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器會定時清理雪堆,所以不用擔心。」
「真的?」跟著夏樹央走向火爐的蔣芙音,戀戀不舍的頻頻回顧。
「真的。」夏樹央保證。
蔣芙音這才安下心來。
在火爐旁讓身體暖和後,蔣芙音去泡了個熱水澡,整個人都舒爽起來,旅途的疲累也在此時涌上。
「我可以先休息嗎?」蔣芙音問。
「你先睡吧。」在辦公桌前上網的夏樹央點點頭。
蔣芙音自櫃子里抱出一條毯子,走向客廳的沙發。
「你要睡哪?」
「沙發。」蔣芙音人才剛坐下,就被拉起來,「你干嘛?」
「要睡去床上睡。」夏樹央將她拖到床上。
「但這是你的床……」
夏樹央不由分說,將她按倒,蓋上溫暖的羊毛被。
「我不好意思佔用你的床……」想爬起來的蔣芙音被他凌厲的眼神一瞪,只好乖乖躺回去。
「我也累了,一塊休息吧。」
隨即,夏樹央躺在她身旁的空位,她立刻全身僵直。
「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心里的想法被識破,蔣芙音赧然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沒有跟別人一起睡的習慣……」
「不習慣也得習慣,接下來的這幾天你恐怕都得這樣。」夏樹央翻過身,背對著蔣芙音而眠。
見他背對著她,她稍微自在些,加上柔軟的床和溫暖的羊毛被,蔣芙音緩緩閉上了眼。
「你要在法國待多久?」
蔣芙音睜開眼,答道︰「預計五天。」
「要去哪玩?」
「我不是來玩的,我來工作的。」
「難得出國,不四處去逛逛?」
「有啊,我有考慮,因為我要找適合在台灣販售的飾品。」
這哪叫逛?
「多待兩天,我帶你四處走走。」
蔣芙音驚訝的瞪大眼。
「干嘛不講話?」見她久久未出聲,夏樹央翻過身來,卻見蔣芙音將臉埋在被子里,「你在干嘛?」夏樹央將被子扯下來。
看到蔣芙音的眼楮微紅、眼眶微濕,換他嚇一跳。
「你在哭?」
「沒有!」
夏樹央不與她爭辯,替她將被子蓋好,轉過身去睡。
看來,她是在感動他剛剛說的話,真是好容易滿足的女人啊!夏樹央悄然嘆息。
蔣芙音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一時情緒涌上,眼淚就奪眶而出。
如果當初他在結婚後也能這樣對她,不知該有多好?蔣芙音也同樣嘆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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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起來,蔣芙音發現自己竟然睡在夏樹央的懷里,不禁嚇了一跳。
她隨即慌張的跳下床,然後快步走向落地窗前,想到陽台冷卻一下發燙的臉。
只是窗簾才拉開,外頭肆虐的暴風雪讓蔣芙音瞠目結舌。
「出不去了。」不知河時,夏樹央已走到蔣芙音身旁。
雖然他離她仍有一些距離,但蔣芙音還是感覺得到自他身上所傳來的熱度。
蔣芙音偷瞄了一眼他結實的體格,不知怎地,喉頭竟感到一陣緊縮。
一定是暖氣溫度調太高的關系。蔣芙音想。
夏樹央黑眸斜瞟,蔣芙音局促不安的神情全落入他的眼。
一想到昨夜的情形,他不禁揚起微笑——
昨天,在蔣芙音好不容易沉睡之後,他很……很……卑鄙的將她攬入懷里。
她身上一直飄散著淡淡、清爽的香皂香味,粉紅色的小嘴微微張著,沉睡的面容嬌俏可愛,讓他忍不住偷吻了她的小嘴。
這也是為什麼蔣芙音清早起來時,會發現她睡在他懷里的原因。
「準備下去吃早餐。」夏樹央模模蔣芙音的頭後,走入浴室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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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暴風雪肆虐的關系,這天,蔣芙音完全無法出門,所以夏樹央帶著她享受飯店的設施。
