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孩子,我要承認什麼?!」听到蔣母的威脅,夏樹央更怒了。
接著,他轉身走出會議室,卻被人擋住去路。
「你的特助告訴我你在這。」來人是夏樹央的爺爺,也是夏樹央的父母去世之後,撫養他長大的至親,〔這是怎麼一回事?」
蔣母一眼就識出對方的身分,未等夏樹央開口,就急急告訴他,有關她女兒懷了夏樹央孩子的事。
孫子的風流夏爺爺焉有不知的道理,他一直煩惱他可能流連花叢一輩子,不結婚、不生繼承人,豈知,現下他要的孫媳婦、曾孫竟一塊出現,他既惱又喜。
他打量著暗暗掉淚哭泣的蔣芙音。他一眼就可以推測出她是個無心眼的女孩,所以他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夏家的骨肉。
「你該負起你的責任。」夏爺爺斂眉道。
听到爺爺這麼說,夏樹央頓時陷入兩難。
爺爺是他的至親,孝順的他不想違逆他的話,但……他不想戴綠帽啊!
「我不稀罕!」突然,一旁的蔣芙音回道。
「芙音,你在說什麼傻話?」蔣母迅速拉了女兒一下。
蔣芙音直直走到夏樹央跟前,昂起下巴凝視著他。
她布滿水氣的美眸寫著堅決,「這孩子我自己養。」
「笨蛋!」蔣母扯過女兒,「人家都願意負責任了,你何必意氣用事?」
「我的孩子不要這麼不甘願的爸爸,我也不要這麼不甘願的丈夫。我有工作,我可以自己養孩子。」蔣芙音的傲氣浮現在她堅定的臉上。
「你一個月才賺兩萬五,怎麼養孩子?他的爸爸是有錢人,該出的錢就應該叫他出!」
「我就是不要!」蔣芙音再次回絕。
「你……」蔣母氣炸了,「你敢不听我的話?!」
頓時,夏樹央眯了眼。原來……她是受到母親的唆使。
「樹央,」夏爺爺說話了,「去安撫孩子的媽。」
听到爺爺這麼說,夏樹央只好不耐的回應︰「滾回你家準備結婚的事!」說完,他甩手走出去。
看到這件親事底定,蔣母立刻歡天喜地的與夏老爺攀談。
被晾在一旁的蔣芙音,心頭沒有任何喜悅。
她很清楚,他並不是真心承認孩子,也不是真的想娶她,所以她一點都不覺得高興。
「芙音,快叫爺爺。」蔣母開心的拉過女兒。
蔣芙音望著夏老爺,怯生生的喊︰「爺爺,我想……我想……」
「別想太多。」夏老爺安撫著她,「男人結了婚就會定性,你不用擔心。」
是這樣嗎?蔣芙音沒有把握。
「樹央雖然愛玩,但他責任心很重,不然我怎麼敢將公司全權交給他?」夏老爺笑,「對于家庭,我相信他一定也是重情重義,你的未來值得交付給他。」
有了夏老爺的保證,蔣芙音的心安定了些。
「好了,別再意氣用事了,就算你想自己養孩子,我想夏老爺也不可能允許自己的血親流落在外吧?」蔣母的笑容帶著諂媚。
「這是當然。」夏老爺斬釘截鐵的說。
夏家一向人丁單薄,他好不容易有了曾孫,怎麼可能讓他流落在外?
