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聖宣,你好膽坐在那里不要跑!我非剝掉你的皮不可!」景鴦作勢卷袖子,徐聖宣從沙發上跳起來往門口跑,景鴦追上去,結果還沒了解發生了什麼事,她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好痛!」她伸手去模鼻子,那個堵住她去路的入,兩手抓著她的手臂,從他手中的溫度,景鴦就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景鴦,沒事吧?」果然不出她所料,徐又瑋擔心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你們怎麼在這里玩官兵捉強盜?」
「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堂弟!你干嘛突然冒出來?」景鴦槌他一下。
「我怎麼知道你會突然向我投懷送抱?這麼想我啊?」又瑋露出惡作劇的笑。
「少臭美!」景鴦又槌他一下。
「啊!真羨慕,為什麼我們沒有這種艷福呢?」夏煒宸和黎邦詠對看一眼,兩個人都狀似無奈的垂下頭。
「煒宸,今天沒去陪瑞瑤啊?」又瑋的手佔有性的圈在景鴦的蠻腰上,沒搭理黎海倉投來的不悅眼神。
「去過了,瑞琛什麼時候才要讓她出院啊?我看她好得差不多了。」
「那要看她爸媽何時認為瑞瑤已經康復了。」經過這個教訓,簡氏夫婦依然沒有改掉寵愛女兒的壞習慣。
「瑞瑤有沒有還纏著你?」徐聖宣從又瑋背後冒出來問道。
「她現在比較喜歡纏著煒宸,听範璇說,她滿喜歡景鴦的。」又瑋低頭對景鴦笑笑。
「煒宸,恭喜你要下地獄了!」聖宣哈哈大笑。
「你才要下地獄哩!瑞瑤是個小美人!你真不懂得欣賞,還好郁霄沒打算和我搶。」夏煒宸笑開了。
提到邢郁霄,景鴦和又瑋面面相覷,他仍然在ROCK幫人調酒,解決店里的小糾紛,但每次看到景鴦出現時,他臉上已沒有熱情,只有禮貌性的微笑。
「郁霄說他要放棄景鴦了。」這是聖宣和他聊天時,郁霄親口告訴他的。
「也好啦!反正他再怎麼喜歡我姊,也只是自作多情罷了。」邦詠不以為然的說。
「我們走吧!再晚一點可就別想吃晚餐了。」又瑋故意換個話題,攬著景鴦往外面走。
命令
「你要帶我去哪里?」在車上,景鴦迷惑的望著他,又瑋滿瞼是笑。
「我家。」
「你家?為什麼?」
「我伯父、伯母想見你。」
「可是……我什麼準備也沒有,上次在你家時又那麼無禮……」景鴦慌張的說。
「不必擔心,自自然然的就行了。對了,我要給你一個禮物。」又瑋一手控制著方向盤,一手伸進口袋里。
「什麼禮物?」景鴦期待的問。
「打開看看。」他掏出一個紅色小呢絨盒子遞給她。
景鴦迫不及待的打開,里面是一只樣式精致、嵌著一排碎鑽的金戒指。
「好漂亮!為什麼要突然送我禮物?」
「戴戴看。」又瑋慫恿她,景鴦小心翼翼,出於本能的將戒指套進左手無名指上,發現剛剛好。
「我就知道適合你。」又瑋將車停靠在徐家門口。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突然送我這麼漂亮的東西。」景鴦拉住正想開車門的又瑋。
「你說呢?」
「這算什麼回答?你不說我就不要了,還給你。」景鴦伸手欲拔下戒指。
「你真的想還給我嗎?不考慮看看一屋子可愛的小叛徒?」又瑋挑釁的笑笑,看她拔戒指的動作中途停頓。
「一屋子可愛的小叛徒?我不懂。」但心里很期待。景鴦的心髒開始狂跳。
