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讓他一個人獨處,未嘗不是好事。」司徒飛駿回道。看樣子,耀天是不會再有喝酒的雅興了。
紅發美女點點頭,「面對剪不斷、理還亂的思緒,一個人靜靜的想一下,或許對他更有用。」
「你好像知道我們的事,你是誰?」對眼前這位謎樣的紅發美女,司徒飛駿很好奇。
她一笑,「下次見面,我再告訴你我的名宇。今天,先給你這張名片。」
司徒飛駿接過她遞上來的黑色名片,上面清晰印著六個大字——鬼推磨俱樂部,以及一組電話號碼。
「Bye羅!」她揮揮手,這便走了。
「鬼推磨俱樂部?」司徒飛駿喃喃念著帶著陣陣詭譎氣息的店名。看來,他踫上個怪人了。
不過,連花心至極的好友都墜人情網,這年頭,還有什麼怪事是不會發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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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不快的心情離開POISON,蔣耀天以亡命高速開車回到三天沒回的家。
酒癮沒得到充分滿足,因此他一進門,便往小型酒吧走過去,拿出幾瓶醇酒。
好幾杯烈酒下肚,腦海不自禁回響起紅發美女的話。
「什麼寂寞?什麼失戀?簡直荒謬!」蔣耀天滿臉不層,倒過一杯酒,一仰而盡。
楊貝伶算什麼?沒了她,還有成千上百的美女等著他去挑去選!
想的當兒,他喝酒的速度更快了。
獨自豪飲一整瓶的烈酒,但腦袋還是非常地清醒,楊貝伶的影像仍在池腦海揮之不去。
「這是什麼酒?啤酒都比較容易醉!」蔣耀天一怒之下,把酒瓶統統掃到地上去,刺耳的玻璃碎裂聲,在寂靜的空間響超。
醉?他為什麼要暍醉?
是因為清醒的時候太痛苦,所以,他寧可選擇醉?
流露出濃烈苦澀的視線,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一瞬間,彷佛拼湊出楊貝伶的笑瞼來……
「看到」她的一剎,蔣耀天呼吸好像停止了。
當他意識到自己居然又想到她時,濃眉立即緊皺。
「有什麼好想的?還不是一個女人!」蔣耀天嗤道。
沒有她,他依然把中天管理得有條不紊,他依然是女人首選的夢中情人,他的生活依然多姿多彩,只是……
只是?只是什麼?腦筋靈活如他,居然也有詞窮的一天。
事實上,不論他承認與否,和她分手後的這個月,他想她想得快瘋了!
對她壞的人,是他︰讓她心死的人,是他;最後牽腸掛肚的人,亦是他
「牽腸掛肚?」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蔣耀天禁不住失笑,「哈哈哈……我?牽腸掛肚?」
笑聲並沒維持很久,漸漸低微下來。
「蔣耀天,醒醒吧!」他快要受不了自己的失常。
他微低下頭,寂寞、痛苦的眼眸,掃視到茶幾上那被女主人舍棄的備用鑰匙和貝殼項鏈,頃刻間,蔣耀天滿腦子灌進認識她以來,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這段日子來所累積的澎湃思念,一瞬間攀升到頂點,沖破理智、自尊的藩籬,將他徹底淹沒,幾乎讓他滅頂。
他匆匆站了起身,拿過電話,快速且熟練地撥了她的號碼。
滿心以為就快听到他朝思暮想的聲音,然而——
「您現在所撥的號碼已經停止服務……」
停止服務?
蔣耀天愕然。以他對她的了解,她不像是會為了躲避情傷,刻意換掉手機號碼的人。
心里的不安越演越烈,焦急、慌亂、躁意……一剎那問全數沖進他的心頭。
他一定要找到她!
找到她?為什麼?
因為……因為他不會收回送出去的珠寶!思索良久,蔣耀天才找到一個去找楊貝伶的可笑借口。
打電話找不到她,他就上門去找!
抓起車子的鑰匙,蔣耀天打算奪門而去,經過客廳時,眼角余光不經意瞥到放在那里的小盆栽。
你家太刻板、太沒生氣了,放些綠葉植物,可以點綴家居,也有綠化的效果……
小盆栽的女主人不在後,可憐的植物乏人照料,女敕綠顏色不再。蔣耀天看著日漸枯萎的盆栽,覺得和自己很像…︰,
枯死的小盆栽,只是更加深蔣耀天要找到楊貝伶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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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伶,我是蔣耀天!」他一邊按門鈐,一邊朗聲喊著,聲音中淨是想見她,但又未見著她的焦躁。
按門鈴的手未曾遏止,但門卻是絲毫不動。
她不在嗎?
「先生,請問您…」巡邏各樓層的管理員剛好經過,想上前問蔣耀天做什麼,但話還沒出口,便被蔣耀天那雙帶著失控、瘋狂的凌厲眼神震懾住。
「滾!」現在他沒心情跟無謂的人說話!
彼不得自身的職責,管理員轉身便想逃,但蔣耀天卻喊住他︰「站住!」
說不定他會知道楊貝伶去了哪里。
避理員抖著身子,回過頭,「先……先生,有……什麼事嗎?」
「楊貝伶在哪?」蔣耀天指著一直沒有打開的門。
「您……您問楊小姐嗎?她……她三天前已經……搬……搬走了。」
聞言,蔣耀天如遭雷殛,好一會兒,他才消化得了管理員說的話。
「搬走了?」將耀天以極高分貝反問。
「是……是的……」可憐的管理員被他失控的可怕神色嚇了一大跳。
「搬到哪里?快說!」
「這個……我不知道……」管理員快要心髒病發了。
蔣耀天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既狠且猛地捶了楊貝伶的家門一下,便大步離開。
避理員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有個人一定知道!
謗據過去的記憶,他開車來到楊貝伶母親居住的住宅。他們沒分手之前,他曾來過楊母居住的地方,還跟她老人家一起吃過飯。
「蔣先生?」楊母對突然到訪的蔣耀天,顯得有點驚訝。
「抱歉!伯母,這麼晚還打擾您。」將耀天盡量收斂當下的焦急、暴躁。「請問貝伶她在嗎?」
「貝伶?她不在啊!」楊母的回答,無疑摧毀蔣耀天最後的一絲希望。
「那伯母您知道她在哪嗎?」不要急!不要急!她總不會不把自己的下落告訴母親。「她是不是還在公司加班工作?」蔣耀天回心一想,以她工作狂的個性,說不定正在公司挑燈奮戰。
「不!早在兩個星期前,貝伶已經退下工作的前線。」
接二連三的意外消息,開始令他恐慌,他——有可能會找不著她了!
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他感覺世界好像漸漸崩毀了。
「那她的公司怎麼辦?」過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不是會置公司于不顧的人。
「貝伶現在還是老板,只是負責人已經改由她得力的資深屬下去做。」
「她退居幕後?」她這麼熱愛工作,居然會甘于只當個老板?他不信!除非,有很強的理由促使她這麼做。
是什麼理由?不祥預感浮現,原已縈回在心頭的不安,瞬問加深了千倍萬倍。
「她要到英國,退離工作前線,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不過,這些年她實在有點工作過度,趁這機會放下台灣的事業,好好休息一下也未嘗不好。」
「英國?」蔣耀天愕然地瞪大眼。
楊母點頭。
「這麼突然?」蔣耀天不相信,才跟她分開一個月,她便萌生離開台灣,遠赴他鄉的想法。
「貝伶不是一個人去。」楊母意有所指。
聞言,蔣耀天立即想到一個人,「跟郭青雲?」
「嗯!青雲要到英國工作,他叫貝伶跟他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