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命天子愛找碴 第10頁

「現在是考驗期,你想隨時找到我,那,當考驗期過了,我們回到台灣,那個時候,我還是得跟你一起住嗎?」關韻茗問的同時,心坎里不自禁萌出一絲期待到他家一看的奇怪想望。

「妳過得了考驗期才說吧!妳這問題,不覺得問得太早了嗎?」他輕聲嘲弄。

她瞪著他,過了一會兒,才道︰「好!我跟你一起住。誰怕誰?」

同居共住一事,如果她再表現得別別扭扭的,他不知又會說出什麼,或做出什麼怪異行徑來。

在她眼中,應風笙只是一個有才能的師父,這當中不含性別成分,理所當然的,也不包含什麼男女之間的情感瓜葛。既然這樣,跟他住在一塊,也沒什麼關系。

「什麼?你要我打掃?」才剛搬進來,應風笙便叫她打掃,關韻茗以為自己听錯了。

「有什麼問題?」應風笙反問。

「總統套房有專人打掃,壓根用不著我來。」

「但我要妳打掃。」

「應風笙,你--」杏眸怒瞪,關韻茗想跟他理論。

飛無論我怎樣待妳,要妳做什麼,妳也不能有半句怨言。應風笙閑閑地說,「我之前已經說過了。關大小姐,妳好像挺健忘呢!」

自知形勢比人強,關韻茗咬咬唇,不說話。

「打掃用具在那邊。」他指了指某個角落,然後便閑適地半躺在沙發上,看著超大螢幕的電視。

雖然滿腔憤怒不甘,但關韻茗又無法違抗應風笙的命令,誰教她已答應了那不平等條約。

走近那些陌生的打掃工具,她便一陣頭痛。

由小到大,她都沒做過家事。沒想到,寶貴的第一次,居然是奉獻給可惡的應風笙。

豁出去了!

必韻茗振奮精神,腰一彎,拿起吸塵器。

「重做。」

「耶?」她忙碌了老半天,搞得自己疲憊不堪、灰頭土臉的,換來的,竟然是簡單的兩個字--重做?

「妳耳背?」應風笙挑一挑眉。

「為什麼重做?」關韻茗只差沒咆哮出聲。

「為什麼?」他伸出修長的食指,在沙發前的精致茶幾模了模,把沾了些許灰塵的指頭顯示給她看。

必韻茗為之氣結,「這麼大的總統套房,有一點灰塵,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關韻茗小姐,看來妳還不太了解我。」應風笙雙手交盤于胸前,「我要求很高,我要妳打掃,要的,就是一塵不染。」

「你未免太強人所難了吧!」

這家伙根本就是在雞蛋里挑骨頭。

「強人所難?」他拖長尾音。

就算他沒明說,關韻茗也明白他想說什麼,「我做。」聲音充滿無奈。

她早就知道,這個姓應的混帳,喜歡將自己的變態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雖然很想揍他,但礙于還有求于他,她決定暫時記下這筆帳,到有一天,她不用再倚賴他,她要一次把這些帳都討回來。

必韻茗重新再打掃一次大得令她生厭的總統套房,結果,幾個小時以後,應風笙仁慈地給予她三個字--

「還可以。」

雖然關韻茗期望听到更好的評價,但只要他不是說要她再次重做,她就如釋重負了。

「那……我去休息了。」縱然還沒到氣若游絲、快要虛月兌的地步,但關韻茗真的覺得很累了。

「等一下。」應風笙喊住已轉過身的她。「打掃只是妳第一項工作。」

「第一項?」她睜大眼,眼底淨是不敢置信。

「第二項工作,去這個地方買晚餐給我吃,我肚子餓了。」他邊說邊遞上一張有著餐館地址的名片,以及他要她買的餐點。

「飯店有Roomservice。」關韻茗提醒他。「你要吃什麼類型的菜,這里都有。」

「我要吃這家店的。」應風笙把名片塞到她手里去。

「應風笙!」瞪著他,她提高分貝。

他根本就是存心刁難她!

