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情好啊!」蔣芙音笑道,「第二家分櫃順利開幕,生意也不錯,心寬自然體胖嘛!」
「但可別胖過頭了。」範羽翼叮嚀她,「雖然你胖一點比較好看,但過頭還是不好。」
「我會注意的。」
雖然她已懷孕五個月了,但蔣芙音一直沒告訴任河人,加上她人比較嬌小,會藏肚,只要穿寬松一點,就看不出突起的小骯。
她比較擔心的是醫生曾告誡她,胎兒的體重有些不足,她也有點營養不良,這樣下去,對胎兒很不好。
「等等吃完飯,你去繳交水電費用好嗎?」範羽翼將裝著錢的信封袋交給蔣芙音。
「好。」蔣芙音接過。
吃完午飯,蔣芙音直接到辦公室去。
在經理的辦公桌旁,佇立著一位男性,正與他講話。
「不好意思,」蔣芙音開口打斷他們,「我來繳交費用。」
「抱歉,等我一下。」經理翻開登記簿尋找費用資料。
突然,蔣芙音察覺到身旁男子的強烈注視,故好奇的轉過頭去。
男子發現她的目光也不閃不避,揚唇朝她微笑。
蔣芙音也回以微笑。
他好眼熟喔,可是她想不出來在哪見過他。
「我先走了,拜拜。」男子拿起經理交給他的公文袋,然後轉頭跟蔣芙音道別。
「拜拜。」蔣芙音揮揮手。
等男子一走,蔣芙音立刻好奇的問經理說︰「那個人是誰啊?」
「租給你們店面的人的特助。」經理拿過信封袋點鈔。
「是喔。」對方跟她們簽約到現在都一年多了,她們還不曾見過其廬山真面目。
〔他事業做得很大嗎?」
「很大。」經理點頭。
「難怪會有特助……」腦中突然被什麼敲了一下,「那個特助是不是姓胡?」
「是啊!」寫好收據的經理才剛抬頭,就見蔣芙音一臉緊張的盯著他。
「那租給我們店面的人是不是姓夏?」
「你怎麼會知道?」他不記得他有泄露出去啊。果然!那人是夏樹央身邊的助手。
那個男人又在搞什麼鬼?
接著,蔣芙音咬牙轉身沖出辦公室。
「喂……收據……」經理來不及叫住她,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他的視線。
***獨家制作***bbs.***
「等等!」追到地下停車場的蔣芙音,氣喘吁吁的朝夏樹央的特助大喊。
他聞言轉過身來。
「我是櫃號33O1,法蝶飾品專櫃的負責人之一。」蔣芙音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請問你是我們房東的特助嗎?」
「是的。」他誠實答道。
「是夏樹央派你來的?」
他沉默了會。
「告訴我,他想侮辱我到什麼地步才會罷休?」她的眼眶泛淚。
聞言,他吃驚的抬眼。
「總裁從不曾有侮辱您的意思。」
「他故意將位置絕佳的櫃位以低價租給我們,不就是想用錢來侮辱我嗎?他知道我一無所有,才刻意以這方法來證明我在他面前有多渺小!」
所以……簽約那天的相遇根本不是偶然!
