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征富少奶奶 第6頁

對了,今早好像有點不對勁……

啊!今早她沒听到魔音!敝不得她好像有些事沒做,原來是沒跑去找他的碴,踢他的門。

他今天沒彈琴嗎?不可能啊!自從他搬來以後,每天風雨不改,總是準時七點半彈琴的啊!

奇怪……好奇怪……

被重重疑團包圍著的歐陽如琳,渾然忘了上班快要遲到一事,直到一扇大門開啟的聲音響起,才把她的心思拉回,

「一大早就站在這里面門思過了?」卓尚培還是一貫的冷然神情,與沒有抑揚頓挫的語調。

「誰面門思過了?」歐陽如琳雖發呆了一陣子,但反擊的速度還是一如往常快速。

「不然你是在罰站?」

一身剪裁合宜的西裝,襯得他原就挺拔的身材,更形高大頎長。他單手拿著黑色公事包,另一只大手插進褲袋,這樣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姿勢,他做起來卻極具魅力。

「沒你那麼有空!」誰罰站了?又不是小學生!

「昨晚太匆忙,都沒空細看我的大作,現在看來,我寫得還真是不錯,尤其是‘拜金拜不成的丑女’那一句」卓尚培嘴角微微一動,像是在笑,但礙于歐陽如琳認識他至今,只有跟他結怨、吵架的份,也就不能分辨這刻他到底是不是在笑。

不過,沒見過卓尚培笑的人,絕不只歐陽如琳一人,就算是和他在醫院共事多年的醫生護士,也沒人見過他笑的模樣。

「不準再喊我丑女!」

「說實話不中听嗎?原來‘女人都愛听謊言’這句話是真的。」

「你!——」

「你不是要趕去中正機場嗎?」瞄了歐陽如琳身旁的行李箱一眼,卓尚培打斷她的話,不知是有心或是無意地作出提醒。

「對啊!」她這才如夢初醒。

「真是個笨空姐。」下了句評語,他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哪家航空公司那麼缺人,要請你去嚇跑客人啊?」

「不要你管!」

朝他甩過一記超大的白眼,她光速似的按了電梯的按鈕。

快上來啊!不然她又要遲到了!

上次才信誓旦旦說不會再遲到,這次卻……

好不容易才等到電梯上來,歐陽如琳便迫不及待地沖進電梯,反觀走在她身後的卓尚培,則悠閑多了。

電梯一抵達一樓,她便拉著行李箱疾步跑到路邊,想招計程車趕去機場,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路上居然連一輛計程車都沒有。

「天啊,現在是什麼時候?竟連半輛計程車也沒有!」她急得直跺腳。

當她正為沒有計程車而焦躁不已時,一輛深藍色的法拉利,無聲地朝她駛近。

「你該不會是在等計程車吧?」跑車的主人——卓尚培調下車窗,好讓歐陽如琳看清他是誰。

「關你什麼事?」

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她超不想跟他踫面。

「原本我是打算問你要不要搭便車,但現在看來,你是不需要了。」卓尚培作勢要把車開走。

他說什麼?便車?

「等一下!」她一手緊緊抓住車窗邊緣。

「我這輛跑車很貴的,怪力女。」歐陽如琳過度用力的手,使他車窗邊緣出現一些被狠狠抓過的痕跡。

聞言,她馬上把手收回。

「你要讓我搭便車去機場?」他會這麼好心?

「不要就算了。」卓尚培把車窗調上,看似就要把車開走了。

「要要要!」歐陽如琳一迭聲說要。

「世上沒白吃的午餐。」

「耶?」

「要搭便車,可以,不過,有條件。」

「條件?」哼!就說嘛!這家伙怎可能突然改變個性!「什麼條件?」

懊不會是什麼黃色的吧?

「放心,我對你那太平公主的身材沒啥興趣。」看穿歐陽如琳的想法,卓尚培說道。

對啊,她怎麼忘了,這家伙可是喜歡男人的同志耶!