「二十分鐘內,我要見到晚餐。」不理她,他朝浴室走去,打算洗個澡。

投訴遭徹底漠視,關韻茗除了跺腳,用目光凌遲他的背影之外,別無其他宣泄不滿情緒的方法。

終有一天,她會痛扁這個滿肚子壞水的混帳一頓,一定會!

第五章

「妳遲了三分鐘。」應風笙看著手表,說道。

「……」關韻茗用力瞪著他,如果不是她氣喘吁吁的,她一定會對他破口大罵。

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是個脾氣很好的人,罵人、瞪人、凶人……一向和她沒有太大關聯,除非對方真的是個非常要不得的討厭鬼!

而應風笙,很明顯的,在她眼中,就是討厭鬼中的佼佼者。

「下次再遲到,妳就沒飯吃。」應風笙拿過食物,走向飯廳。「過來一起吃。」

「我不吃!」丟下三個字,關韻茗便急步往自己的床走過去。

表才要跟他一起吃飯!

「妳不餓嗎?」

「不關你事!」一個人累到極點,只想倒床大睡,供奉五髒廟的問題,她睡醒再說,反正睡著了也不會覺得肚子餓。

聞言,應風笙只是聳聳肩,不勉強她,在飯廳坐下來,自己開動起來。

這姓應的家伙,真不是一般的冷血!邀她一次,她說不要,他便就此作罷,自顧自的吃起來,也不想想是誰勞役了她一整天。

心里的牢騷幾乎到達頂點,關韻茗惡狠狠地瞪了應風笙一眼,這才甘心倒頭休息。

如果,關韻茗以為今天的衰事已經告一段落,那她實在太不了解應風笙了。

睡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她便被人推醒。

「嗯……誰啊?」不想睜開眼楮,她還沒睡飽。

「快起來!」應風笙一手抽掉她的被子。

被迫抽離甜美的夢鄉,關韻茗不悅地從床上坐起來。

「什麼事?」聲音滿是煩躁、不高興。

他又想怎樣折磨她了?

「去洗衣服。」

懷疑自己听錯,她重復一遍︰「去洗衣服?」

「浴室里有一堆髒了的衣服,妳現在去洗。」

「應風笙,你不知道飯店有洗衣服務嗎?」很想發脾氣,但她努力壓抑住。

「我要妳洗。」

「你!」火山快要爆發。

「妳還想當我的徒弟吧!」應風笙一笑。

這殺千刀的!

「應風笙,你好樣的!」關韻茗氣得磨牙。

「謝謝夸獎。」他笑得更得意。

總有一天,她會雙倍,不!十倍奉還!

懷著氣憤難平的心情,關韻茗無可奈何地走到浴室,一邊打呵欠,一邊充當人肉洗衣機。

為消減縈繞心頭的不平衡情緒,她很用力的洗,把衣服當成是對她頤指氣使、可惡至極的應風笙。

「妳可不可以溫柔點?我的襯衫全都是名牌。」應風笙站在她身後涼涼地道。

必韻茗氣炸了,霍地起身。

「姓應的,你別得寸進尺!」深夜時分,把她由夢鄉叫醒,要她拖著一身疲憊,在浴室洗著根本不用她動手洗的衣服,接著,他竟然還敢在她耳邊抱怨個沒完?

這不是得寸進尺,又是什麼?

「妳洗衣服的技術真差!」對她的咆哮置若罔聞,應風笙拿起一件她洗好的衣服看,「洗完等于沒洗,不!應該說是讓妳洗完,那件衣服比洗之前還要來得慘。」他把已經慘遭蹂躪的皺巴巴襯衫,遞到凶手的眼前。

「我沒把你的衣服撕爛,你已經算走運了!」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妳手下留情呢?」應風笙一笑。

「你根本就不應該叫我洗衣服!我拜你為師,是跟你學習服裝設計,不是學習怎樣打掃、怎樣去買晚餐、怎樣洗衣服!」一整天所受的委屈,當下全數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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