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太長,人與人的承諾有多少能遵守,尤其是感情這種事,誰真的能夠拍胸脯承諾一輩子?
可當她看著玄墨黝黑真誠的眼眸時,她相信了,她相信他這個一輩子的承諾……
虞婧感動的望著他,看著他蓄滿感情的眼,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王爺,要哪個女人不是一句話就成了,為了她,他可以拋開驕傲向她求婚,她內心滿滿的都是對這個男人的愛。
「我想……我可以答應你的求婚……不過,玄墨,我想跟你先說清楚,一旦……」她咬了咬唇,食指抵在他的心窩上。「一旦你這里有了別的女人的時候,請你放我走。」
他握著她蔥女敕的小手,貼在心窩之上,與她額頭抵著額頭,允諾道︰「我玄墨可以保證這里永遠只會有婧兒一個人的位置,但本王也可以向你承諾,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放你話畢的同時,火燙的唇已覆在她水女敕瑰麗的紅唇上。
他仿佛永遠也嘗不夠她,不知過了多久,虞婧那紅得像是日落時雲彩一樣羞紅的臉蛋,靠在玄墨結實溫暖的胸膛上,搗著狂跳不已的胸口,已經變成豆腐渣的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無法理解她怎麼會跟著玄墨一同沉淪在彼此氣息里?
她從未想過這個看起來溫文儒雅、玉樹臨風的玄墨會有這麼熱情的一面,他的吻火熱挑逗的糾纏著她,吻得她無法思考,一點也不想推開他、反抗他,任由他帶領自己沉醉。
像是嘗到甜頭、食髓知味的玄墨,捧著她那染滿醉人紅雲的臉蛋,熱唇繼續如細雨般的輕啄著濕潤艷紅的唇瓣。
「想什麼?」他的唇抵在她的嘴邊問,明顯感覺到她的思緒有些飄離,不在他身上。
虞婧微微退開,側過頭望著他,掄拳捶了他一下,「你這大尾巴狼,扮豬吃老虎。」怎麼她一點頭答應他的求婚而已,他就原形畢露地幾乎快將她拆吃入月復。
「你不知道我忍耐很久了?」他屈指彈了下她的鼻子,「別轉移話題,你方才在想什麼?」
「這麼明顯嗎?」他不是只顧著吃她,還有心思注意到別的。她接著正色道︰「玄墨,你可以跟皇帝提,先暫時不要封我為縣主,不要讓人家知道我們兩人有婚約嗎?」
他不悅的擰起眉頭,「理由?」才剛答應他的求婚,同意嫁給他了,竟然就要他隱瞞這事,讓他很不爽。
「還記得那塊被燒得半毀的令牌嗎?」
他低頭望著懷中的她,「我記得你說過那塊令牌是買凶凶手的。」
「對方買凶殺人滅口,他們不知道我沒死,後來放火燒死原先被他們買通要殺死我的王大嬸母女,這令牌是我在王大嬸母女家發現的。」
玄墨的黑眸閃過一道狠戾,沉聲道︰「婧兒,將那塊令牌交給我,本王讓人去查,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要本王未婚妻的命!」
「我感覺這里頭有陰謀,我想要將它揪出來,而不是只找到殺人凶手。」
「陰謀……」玄墨沉吟思索。
婧兒一個孤女,獨自在山上過著單純的生活,為何會引來殺機,這可就很令人猜疑,也許真如她所說,背後有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她雙手圈著他挺直腰身,「玄墨,我已有點眉目了,說不定很快這凶手便能現形,如果這時讓人知道我們兩人有婚約,恐怕就無法揪出是誰想要我的命……」
「你懷疑的對象是誰?」
「還記得我說過,我本姓什麼嗎?」
玄墨銳眸微眯。「符凌……」
餅完年,天氣仍是冷颼颼的,虞婧索性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制作藥丸,忙得腳不沾地。