「你只要答應我,欠我一個人情,我就送你去機場。」不想多言,卓尚培如是說。「一句話,要不要搭便車?」

歐陽如琳猶豫了,要她欠下天敵的人情,好比狠狠揍了她一頓。不過,她就快要遲到了,再不趕往機場,她的座艙長之位就會飛走了。

現在可是遴選新座艙長的重要階段耶!

「好!我欠你卓尚培一個人情。」

雖然滿心不願,但有求于人,沒辦法。

「是你說的,到時可別言而無信。」

隱藏在卓尚培面無表情的地下的算計,歐陽如琳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我如果言而無信,就叫老天爺奪去我的美貌。」她邊說邊把李箱拋進後座中,然後拉開駕駛座旁邊的車門,坐了進去。「快開車吧!」

「你從打一開始就沒有美貌,哪來奪去可言?」卓尚培說歸說,跑車還是是以高速行駛著。

「少廢話!」

「真話通常是傷人的。忠言逆耳,我明白的。」

「專心開你的車,我可不想跟你在一起發生死于交通通意外,死不要緊,最重要是不要跟你死在一塊,然後讓別人誤會我跟你有什麼曖昧關系。」

「我開車那麼多年,從來沒有撞過車。」卓尚培說的同時,把車速提高了許多,歐陽如琳開始有坐雲霄飛車的感覺。

「你……有必要開這麼快嗎?」

「你趕時間不是?」卓尚培說得一副全為她著想的樣子。

此言一出,歐陽如琳也不好再說什麼,干脆閉上雙眼等跑車到達機場算了,如果抵達得了的話。

「你怎麼不問我,今早為什麼不彈琴?」他挑起話題。

「你想說就說吧,反正我這個唯一听眾逃不了。」

卓尚培這麼一說,她渾身的好奇細胞都給挑起了,但卻不肯承認對這話題有興趣。

「今早我要粉刷大門,沒時間彈琴。」

原來如此。他的話,間接解開了歐陽如琳對他家大門在一夜間回復舊觀的疑問。

「我家恰好還有一些白漆,不用白不用,便廢物利用了。結果涂完大門,白漆還剩下一些。」

「不用說給我知道!」

可惡!早知她也買些白漆放在家里,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好了,他的大門沒事,她的卻仍「不成門形」,留在大樓里任其他住戶嘲笑。

真是應了這混帳在門上末了寫的那一句——自食惡果。

「不用說給你知道?剛剛叫我想說就說,反正你逃不了。既然你深知自己逃不了,為什麼還要做無謂的反抗?」

卓尚培眼角含笑地瞄了她一眼,如果她看到冷面的他居然出現這種表情,她肯定會驚訝地張大嘴巴。

「不關你事!」

啊……又被他逼到無言以對了!她怎麼這麼遜!

「到了。」

以極短的時間來到了中正機場,卓尚培一邊打開車門,一邊道。

「你干嘛也下車?」從後座拿了行李箱,她一臉不明白地問道。

「我沒跟你說我也要出國嗎?」

「你……你也要來機場?」歐陽如琳的腦子慢慢組織整件事。「你騙我!」

「沒有。」

「你根本是順道載我來,居然還敢跟我討人情!」這個混帳真是不要臉到家了!

「我和你非親非故,雖然我也是要來機場,但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一並載你來?讓一個陌生人上自己的車,是一件極危險的事,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載你來的。」卓尚培說得活像歐陽如琳是什麼逃獄的重犯一樣。

「我是陌生人?」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你沒听過遠親不如近鄰嗎?」

「我沒有遠親,無法作出比較。」卓尚培直截了當地反駁回去。「總之,我已經把你送到機場,你必須履行承諾,欠我一個人情,我稍後會向你討的,放心。」

歐陽如琳真的好氣,但她的確答應過他,欠他一個人情。

「你不會不承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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