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一份賠罪之禮,你就不能再生氣了。」說著,他從身後長形木桌上拿過一份禮物。
「禮物?」她一怔。
他帶她來這里,已是一大驚喜,現在,還有一份驚喜在等她?
「希望你喜歡。」他遞上鄒份長方形的禮物。
丁玫蓉接過,細細審視禮物,已在心房泛濫的感動浪潮,因這份突然出現的禮物而變得更大。
「可以打開來看嗎?」她很好奇,他會送她什麼。
「當然。」
俐落拆開漂亮的包裝紙,打開淡黃色的盒子,便看見里面躺著一條天藍色的圍巾。
「入冬以後,見你那麼多次,沒一次見你有系圍巾,滿街的女士們都把各式各樣的圍巾系上去,唯獨你沒有,和流行嚴重月兌節,這樣不行的啊!就算你不喜歡趕流行,也該買一條來溫暖親愛的脖子吧!即使身上衣衫單薄,只要頸部夠溫暖,也不容易著涼感冒。」
他一番夾帶著濃烈關懷的話,使她的心吹過一陣暖烘烘的風。
他真的關心她,她知道。「謝謝你。」
「不客氣。不過,如果你硬是要謝謝我的話,我不介意你再獻上入冬香吻一個。」他指指臉頰。
話題扯回剛才的敏感之上,丁玫蓉的心不自禁狂跳起來。
努力維持平順的語調,她說︰「入冬香吻缺貨,入冬拳頭就有現貨,你要不要?」
「你好暴力!」
「我還有更暴力的一面,你要不要看看?」她燦爛的一笑。
「沒想到在你美麗的外表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暴力傾向。好吧!為免荼毒天下的男性同胞,本著舍己為人的偉大精神,就由我娶你好了。」他露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雷先生,很高興你有這麼高尚的犧牲情操,不過,我不想嫁給你。」她毫不留情地潑他一桶冷水。
口上雖斷然說不想嫁他,可心底,卻好像有一絲想嫁給他的沖動。
自從跟他去過東京後,她好像很容易的便會產生各式各樣奇怪的沖動。
丁玫蓉不敢多細想接二連三涌現的沖動,背後是什麼原因……
女兒啊,愛情是會悄悄萌芽的。或許,在你不知不覺同,已慢慢的被雷兔生所吸引了。
懊不會讓母親說中了吧?;
「對了,你的實習期也快結束了吧?」雷逸東話題一轉。
「嗯,差不多。」抽回思緒,她回道。
「決定了用哪件案件,來做你案例解析報告的主題了嗎?」
實習期滿後,實習生得完成一份案例解析報告,其中要羅列原告、被告、案情、實習生的個人解析等等。
這份功課和實習成績一樣重要,不容有差錯,所以,近來丁玫蓉正在努力篩選報告主題,希冀能挑選一個有發揮性的。
「還沒有。」
「飛天有那麼多案件,沒一件是你有興趣深入研究的嗎?」
「也不能說沒有,只是……」每件案件,好像都欠缺一樣誘發她內心最真切動機的元素。
「不用急,反正還有時間,慢慢來。」
「沒錯。」慢工出細活,有些事是急不來的。
「走吧!我送你回家。」
「好。」應聲的同時,視線對上他的,只是一瞬的時間,她好像從他的星眸中,看到一張朝她直撤而來的隱形大網,頃刻間,連躲也來不及,她便給整個網住,再沒有逃走的空間,
直到後來,丁玫蓉才明白,這天看到的這張網,叫作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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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好臭。」雷逸東盯著她看。
一天晚上,雷逸東找丁玫蓉吃晚飯,後者是答應,不過,整頓飯都一聲不響,而一向美艷的臉蛋,也明顯的覆蓋著一層氣憤難平的陰霾。
