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停在十二樓。
林特助拿出手機,撥了一組熟悉的號碼。
「總裁,不好意思打擾你……」
林特助把剛才他看見的怪異情景,全部告訴司徒飛駿。
听完林特助的報告,司徒飛駿臉色大變。
冷若谷跟冷若言關系不好,眾所周知,他也曾親耳听過冷若谷怎麼罵冷著言,她們怎麼可能會一起出現在飯店,而冷若言還是一副快昏倒的模樣……
司徒飛駿怎麼想,情況都不尋常。
「我現在立即過去,我到之前,你要確保冷若言的安全。」
一想到她有可能會被別人傷害,揪心的痛楚便直達四肢百骸……
他不想她受傷!
他想保護她!
什麼鄙視、瞧不起……一概都不重要了。現在,他只想用力擁緊她,把她和傷害徹底隔離,然後用力感受她在他懷中的溫暖感覺……
「總裁,但我不知道冷秘書在十二樓的哪——」
「那就立刻去查!」司徒飛駿大吼,「如果她少了一根寒毛,你就等著陪葬!」
林特助耳朵被吼得嗡嗡作響時,電話另一端已經掛斷。
總裁一向不會情緒失控的啊!
但剛才無論怎麼听,都覺得總裁的情緒波動得很大,而牽動他情緒的,是剛剛冷秘書的消息……
敝不得之前總裁會叫他去拿OK繃……原來,一切早已經有跡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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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飯店十二樓的林特助,現在只可用坐立不安來形容。
司徒飛駿叫他調查冷若言在哪間房間,並保護她的安全,房問號碼他是查到了,但保護她的安全,他不是不想做,而是做不了!
他只是個文職人員,可不是專業打手,面對站在房門前那兩個彪形大漢,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是不敵。
「怎麼這麼慢?」林特助緊皺眉頭,焦急地跺腳。「不是說立即來的嗎?」
再不來,冷秘書出事,他同樣也會出事!
正當林特助心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時,電梯門叮一聲開了,司徒飛駿走出來。
他火速來到林特助跟前,「她在哪?」
「在二一零二號房!」林特助立刻報上房號。
司徒飛駿三步並作一步,朝二一零二號房奔去。
來到目的地,兩名彪形大漢立即擋在他前面。
「走!不準靠——」其中一名大漢大暍出聲,但話還沒說完,司徒飛駿已賞了他一拳。
大漢應聲倒地,另一名大漢意識到司徒飛駿不是泛泛之輩時,猛烈的一拳已朝他揮過去。
不到十秒的時間,兩名彪形大漢已經被司徒飛駿解決掉。
砰一聲,司徒飛駿踹開門,一個箭步闖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房間內的李金榮青了一張瞼。
司徒飛駿梭巡冷若言的蹤影,發現她就躺在房中央的大床上,雖然還昏迷不醒,但幸好衣衫完整,沒有被人侵犯過的跡象。
司徒飛駿吁一口氣,情緒稍微放松了一點。修長雙腿大步跨前。來到床沿,俯,細心察看冷若言的狀況。
發現她沒有外傷,只是被人用藥迷昏了,司徒飛駿才放下心中那塊千斤大石。
大手輕輕撫上她雪白無瑕的小臉,溫柔程度前所未見,一直掛在俊臉上的冰寒陰森表情,也于瞬間轉化為萬千柔情。
如果,現在他面前有一面鏡子,他一定會被自己的神情嚇一大跳,冷漠如他,竟然也有這麼溫柔、憐惜的神情……
幸好她沒事,太好了!