就這樣,兩個月後,夏家的世紀婚禮上了報紙頭條,但在隔天,夏樹央新婚之夜仍流連夜店的新聞,也同樣上了八卦雜志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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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蔣芙音在鬧鐘的鈐聲中醒來。
模模身旁的空位,是冰冷的,顯見男主人一夜沒回來過。
她嘆了口氣,起身下床梳洗。
是誰說男人結了婚就會定下心來?她的丈夫仍與婚前無異,夜夜流連在外,放她獨守空閨。
他從不曾正眼看過她,更別說是親吻擁抱了。
在家里,他徹底將她當成空氣,對她的噓寒問暖置若罔聞,對她精心準備的餐點不屑一顧,對她的抗議、委屈充耳不聞。
她是憂郁的小妻子,難過的心情讓她食欲不振,月復中的孩子已經六個月大,但她的身材卻依然清瘦,肚子並不怎麼明顯。
每次夏樹央的風流逸事被登上八卦雜志時,母親必過來怒罵他,他一概當瘋狗吠,采取不理不睬的態度。
最後母親忍不住,請來爺爺主持正義。
夏樹央依舊冷淡的說︰「等確定她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再說。」
換言之,他從頭到尾都不承認她月復內的孩子是他的。
這婚姻一開始就是錯的!蔣芙音雙手伏在洗手台旁,眼淚無助的掉落。
她不該答應結婚的,她應該堅決自己獨立養孩子,至少,她就不會屢屢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換上的睡衣,套上寬松的孕婦裝,她步出房門,準備下樓去吃早餐。
走過樓梯的轉折處,她听見大門開啟的聲音,接著傳來丈夫的笑聲,之中還摻雜著女子放浪的笑語。
她心一凜,迅速矮身自樓梯扶手縫隙往外瞧,眼前的情景讓她渾身血液霎時凍結。
夏樹央衣衫不整的靠在施舒隻身上,兩人邊走邊笑邊親吻,他的手擱在她的腰間,姿態十分親昵。
「別這樣。」施舒隻欲拒還迎的拉著夏樹央的手,「你老婆不是在家?」
「誰管她。」夏樹央俯身吻著施舒隻的頸,「我從沒承認過她是我老婆。」
從沒承認過……頓時,蔣芙音腦袋一片空白。
「呵呵……」听到夏樹央的話,詩舒隻顯得很愉快。
當時,她知道蔣芙音以懷孕為由,逼夏樹央與她成婚,她怒不可遏。
還好,現在他仍是屬于她們的,對于獨守空閨的老婆不屑一顧,這讓她心里爽快了點。
美眸上揚,恰好與躲在樓梯間偷看的蔣芙音四目相對,她唇一勾,露出輕蔑的眼神。
頓時,蔣芙音體內的怒火熊熊燃起。
他夜不歸營,對她視若無睹,從不曾關心……這些她都可以忍。
她堅信,只要等小孩出生,確定是他的孩子之後,他就會改變。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將女人帶回家,還旁若無人的在客廳與女人調情?!
怒火攻心的她,飛快的沖下樓,用力拉開他們,火大的怒吼︰
「你們在干什麼?」
「你管不著。」夏樹央輕輕拉開她的手,身子繼續朝施舒隻靠去。
「我不準你們在我面前卿卿我我!」蔣芙音欲要撲上,夏樹央不耐的把她推到沙發上。
「滾開!」夏樹央摟著施舒隻的身子,準備上樓。
「這里是我家,不準你帶女人回來。」蔣芙音掙扎著自沙發上爬起。
夏樹央哼笑了聲,懶得理她。
「不準上樓!」蔣芙音追了上去。
樓上是她跟夏樹央的房間,就算夏樹央幾乎不曾回來住餅,但那是她的地盤,她不準任何女人入侵。
像是察覺到蔣芙音要干嘛,夏樹央在她撲上來的剎那,放開了施舒隻。
蔣芙音來不及煞車,因而摔倒。
「笨蛋!」夏樹央忍不住炳哈大笑。
一旁的施舒隻也跟著笑起來。
被憤怒淹沒的蔣芙音,抓著樓梯扶手想站起來,但下月復猛然傳來的痛楚阻止了她的動作。
「我們走!」夏樹央摟著施舒隻自她身旁走過。
「等等……」蔣芙音拉住夏樹央的褲角。
「放開!」他原想踢開她,卻被她痛苦的神色嚇到。
「我的肚子好痛……」她抓著夏樹央的腳,苦苦哀求︰「救我……我肚子好痛……」她感覺到身下一片濕濡,她好怕,怕到不敢低下頭去看。
「啊!」尖叫聲是施舒隻發出的,「她流血了!」
夏樹央低頭一瞧,紅色的液體沿著她的腿流到地面,眼前的景象讓人怵目驚心。
「救我!」蔣芙音再次拉他的腳,「救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