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挺了解她的嘛!你又口口聲聲叫我學長,難道你們兩人是同學嗎?」
「可以這麼說。」幼雪點點頭︰「菁樺不僅是我的同學、也是我的室友。室友總是比同學來得了解她嘛。」
「她這般罵你,你都不會生氣嗎?」
「菁樺不過是一時情緒失控,她所說的氣話我是不會在意的。那只是她的無心之語而已。」其實如果是以前的龍幼雪,大概會立即反唇相激,不過現在立場不同,她的心中只剩下逸軒一人,當然對菁樺的話便不大在意了。
「你真是一名善良的女孩。」奧鉤俯身一吻道︰「別想這度多了、快點養好傷才是正事,你才剛恢復意識,想必身子還很疼吧,要不要叫醫生來瞧瞧呢?」
「不用了。」幼雪搖擺頭,她不想欠他人情,人情債是最難還清的了。「學長,你可以讓我一個人休息一下嗎?」
奧鈞點點頭,便起身離開房間了。
幼雪見奧鈞離開之後,她便勉強拉著床柱起身,然後扶著桌沿、牆壁,慢慢地走到窗…前往外一望︰「下雪了?這兒是在哪里呢?不知道我離天齊幫已經多遠了,‘逃婚計劃是成功了,相信逸軒也應該由逸樓口中得知我的計劃了。不知道逸軒得知實情之後會有何種反應?他會來追我嗎?但是……我已經決定不再到天齊幫、不再去想逸軒了,為什麼我的心思卻直住逸軒那兒飛去呢?」
棒了數天的休養,幼雪終于可以起身下床、自由活動了。
奧鈞見幼雪已然康復大半,他笑著說道︰「幼雪,你身子好得挺快的。才不過數天的時間,你便可以自行活動了。
「多謝奧鉤學長的關心。」
「直接叫我奧鈞便行了,你多那二字學長,我听來怪別扭的,你身子既然好的差不多了,在這小房間里也快悶壞了吧,我帶你上街走走吧。一來透透新鮮的空氣,二來替外買幾套換洗的衣服。」.「換洗的衣服?’’
「是啊!你那時全身是血地倒在門口,王嬤替你去除血衣之後,便拿了一件佣人們穿的衣服,讓你將就穿上,你現在既然清醒了,當然應該穿你這種身份應該穿的衣服呀!」
「不、不用了。我想……叼擾了這麼多天,我也應該回家了。」
「那一怎麼身子一好便想要回家呢?多陪陪我幾天也無妨呀!來,這件雪衣你罩上吧,外面可是冷得緊了。」說完奧鈞便親自將雪衣披在幼雪的身上。帶著幼雪便出門去了。
奧鈞帶著幼雪來到街上,替她買了幾套衣服,將她身上那件寒酸無比的外在換成一套雪白色的絲綢洋裝,外加上一件寶藍色的毛料披風。並買了只白羊毛手套讓她帶上,買完衣服之後,奧鈞便帶幼雪搭火車來到江蘇名勝之一蘇州寒山寺。江村橋。
「幼雪,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買一些熱呼呼的冬至粽子。
幼雪點點頭,奧鈞便跑開去買熱粽子了。幼雪隨意地走著,望著幾乎無人的四周,在蕭瑟的天氣中,沒有游客一片靜謐的蘇州在她看來是最美的,沒有煩雜的聲音,可以安安靜靜地听見第一片言落下來的聲音……
幼雪望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她頓然覺得自己的前程也是白茫茫的,她已經離家有一段時間了,眼看就要到團圓的季節了,但是她卻還是在他鄉異地,回想起這段不算煩的日子中的點點滴滴,雖然只有短短數月,但是對她而言可真是如過三秋吧,真想立刻回家家中,奔向父母的懷飽,盡情傾訴自己心中的相思之情……相思
唉——為什麼要想起齊逸軒呢?幼雪輕輕在口中念之當日寫在紙上的文辭︰「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札頹。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肺錳舟,載不動,許多愁——
她正喃喃地念著口中的文辭,突然覺得背後有人靠近,她心想大概是奧鈞,所以就役有特別在意,依然走她的。
那人急急地將幼雪拉住,他語氣激動他說道︰「靜君?你是靜君?果然是你;我剛剛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作夢呢!你為什麼會在這兒呢?」「逸軒少爺?」幼雪搖搖頭︰「我一定是重傷初愈,所以才見到幻覺。」
「你不是作夢、更不是幻覺,我的的確確站在你的面前啊!靜君,你可知我找遍了你們行走的路線,差點就要絕望了,真沒想到你會在這幾。你為什麼都不說話呢?」
「少爺……我們已經不能再見面了。」幼雪含著淚說「你我相識本就注定了悲劇的結局,你何不就當做沒有靜君、雪兒這些人物呢?就讓那段無緣的往事隨風散去好了。」
「我不許你再離開我。」逸軒擁著幼雪說道︰「我找了你好苦,每天晚上都想你、念你︰你的一顰一笑都深深地刻印在我的心中,你早就已經走人了我的生活里了,我怎麼能讓你再度離我而去呢?我們倆人的相識是一場老天注定的緣份,誰也不能拆散我們兩個的。」
「是老天刻意同我們開玩笑。」幼雪落淚說道︰「他不應該安排我進人天齊幫、更不該認識你、更不應該對你——」
「沒這回事,上天將你踢給我,我應該要好好的答謝它,我現在立刻將你帶回天齊幫,我向父親親明我要娶你為妻,從今以後,我們倆絕不分離。」
「這千萬使不得。」幼雪將逸軒推開說道︰「逸軒,你是絕對不會娶我的。因為我騙了你,你曾經說你最討厭欺騙你的人了。你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靜君,不論你是靜君還是雪兒,這都不重要了。」逸桿笑著說道︰「我已經知道真相了,我不會怪你假扮成男子來編我,而且你都已經向我認錯了,我怎麼還會不原諒你呢?跟我回天齊幫吧。父親也很想見見你呢!」
「不,不是的!」幼雪驚慌地退了一大步道︰「你不明白我所說的話,我是說……這——」
幼雪因為太過于激動,使她肩上的!日傷口再度惡化,又開始流血起來,她按壓著肩頭試圖止血,一方面撐起精神來,不讓逸軒看出她身上有傷的事情,她笑著說道︰「這事情是……」
「你流血了?」既然幼雪極力抑制自己的臉上表情,但是她肩頭上的血已經流到了她的手臂、手掌。
逸軒此時見到幼雪手上的白手套竟然染成了血紅色,他大聲說道︰「你什麼時候受了這麼重的傷?」
幼雪免強笑著說道︰「我……因為我太笨了,所以引爆炸彈時……嘿嘿——」
「那你還敢在這種天氣之下跑出來?!」逸軒心疼他說道︰「你當自己是九命怪貓嗎?」「逸軒少爺你听我就……」
「別說話了,我瞧你的臉色蒼白,可能是失血過多了,我得上緊先將你送去看醫生。」
逸軒擔心幼雪冉這樣下去會引來並發癥,便即刻將她抱起來,往自己的停車處跑去了。
「幼雪,我買冬至粽回來了,你快點趁熱來吃吃吧!」奧鈞跑了回來,卻已見不到幼雪的人形,地面上只殘留了一些腳印而已。他恨然若失他說道︰「唉!你終于還是走了嗎?」
「她走了你這般的舍不得?」菁樺的聲音自背後傳來,「我就覺得奇怪,你為什麼會到我家去買粽子,原來是要拿來‘孝敬’那位龍幼雪的,只可惜人家已經走掉了。」
「菁樺,我們一定要見面就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