丁玫蓉不答話,只是一味重復倒酒、喝酒的動作。
「雖然是我半強迫你跟我一起吃晚飯,但如果你真的不想見到我,可以跟我直說,雖然這樣會很傷我心,但應該還沒到心髒病發的地步。」他企圖用輕松逗笑的語調,淡化桌間的沉重氣氛。
她重重放下紅酒酒瓶,一臉的忿忿不平,「為什麼當律師的人,可以這麼無情無義?說什麼調查、訴訟涉及過多危險,不能接收李炳森的案件,說穿了,陳有義就是怕輸!怕他那自以為是的英名蒙上污點!他當律師是為了什麼?活生生的受害者跑上門求助,他竟拒于門外!太過分了!」
「李炳森?是那樁找不到傷人凶器,頭號嫌疑犯李炳森又是有黑社會背景的嚴重傷人案嗎?」雷逸東問。
近日各大媒體都大肆報導這樁轟動社會的新聞,雷逸東也略有所聞。
丁玫蓉一邊重重地點頭,一邊憶起受害人的母親——張女士昨天來飛天,請求飛天接手這樁案件的心酸慘況。
陳有義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回絕,無論張女士如何聲淚俱下地哀求,他也不改初衷,最後,張女士因過于激動而昏倒,丁玫蓉本著助人之心陪她到醫院。
張女士清醒後,向丁玫蓉透露,她曾經找過李炳森,他一時口疏,親口承認是他打傷她女兒,但當時沒有第三者在場,沒有證人可以作證。
張女士不住哀求丁玫蓉幫忙,丁玫蓉也想幫忙,可是,陳有義根本不肯接這個Case!就算飛天肯接手,她這個實習生,有什麼資格插手這麼嚴重的刑事案?
憤怒夾雜著有心無力的沮喪感,一同涌上丁玫蓉的心頭,她覺得好難受!
吧掉杯中物後,她舉超酒瓶,想把空了的酒杯填滿酒液。
可一只大手阻止了她。
「喝酒並不能解決問題,聰明的你,應該很明白。」她再喝下去就會醉了。
「一醉解千愁。」醉了,她至少今晚不用煩惱,不用憤怒。
「酒入愁腸愁更愁。」他拿掉她手中的酒杯,一並把紅酒移到她伸手不及之處。
「你答應我不再胡亂喝酒,我就答應幫你。怎樣?」
「……幫我?」她一怔。
「你想幫助受害人,辦理李炳森這個Case,對吧?」
她點頭。「你有辦法?」
「Nothingisimpossible.」性感的薄唇吐出自信的言詞。
雷逸東沒開空頭支票,隔天,丁玫蓉便得知飛天決定承辦李炳森涉賺傷害韋少玲的嚴重傷人案,而她這個實習生,亦可破例從旁協助陳有義辦理此案。
雖然丁玫蓉早知道雷逸東擁有傾權的力量,但經過這事,她才深切的了解到,雷逸東是個多麼厲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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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下班回到家,已經過了午夜,丁玫蓉覺得整個人都累癱了。
「小玫,今晚你好晚耶!」丁母听見開門聲,由床上起來,跟著來到丁玫蓉房間。
「嗯。」倒在床上的人,渾身都沒了力氣,活像沒了電池的機械人,應聲虛軟無力。
「你沒事吧!」雖然這個寶貝女兒一旦投入工作,便會呈現瘋狂狀態,但丁母還沒見過她這麼累。
「嗯。」
不知道母親還說了什麼,她只隱約感覺到,身上多出了一條代表母親關懷的被子。
燈滅,丁母退出,丁玫蓉那一絲意識旋即消逝,陷入徹底的睡眠狀態。
第二天早上,促使她醒過來的,是母親那雙慈祥的手。
「小玫,小玫……雷先生找你。」
「嗯……誰啊?」語音不清地反問。
疲憊的身體經過一夜補眠,雖已回復近九成體力,但腦袋仍月兌離不了睡魔的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