正想緊緊擁抱住她,用力感受她就在他懷抱中那種溫暖喜悅的感覺時,一道男聲響起——
「你……怎麼……」
對突然闖進來的司徒飛駿,李金榮一方面覺得莫名其妙,一方面又覺得非常驚恐,以致他明明認得司徒飛駿、記得他的大名,一時半刻也無法說出口。
他剛剛洗完澡,頭發還在滴水,全身上下,就只有重要部位圍著一條大毛巾。
听到李金榮的聲音,司徒飛駿停下動作,柔如水的眼神頓時變為凌厲。
司徒飛駿站起來,往李金榮走過去,氣勢懾人。
眼看猶如世上最凶猛、最嗜血的獅子朝他步步逼近,李金榮心里的恐懼立刻往上飆升。
「你……」李金榮的聲音透露出明顯的顫抖。「你想……做……」
還沒有機會說完,司徒飛駿已賞了李金榮一拳。
李金榮整個人飛了出去,身體扎實地撞上米白色的牆,痛得他眼淚直流,嘴、鼻也同時流出鮮紅的血來,染紅了地上的高級地毯。
司徒飛駿走過去,在他身上再施以拳頭,李金榮連哀鳴的聲音都沒能發出,只能默默承受。
「總裁!」
這時才趕到房間的林特助,一進門便看見司徒飛駿毆打李金榮的情況,怕司徒飛駿再下幾記重拳,李金榮就會蒙主寵召了,于是趕緊街上前阻止。
「你快住手!」
但司徒飛駿像是失去了理智,拳頭一下又一下的落在李金榮的臉上、身上……
「總裁,求你不要打了,他快要死了……」林特助急出一身冷汗來。
他可不想司徒飛駿變成殺人犯,更不想成為凶殺案的現場目擊證人。
正當林特助焦急得快要抓光頭發的時候,床上登時傳來一陣幾不可聞的低喃——
司徒飛駿手邊動作突然打住,轉過身,他往床邊飛快跑過去。
結果,冷若言只是呢喃了一聲,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司徒飛駿原本呈現怒色的雙眼,頓時化為柔情萬千,輕柔地把冷若言摟進懷中,動作之輕,仿彿把她當成是世上唯一的珍寶一樣。
林特助一直注視著司徒飛駿的一舉一動,司徒飛駿表情轉變之快之大,令他有一瞬以為,眼前的男人只是長得像司徒飛駿,而不真的是那個讓人聞之色變、冷血鐵腕、六親不認的司徒飛駿。
「我不是在作夢吧?」林特助禁不住反問自己。
他一直扯破嗓門地叫司徒飛駿住手,他卻置若罔聞;冷秘書沒意識地低喃了一聲,他便立即趕到她面前,停止所有暴行,這讓林特助覺得有點悲哀。
就在林特助暗自嘆息的時候,司徒飛駿已抱著冷若言,大步離開飯店的房間。
「唉……果然戀愛中的人,眼里就只有心愛的人,其他閑雜人等,一概入不了眼。」
第九章
沉重的眼皮以極緩的速度睜開,習慣了黑暗,敏感的水瞳一時間承受不了燈光的刺激,冷若言反射性地合上眼。
「醒了?」
听到他的聲音,冷若言立即睜開眼楮。
「身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司徒飛駿俯,更貼近她。
「……沒有,只是覺得好像很累、很沒力氣的樣子。」
「只是覺得累而已?」
「嗯。」
冷著言直盯著司徒飛駿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赫然發現自己身處他家。
「我怎麼來你家了?」
謗據她的記憶,她應該是和姊姊在飯店共進午餐啊!為什麼突然來了他家?好奇怪!
話題牽扯到冷若谷,原本掛在司徒飛駿臉上的柔情突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怎樣也平息不了的怒火。
「你知道你那個好姊姊對你做了什麼嗎?」司徒飛駿斂去所有表情,怒道。
「我姊?」冷若言一臉不解。
「李金榮想睡你,你姊就把你賣給他。」提起那個吃了豹子膽的千年混蛋,司徒飛駿怒焰更盛。
他應該把那個人渣活生生打死!居然敢動他女人的主意!
冷若言是他的!
這一生一世都是他的!
其他男人休想動她一根寒毛!
她是他的,而他也只需要她一個!
他……為什麼只要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