她不僅去了三溫暖、SPA、游泳池,晚上還在飯店附設的PUB聆听演奏、品嘗美味精致的法式料理……她過得悠閑又舒適,好似她是來度假而不是來工作的。
加上她身為頂樓套房的貴賓,不管走到哪都倍受禮遇,讓她感到十分受寵若驚。
當她在高級藝品店看中一個漂亮的蝴蝶別針時,原本不怎麼理會她的店員一曉得她住在頂樓,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還主動拿出了其它的蝴蝶飾品讓她瞧個仔細。
只是,那些飾品設計得雖精美,但使用的都是高級寶石,價格高得令人咋舌。
蔣芙音暗暗記住其設計理念,了解整個設計架構之後,道聲謝就要走人。
「你喜歡哪個?」突地,夏樹央出聲了。
蔣芙音尚未回答,夏樹央就拿了一條她眼光最舍不得移開,以白金做底,橙紅剛玉做翅,鑽石做身,在白金細鏈上停駐的蝴蝶手鏈掛在她手腕上。
「請記在房帳上。」夏樹央拿出房卡讓店員刷卡記帳。
「這我買不起。」蔣芙音緊張的想解開手鏈。
夏樹央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動作,「送你的。」
「這要百萬耶!」
「我認為值得。」
聞言,蔣芙音傻住了。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為什麼要送我這麼貴的東西?」
「我想送。」
「可是我不想要!」她掙月兌他的手,用力扯下手鏈,丟往他身上,然後轉身跑掉。
店員望著錯愕的夏樹央,不知如何是好。
「幫我包起來送回我房里。」說完,夏樹央追了出去。
對飯店地形仍不是很熟的蔣芙音,一個咬牙,推開通往飯店後花園的大門走出去。
手才剛離開冰透的玻璃門,她人就被扯了進來。
「你穿這樣出去想找死啊!」夏樹央微慍的低吼。
「別管我!」蔣芙音想甩開他的手,卻是怎麼用力也甩不掉。「不要管我啦!」
「你鬧什麼脾氣?」
「我才沒有,是你莫名其妙。」蔣芙音低著頭喊。
「我哪里莫名其妙?」
「你送我禮物很莫名其妙!」
「送禮物怎麼會跟莫名其妙畫上等號?」這種荒謬的理論他還是第一次听到。
女人不都愛禮物,且收到越貴重的越欣喜?
「你送我禮物干嘛?你又不愛我、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大方?」她泛紅的眼眶帶著淚,「要忘記你是很辛苦的事,但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在做。昨天來投靠你真的是不得已,不過……若因為這樣而必須遭受你如此的侮辱,我寧願睡在外面凍死!」
「誰會拿一條一百萬的手鏈來侮辱人?」夏樹央咬牙反問。
「你會!」她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你根本不把錢放在眼里,一百萬對你而言只是小Case。」
「那你說,我用一百萬侮辱你,為的是什麼?」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覺得你莫名其妙!或許……或許你想看我欣喜的瞼,然後在心里偷偷暗笑我寡廉鮮恥,明明被拋棄了還找理由黏上來……說不定你心底認為我跟你同坐一班飛機是預謀好的,故意制造機會跟你相遇……」突地,喋喋不休的口被封住了。
他大手扣住她的臉頰,固定著不讓她亂動。
他將她整個人抵在牆上,背完全貼著牆面,包圍著她的是他精壯的身軀,縴弱的她毫無反抗之力。
直到她眼淚落了下來,咸味在兩人口中蔓延,夏樹央這才放開她。
「別這樣對我……」蔣芙音嗚咽哭泣,緩緩的軟倒在地上,「我真的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
愛情仍在她胸口生長著,即使被摧毀了依舊再生出來,她懷疑她一輩子都無法再愛上第二個男人。
夏樹央被她惹得火氣上揚,怒道︰「既然如此,就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說完,他甩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