「總裁是想幫助您的事業……」
「那是不可能的!」蔣芙音氣憤的打斷他,「他一直認為我覬覦他的錢、貪圖他的社會地位,他巴不得甩開我呢!」
「您誤會他了!」他忍不住為老板抱不平,「在貴公司生意一不見起色的時候,是他請了雜志社跟電視台來采訪你們,因為他知道你們的東西好,只是缺乏宣傳,所以他一直在背後大力幫忙。」
「所以我們有今天的成績都是他的關系?」蔣芙音咬牙問。
糟糕,他這樣一解釋,反而誤會更深了。
他立即回應︰「當然前提是您與範小姐的飾品的確有過人之處,否則雜志方面也不會因為我們的要求而去采訪。」
「不用再說那種好听話!他到底要怎麼樣?是要我們跪下舌忝他的腳,感謝他賜給我們的一切嗎?」
「蔣小姐……」他都不知道怎麼接了。
「那代理權呢?」蔣芙音猛然記起法蘭克突然的讓步,「是不是也是他暗中使力的?」
他嘆了口氣,「我們上去找個地方好好說,好嗎?」
「不要!」蔣芙音嚴厲拒絕,「幫我轉告他,我不屑他的好意,法蝶從今天起撒櫃,結束營業!」
「法蝶不是您一個人擁有的,」他淡道,「請別忘了還有範小姐的心血在。」
是啊,法蝶不是她獨有的……
「那我退出……嗚……」她突然感到肚子一陣絞痛,她撫著肚子,微彎曲身體。
「蔣小姐?」他關心的彎腰探看。
「我的……肚子……拜托你,送我去……去和平東路的許婦產科……」
「婦產科?您是不是有孩子了?」他愕然。
「對,是他的!」蔣芙音緊抓著他的手,「你放心,我不會叫他負責任……同樣……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
***獨家制作***bbs.***
桌上的私人專線響起,正忙碌于公事的夏樹央隨手接起。
「總裁,是我。」話筒傳來他特助有些慌張的聲音。
「什麼事?」夏樹央平聲道。
「我遇到了蔣小姐。」
他按著鼠標的手指一頓,「然後呢?」
「她認出我,而且知道了她們租的櫃位老板是你。」
夏樹央心神一凜,「你……」
「總裁,先別罵我,我有急事要跟你說。」
夏樹央壓抑住想破口大罵的沖動,「趕快說!」
「蔣小姐懷孕了,她現在因為過于激動而有輕微出血……」
「她懷孕了?」夏樹央霍地站起。
算算日子,至少有五個月了吧!
她竟然只字未提?!
「她現在在哪里?」他急問。
等特助一說出醫院名稱後,夏樹央立刻摔上電話,連外套都忘了拿就沖出辦公室。
***獨家制作***bbs.***
罷到醫院大門口,就見到他的特助在大門口等候。
「你在這里干嘛?」夏樹央氣急敗壞的問,「怎麼不陪她?」
沒頭沒腦的被罵,特助張口無言。
「她為什麼沒告訴我懷孕的事?」走到電梯前等候的他,雙眉間浮現焦躁。
見特助沉默,夏樹央心頭立即有底。
「她不想告訴我?」電梯門一開,夏樹央一個箭步踏入。「她說她不會要你負責任。」
夏樹央聞言,捏著發疼的眉心,喃道︰〔我就知道。」
她還是不原諒他!
餅往的傷痛已經深深刻在她的靈魂,就連時間也束手無策。
一踏入病房,眼前的景象讓他呆愣了下。
蔣芙音半坐臥在床上,手上拿著一本雜志翻閱,似乎已經無恙。
夏樹央轉頭瞪著特助,特助眼神透著一抹無辜,小聲道︰「醫生說她是一時情緒激動,才會有輕微出血,現在已經做好安胎,沒事了。」
懊死的豬頭,竟不說清楚!
听到他們說話的聲響,蔣芙音抬起頭來,一瞧見站在門口的夏樹央,臉色立刻凝住。
「你來干嘛?」她將雜志放在肚子上,下意識想掩飾突起的小骯。
「我听說你懷孕了。」
蔣芙音望著他的眼神多了厲色,「你放心,我會自己養大他,不會再逼迫你跟我結婚。」
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一向溫順的她逼迫自己一定要勇敢面對他,不讓他再次毀了她月復中的小生命。
夏樹央垂眼思忖了會。
他想怎樣?蔣芙音膽戰心驚的看著他的動作。
她表面上裝的勇敢不過是在逞強,面對他,她心里仍是害怕的。
餅了一會,夏樹央似下了決定,大踏步走到她床前站定,自上衣口袋掏出張紙來,在她面前攤開。
蔣芙音狐疑的往紙張方向看去,在瞧見開頭幾個大字後,她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