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浪漫,終生情 第9頁

雖然他的唇正在她的唇上殘酷的蹂躪著,但景鴦沒有反抗,她完全沉醉,危險的沒有察覺到,這是徐又瑋用來證明她是十年前那個女孩的手段,雖然曾在醉意中接吻,但他們倆卻都對彼此的吻感到熟悉、無法抗拒。

此刻的他們就是如此,粗暴的吻沒有停止,他們唇舌糾纏到幾乎窒息。

慢舞結束,燈光轉而明亮,他們倆這才驚慌的分開,在彼此的注視下喘息不止,徐又瑋盯著她被吻得腫脹的唇,有股沖動想繼續下去,他緊擁著她,看著她星眸半閉,四肢百骸也深受震撼。

「你還敢說你不是黎景鴦?你跟十年前那一夜一樣熱情。」他顯得有些志得意滿,黎景鴦仿佛被人用冷水澆醒了一般,猛然月兌離了他的懷抱,毫不考慮的就給他一巴掌。

「你以為靠你長得好看,和天殺的妄自尊大就能到處佔人便宜嗎?」景鴦對他嘶吼,漠視群眾好奇的眼光,她擠開人群,往門口奔去,不理會所有人的失望,和徐又瑋追在身後的腳步聲,她只知道再不離開這里,她的淚水就要決堤了。

「真是火爆啊!」徐聖宣不知何時已來到簡瑞琛和範璇的身邊,看著黎景鴦奔出DISCO,而徐又瑋緊追在後。

「你跑哪兒去了?」簡瑞琛不滿的間他,懷里還偎著範璇。

「沒有啊?我一直在幫又瑋制造機會呢!」徐聖宣若無其事的笑笑。

「制造機會?」範璇不懂,她甚至不知道景鴦和徐又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她只知道自己被摟在簡瑞琛懷裹,感覺安全又舒適。

「談你們的戀愛吧!他們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解決的。」徐聖宣笑著拍拍簡瑞琛的肩膀,然後混進人群里跳舞。

簡瑞琛與範璇四目相望,遲來的神經反應告訴他們目前所處的狀況,慢歌已經結束,他們四周的人正瘋狂的扭動身軀,而他們兩個卻還緊抱在一起。

範璇趕緊掙月兌他的懷抱,紅著臉離開舞池,簡瑞琛苞在她身後,滿意的看見她害起羞來的模樣。

而跑出DISCO的黎景鴦和徐又瑋可沒這麼和諧的畫面︰

景鴦流著淚死命的往前沖,徐又瑋在她沖過馬路、險些被車撞死之前抓住了她,他扳過她的身子,驚訝的看見她滿面淚痕,但他的怒氣壓過他的驚訝。

「你瘋了是不是?沒看見車子過來了嗎?」他對著她吼,景鴦甩開他的手。

「我寧願被車撞死!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得罪你了嗎?你這個變態、、王八蛋!」她舉起拳頭槌他,徐又瑋為了制止她,乾脆將她抱在懷里,讓她不得勁彈。

「如果你乾脆的承認自己就是黎景鴦,我也不會這麼做!」

「我跟你說過我不是了嘛!你跟我姊姊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對你這麼重要?」即使已經接近歇斯底里,景鴦依然不願承認,徐又瑋幾乎想撞牆了,她怎麼變得這麼頑強?

「她對我當然重要!我要對她負責。」

「那件事都過了十年了,你根本沒必要負什麼責任!」景鴦哭著掙扎,絲毫沒有發現自己透露了某些線索。

「你知道什麼事?我可沒告訴你十年前發生過什麼事。」徐又瑋的聲音冷靜,好像突然間恢復了自信,滿手握著勝利似的。「還是你要說你姊姊全告訴你了?」

景鴦在他懷里僵住,她喃喃咒罵自己的舌頭。

「我……我是說也許你們曾發生過什麼,但都已經過了十年,負不負責都不重要了。」

她馬上為自己找台階下,但徐又瑋一點也不相信她,他的雙臂依然將她鎮得緊緊的。「而且她提過一、兩次。」

「那你為什麼哭?為什麼那麼激動?」

「因為你……因為你侵犯了我!你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吻我!」她好不容易掙月兌出他的懷抱。

