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壞男人 第10頁

「你這個「他」,到底是指杯子還是指人呢?」柴晶晶站起身,神情凝肅。

「當然是人!你這個賤女人離他遠一點!別動不動就上他的辦公室勾引他,不要臉!」

柴晶晶沒說話,只是蹙眉凝望著眼前神色微微瘋狂的女人。看樣子她愛錢家聲愛得很深,只可惜後者只拿她是游戲的對象。

難道她還不曉得嗎?

「劉小姐,那天在飯店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他背著你跟另一個女人約會,像這樣花心的男人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你怎麼知道?」劉玉婷瞪大眼,「哦,原來那天叫我下樓的人是你。」她頓了頓,明眸點亮陰冷的光芒,「原來是你故意搞破壞,想拆散我跟家聲,好出自己獨霸他。」

她獨霸他?她獨霸那個無情無義的家伙?

她翻翻白眼,「對不起,劉小姐,看來你今天有點激動,也許我們改天再談好了。」

說著,柴晶晶就要轉身。

可劉玉婷卻不放她走,猛地上前一步拉著她的臂膀,玉手一揚,狠狠甩向她的臉頰。

突如其來的狀況令柴晶晶一愕,直覺轉過臉龐,試圖避開即將落下的耳光。

可她所等待的疼痛並沒有來臨,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男人橫伸手臂,替她擋住。

她揚起眸。

是錢家聲!而站在他身後的,還有另一個表情嚴厲的老人——她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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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原來你在這里工作。」

驅趕劉玉婷離開後,柴玉明關上門,撿了一張座椅坐下,而錢家聲則靜靜倚著門邊的牆。

柴晶晶怒瞪他,「是你說出來的?」

「還能有誰?」他微微挑唇。

「多管閑事!」

「我樂意管。」他賊賊地笑,彷佛很得意出自己終於有讓她措手不及的時候。

「哼。」無可奈何之下,柴晶晶只能在柴玉明對面悻悻落坐。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在這里工作?」柴玉明質問她。

「為什麼要告訴你?」她反問,「你關心嗎?」

「我當然關心!你是我女兒啊!」

她沒說話,淡淡一扯嘴角,滿含譏刺。

「你在這里做什麼?」

「解決方案顧問。」

「那是什麼?Sales嗎?」柴玉明皺眉,「魏元朗讓你去推銷東西?」

「是Presale。而且我們為客戶提供服務有什麼不對?你別用那種語氣評判我的工作。」

「我柴玉明的女兒怎麼能拋頭露臉到處去推銷東西?你明天上我辦公室來,我讓人力資源部另外給你安排工作。」

「不必了!我在這里工作得很好,很開心。」柴晶晶揚高嗓音,反感地瞪著父親,「我請你別插手干涉我的生活—你根本不了解。」

「你!」柴玉明怒視她,「好,我不管你的工作,可剛剛那女人是怎麼回事?」

「沒事。她對我有些誤會。」

「她口口聲聲罵你賤女人,要你離家聲遠一點,怎麼?你們兩個難道有什麼關系嗎?」銳利的眸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梭巡。

錢家聲連忙解釋,「你別誤會,柴老,我跟令千金沒什麼。」

「是嗎?」

「我們只是偶然踫過幾次面而已,真的沒什麼,是劉玉婷誤會了。」

「可那女人說晶晶上你的辦公室……」

「我們真的沒什麼。」

「那天是我故意去找他的。」

兩人同時回答,卻是截然不同的答案。錢家聲皺眉,看著柴晶晶不懷好意地挑起紅唇。

她想做什麼?