「為了小叛徒,我正在向大叛徒求婚。」又瑋挑明了說。
「又瑋,你干嘛老愛吊我胃口?」景鴦紅著臉打他一下。
「這樣生活才有意思嘛!你還沒說你到底答不答應。」又瑋將她攬近。
「什麼?大叛徒是我?」她佯裝驚訝的問。
「你還皮!看我怎麼修理你!」又瑋說完便吻住她,完全不顧被路人看見的危險。
景鴦連反抗都沒有,她摟住他的脖子,熱烈的回應,一如以往的每一個吻。
時間不知已流逝掉多少,又瑋終於抬起頭,他們急促的氣息交纏在一起。
「可以給我答案了吧?你知道我是認真的。」又瑋拼命克制自己,他可還沒放肆到在自家門口的車上佔有她。
「我如果不答應,你一定會纏著我,說什麼要對我負責。」景鴦慢條斯理的玩弄他柔軟的發絲。
「這次我不會,我會直接吻你吻到你不得不答應為止。」
「那我沒有選擇的余地,準備娶個叛徒進門吧!」景鴦露出一抹性感的笑。
「你這個叛逆的女人,結婚後我可是不會讓你跑到Disco去大跳艷舞,如果你渾身發癢的話,那就在我們的臥室里跳,懂了嗎?還有,不準酗酒。」又瑋很認真的說。
「我還沒過門,你就這麼霸道了?」景鴦笑問,心底發誓結婚後一定要把他整得慘兮兮。
「誰教你把我嚇得心髒病快發作了。」又瑋只要一看見她的微笑,整個人便酥軟了,他吻她一下,然後下車。
「伯父、伯母,」他們倆手牽手走進門,那只金戒指依然套在景鴦的手指上。「這是我未婚妻黎景鴦。」
「原來如此,難怪我看你的車停在外面那麼久了,怎麼一直沒看到人下來,要結婚了,當然是最甜蜜的時候了。」果然是徐聖宣的父親,徐孟輝也是個十足調皮的人。
黎景鴦羞紅了臉,差點沒躲進又瑋的懷里,徐孟輝夫婦朗聲笑著,拉著他們坐下,開始對這個準佷媳婦做進一步的了解。
尾聲
嬰兒的哭聲響徹雲霄,剛去掃墓回來的黎景鴦及徐又瑋趕忙沖上樓,結果發現徐聖宣抱著正在嚎啕大哭的小女嬰,一臉不知所措的搖晃著懷中的小人兒。
「聖宣,你又做了什麼事?」景鴦急忙接過女兒。
「我沒有啊!本來只想逗逗她而已。」聖宣無辜的說,身為這小嬰兒的堂叔,他一直很盡責的寵她,但是每次他一想抱她,這個小女嬰就會哭得巴不得全世界都以為徐聖宣在欺負她。
「大概是你太沒魅力了,難怪到現在都還找不到老婆。」又瑋拍拍他的肩膀。
「拜托,我還沒三十!」聖宣抗議道,又瑋和景鴦結婚才一年多,這個小家伙就急著出來見世面,而且常常陷害聖宣成為眾矢之的,因為聖宣每次抱她,她都會哭。
「馨雨又哭啦?」範璇突然出現,在她身後的是簡瑞琛,他們半年前結婚,現在仍處於蜜月期。
「早知道別給她取名為雨,她的眼淚就像梅雨。」景鴦無奈的搖晃著已逐漸安靜的女兒。
「還說呢!你女兒只不過想把你以前沒哭的眼淚全哭光而已。」範璇走過來逗馨雨。
「對了,咱們那些高中同學說要來你家。」簡瑞琛說。
「你看我說得沒錯吧!我們結了婚,就等於天天在家開同學會。」又瑋對景鴦笑笑。
「他們主要是想看看你們的女兒啦!看她是不是跟她媽媽一樣叛逆,還是跟她爸爸一樣霸道。」瑞琛又補上一句,景鴦結婚當天,以前的老同學們听說她的酒量不錯,拼命勸她喝酒,但又瑋氣急敗壞的搶過她手上的酒杯,而且喝令大家不準再斟酒給她。
「哈!很不幸的,全都遺傳到了。」聖宣揶揄道。
「霸道對我老婆根本起不了作用,她一定會很溫柔的接受,然後會找各種方法把你搞得精神失常。」又瑋抱怨,但並不是真心的,因為景鴦的叛逆和報復對他而言是甜蜜的,雖然不是全部。
「這是防止老公爬到你頭上的方法,範璇,你要學起來。」景鴦甜甜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