「真可笑,你剛剛還一直想說服我相信你是一個浪蕩的女人。」徐又瑋嗤之以鼻。

「我……我哪有?」景鴦別過頭,不讓他看到她因心虛而泛著紅潮的雙頰。

「少來了,」徐又瑋冷漠又不屑的口氣刺傷了她︰「你現在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會逼到你承認為止,光是看範璇也被你嚇的表情,你想要我們相信你不是黎景鴦就很難了。」

「你……」景鴦氣得不知該說些什麼。

「再進去跳舞吧!雖然很不喜歡別的男人把你當獵物看,但你跳舞的時候很美、很誘人,這對我的眼楮來說是一大享受。」徐又瑋想拉她走回去,但景鴦甩開了他。

「我不是為你跳的!」她忿忿的說,然後掉頭往停車場走,顯然失去了跳舞的興致,想回家睡大覺了。

看著她開車離去,徐又瑋沒有阻止,他走回DISCO,一邊微笑,一邊回想著吻她的滋味……

令命令

斑中畢業典禮那一晚,他們這班選擇一間著名的日本料理店辦謝師宴,一方面為好不容易熬過的高中生涯慶祝,一方面為大家即將分道揚鑣而互相祝福。

大部分人都已滿十八歲,男孩們盡興的喝酒,-只只酒杯相互撞擊得鏗鏘作響;女孩們聊著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偶爾和半醉的男孩們答腔、嘻笑。大和室里沒有煙味,因為導師及女生們嚴格禁止。

坐在徐又瑋身邊的,是他正認真交往滿一年的女朋友施雨妁,她是個瘦小的女孩子,看起來弱不禁風,最容易引起男孩們想保護的心理,而她的確也是個柔順、听話的女孩子,看得出來她是那種溫柔且會對未來的老公——不管是不是徐又瑋——言听計從的妻子。

寬大得足以容納幾十個人的和室里笑聲不斷,有幾個女孩子大膽的和男孩們拼酒量,他們的導師從不阻止,因為他知道那群人是死黨,不管男女,他們彼此相處的方式就像好哥兒們。

「你太遜了吧!」黎景鴦大笑著,她的臉頰因酒精發生效用而嫣紅。此刻,她一面拍著身邊一位男孩的肩膀,一邊仰頭將杯里剩余的酒液一飲而盡。

「景鴦,你是不是醉了?」看著她豪爽的灌酒方式,坐在她對面的簡瑞琛忍不住問。

「有嗎?我好得很啊!難得可以喝得這麼盡興,你可別破壞氣氛。」黎景鴦半開玩笑的警告他,隨後又喝下另一杯酒。

「我看你真的醉了,景鴦。」範璇皺眉說道。

「沒有啦!我沒醉,你再不喝你的酒,我就要喝了。」黎景鴦有些瘋癲的說,範璇知道她說到做到——盡避現在醉得像灘泥——抓起自己的酒杯就口。

黎景鴦滿意的笑了,眾人都拿她的醉態沒有辦法,很少看她像現在這麼失控,她一向是個乖寶寶,不管在家里、學校,她的表現儼然一副模範生的模樣,做事積極、樂於助人,還很講義氣,地的朋友很多,人緣很好,但她今晚的表現,彷佛想放縱自己,把一切拋到腦後。

「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聯考壓力?」徐又瑋開玩笑的問,他身邊的柔弱女子可不覺得好笑。

「又瑋,景鴦都已經醉成這樣了,你還嘲笑她!」施雨妁不悅的瞪著他,徐又瑋笑了笑的閉嘴。

「去他的聯考!去他的大學!」黎景鴦吼道,把在場的人都給嚇了一跳。

「我看她很醉了,現在也不早了,範璇,你能不能送黎景鴦回家?」他們的導師擔心的問,四周頓時升起一片關懷的聲音。

「對不起,我待會兒要趕火車回屏東看媽媽,而且我可能扛不動她。」範璇邊說邊穿起外套,她是景鴦最好的朋友,其他情況下,她很樂意送景鴦回家,但今天是她去看她媽媽的日子,父母離婚時,協定她兩個禮拜必須去看她媽媽一次,目前她和父親住一起,她母親回娘家屏柬重新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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