不祥的預感在他心頭漫開……

「那天是我故意到他辦公室的。」她悠然重復,明眸在娣向他時快速閃過挑釁。

「這是什麼意思?」柴玉明不解,「你干嘛故意到他的辦公室?」

「因為我看上他了。」

「什麼?」

「什麼!」

兩個男人聞言一嗆,不敢置信的眼神同時調向她。

柴晶晶只是甜甜地笑。

「晶晶!你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她沒立刻回答,站起身,娉婷走向愕然不動的錢家聲,玉手一揚,忽地扯住他的領帶。

兩人以某種曖昧的姿勢貼近對方。

他狠狠瞪視她。

而她微笑回凝,明眸嫵媚,「我說,我看上他了。」嗓音是有意的嬌滴滴,「老爸,你不是老跟媽說要替我安排相親嗎?!你身邊既然有這麼優的男人,干嘛不留給我?」

「你——」柴玉明被女兒大膽的言語和舉動給弄胡涂了,「你的意思是——」

「我要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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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麼被訂下了!

在柴晶晶大膽的宣言後,柴玉明雖然頗覺女兒這樣當眾調戲一個男人實在讓他很沒面子,可一轉身,還是交代他好好「照顧」他女兒。

「晶晶就交給你了。反正她要什麼你都盡量滿足她,她既然喜歡你你就多陪她到處玩玩。」

「柴老!」上司這種吩咐實在無法讓他如平日一樣唯命是從,「你真的誤會了,晶晶跟我只是……唉,我實在……」

「怎麼?嫌棄我女兒配不上你?」

「當然不是。」

「那就好。還有,把你其他那些不三不四的女朋友都給甩了,我柴玉明的女兒可不能跟別的女人分享男人。」

「……」

「有空多勸勸她,對我這個父親尊重一些。」

「這個」勸她?他巴不得離那個小魔女遠一點!

「怎麼?連這點忙也不肯幫我?」

「不,當然不。」錢家聲實在有苦難言。他當然明白身為特別助理,他躲不過處理上司的家務事,可要他跟柴晶晶交往?

天啊!他可以預見從此以後他的生活將是地獄。

事實上,他這幾天也確實過得悲慘。得到父親許可後,柴晶晶認定了他不敢反擊,更加努力在他原本平靜美滿的生活搞破壞。

一早,她便按他家門鈴,硬生生將他從溫暖的被窩里挖起來,強迫他跟她還有那條笨狗一起慢跑,然後再到巷口的早餐店為她買單。

到了公司,她三不五時便來財務部轉,好像非昭告天下他錢家聲現在是她的奴隸一樣,當著眾人的面對他呼來喝去,待他被磨出了脾氣時,又展顏甜甜一笑,若無其事地離去。

除了幾個平日便偷偷仰慕他的女人,辦公室的同事都喜歡她,說她笑起來很可愛,十足一個甜姐兒。還紛紛恭喜他能把到柴老的千金,真是前途無量。

是啊!簡直前途無「亮」。

他暗暗在心中自諷,啞巴吃黃連大概就是這種滋味吧。

不過這些都沒什麼,下班後才是真正悲慘的開端。她總是搭他的便車回家,又總是搶著開車,於是他只能縮在一旁,驚恐地看著一個沒拿到台灣駕照的女人開車在馬路上橫沖直撞。

有一回,她甚至還把他的愛車前端的方向燈給撞凹了,而且一點該死的歉意也沒,只是朝他吐吐舌頭。

回家後,她會開始耍賴,假裝身體不舒服或什麼原因,躺在他家沙發上等飯吃。

而他,一個堂堂大男人,竟然得為了那個小魔女親自下廚,在餐桌上還得對她的挑三撿四忍氣吞聲!

這算什麼?

最過分的是,吃完晚飯後就是她練習小提琴的時間,而這幾天她都不停地在「練習」那首「愛的禮贊」。

她簡直一分一秒也不放過他,彷佛不將他折磨得不成人形誓不罷休!

他到底哪里招她惹她了?她非得這樣整他才高興?而他又該死的為什麼就這麼乖乖任由她整?

簡直莫名其妙!

就連她,也忍不住嘲弄他的逆來順受。「你真的很听話,錢家聲,我父親的命令對你真有那麼大的魔力嗎?你就非得這麼小心翼翼地捧著你的飯碗,深怕砸了?」

「少羅唆。」他粗魯地說。

她不理會他,逕自挑起一顆櫻桃送入嘴里,「告訴我,你是不是很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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