袍拉上來,密不透風地將那美麗的雪白胴體裹住並系好腰帶。
下一秒,她被緊緊摟住。
顧騰鈞在她耳邊沙啞的呢喃。「我會想辦法盡快將你和殷正澤的婚約解決,等到那一天,我要光明正大的擁有你。」
第6章(1)
上午門診結束之後,顧騰鈞來到外科病房巡視。
巫子翔正在睡覺,這對這孩子而言是好事,多休息能讓骨頭愈合得更快些。
彼騰鈞做完例行性的幾項檢查之後,再看了剛出爐的一些檢驗數據報告,他給了巫采媛一個雀躍又放心的答案。
「巫秘書,子翔恢復得很好,如果情況順利的話,應當很快就能出院。」
「謝謝顧醫師!」巫采媛欣喜地對顧騰鈞露出甜美笑容。「等子翔出院後,顧醫師能不能抽個時間讓我跟子翔好好表達謝意,我親自下廚——」
「顧醫師,一起吃個飯吧。我做東,當是替采媛和子翔感謝你。」一直杵在一旁虎視眈眈卻保持緘默的冷酷冰雕終于開金口。
殷正澤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立即讓巫采媛變身刺蜻。
「殷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跟子翔的事不勞你費心。還有,能否麻煩殷先生馬上離開這里,別再來打擾我們母子,打擾子翔休養。」
若不是因為在子翔旁邊,巫采媛絕對不會這樣強忍怒氣的跟殷正澤說話。
彼騰鈞挑高一雙濃眉,置身事外的看著好戲,想看看殷正澤會如何接招。
殷正澤眼里沒有一絲怒氣、責怪,只有心疼。但很顯然的,巫采媛並不接受他的感情,執意將他排拒于心門之外。
「顧醫師,你可有時間?」他隱藏心中的落寞,轉而將視線落在顧騰鈞身上。
彼騰鈞看看表。「我下午有門診,只能留在醫院附近用餐,如果殷先生不嫌棄的話,附近有間小餐館可以吃頓簡餐。」就不知這位華麗貴公子肯不肯屈就小挺館。
「我無所謂。」
斌公子願意放段,那再好不過。
巫采媛不想接受殷正澤任何施舍的好意,她上前拉住彼醫師,想私下跟他談。
殷正澤一個箭步上前,阻止巫采媛,不準她跟其他男人親近,佔有欲很是強大。
巫采媛氣不過,跟殷正澤起了爭執。
向來給人好相處印象的巫秘書原來也有脾氣,爪子還挺利的,只不過她這真實淋灕的一面也只有殷正澤能激發的出來。
讓林紫夏畏懼不已的殷正澤在巫采媛面前簡直乖得像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