連小碧也被她叫來當助手,兩人每天睜開眼就是做藥丸,有時半夜還得輪流守夜,顧著爐上的藥湯。
她所制作的藥丸是針對幾種較為常見疾病,例如風寒、腸胃病,或是慢性病癥,如心髒病、高血壓等等。
到今天好不容易都完成了,這些藥丸賣相看起來非常好,到時拿到藥鋪寄賣,應該可以賣到不錯的價錢,只希望有藥鋪願意讓她寄賣才好。「那個專治筋見小碧正小心翼翼的將那些藥丸裝進各種不同顏色的瓷瓶里,虞婧囑咐道︰骨酸痛的藥丸你先裝三瓶,還有治傷風跟胃痛的藥丸你各裝一瓶給我,我拿去送給王管事。」這些藥丸能這麼快就做好,王管事功不可沒。
辦事麻利的王管事,很快就把她要的藥材一樣不缺的都送到她住的院子來,同時還將專門用來放藥材的庫房鑰匙交給她,說是王爺吩咐的。
原來他把這事告知玄墨,玄墨二話不說地如此吩咐,她真是心中甜滋滋的。
「是。」
「這些藥丸你每一種裝一瓶,放在這個盒子里,我打算將這些藥丸拿到藥鋪寄賣,看看會不會比香藥丸好賺。」
「是。」小碧依命辦事,只是也忍不住問道︰「不過,小姐,現在有王爺照顧你,你為什麼還要這麼累自己賺錢啊?」王管事可是不只一次跟她耳提面命要伺候好小姐,小姐未來很有可能是王妃,不可以怠慢。這小姐都是要成為王妃的人,干麼還這麼拼命?
「小碧,你有听過誰嫌銀子多的?」況且,她都還沒嫁給玄墨哩,哪里好意思用他的銀子,從前在樂安縣城會收下玄墨的銀兩,他們兩人是醫病必系,大夫收診金天經地義,她也收得心安理得。
「沒有。」小姐說得對,銀子這種東西多多益善。
虞婧接著告訴小碧她去換件衣服,打算出府去打听看看有無能寄賣藥丸的藥鋪,她喚了另個丫鬟小朱為她梳妝打扮。
第十七章婚約保密(2)
虞婧穿了件粉色蝴蝶戲花襦裙,梳了一個簡單的發髻,剩余的秀發梳成兩條辮子垂在耳際,整個人顯得十分清靈。才剛裝扮好,便听到外間小碧的喊叫聲——「不可以,這些藥百里公子你不能拿走!」
「誰說本公子要拿,本公子是拿來聞聞。」
虞婧走了出去,挑著眉看著正好奇聞著藥丸的百里少淵。「百里少淵,把你手中的藥丸給本姑娘放下,不許給我拿手,那是我要賣錢的。」
「你這些藥丸要賣錢?你過年前不是才把上回那些香囊拿去賣小賺一筆,怎麼現在又缺銀兩了?」
「不成嗎?你有听過誰嫌銀子多的?」她拿問過小碧的話回他。
「你想要銀子問玄墨拿就好,要多少有多少。」
「你懂什麼,我的心願可是當名大夫,而不是被男人養在後院的女人。」她反駁道。
百里少淵聞言突然笑了,「好了,我就是來完成你的心願的,玄墨讓我來帶你到我家醫館,你隨我去見我爹,要是我爹那關通過,你就可以在我家醫館當實習坐堂大夫,等之後再去報考醫員。」
「你爹?實習坐堂大夫?」
「你若在我家妙手堂當實習坐堂大夫,就有機會常常踫到太醫院院使,他常到醫館來找我爹討論病案,對你日後的醫考也有助益。」
太醫院院使,符凌?虞婧眸光一閃,所以玄墨才會讓百里少淵安排她進他家醫館吧?「真的,好,那你等我一下。小碧,你趕緊進去幫我把藥箱拿出來。」
百里少淵聞著那些還未裝進瓶子里的藥丸,建議道︰「這些藥丸外頭的行情不便宜,治傷風的甚至賣到一顆一兩的都有。」藥丸這種東西都是要大量藥材去提煉,服用起來方便,藥效又精純,自是價格不菲。
「好,我知道了,你對于行情倒是挺了解的。」
「我家世代都是開醫館的,也是藥商,對于各種藥材價錢自然清楚。」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他無精打采將藥丸丟回籃子里,抹了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