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兮並不清楚他與他祖父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只是對自己無端被卷入這場是非中,感到無辜卻又無法月兌身。
陷入沉思的揚兮忽然感到胸口一陣濕潤,胸前嬌艷的花蕾受到挑撥,完全地挺立在冰冷的空氣中。
她將雙手抵在霽先的肩上想要把他推開,昨晚他無止盡的需索,已讓她筋疲力盡地無法再應付他了。
他這個動作嚇得揚兮更用力想推開他的頭,直到看見他仍然閉著雙眼,她才知道他根本還未從睡夢中醒來。
難道這是下意識的動作?揚兮能體會出這些動作與他清醒時侵犯的動作並不一樣,這些動作完全不含猥褻的意味。看著他現在這種脆弱的樣子,勾起她與生俱來的母愛與憐惜。
她伸展雙臂將他摟在懷里,用手來回輕撫他光果的寬背,像是一個慈母在撫慰自己的孩子般,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平和地與他完全貼近。
他的動作令她難解,在心理學上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行為表現,而會造成如此的原因,通常都是在童年時期種下的,難道他小時候遭遇過什麼事情?她實在很難想像如他這般冷酷強悍的男人,會有什麼樣的童年。
揚兮輕輕地、單純地給予他安慰幾溫柔,氣氛卻在空氣中漸漸的變質。
揚兮輕柔的,喚醒他所有的感官,起初他只是拒絕思考,靜靜地享受著她的柔情,但她輕畫他背部肌肉的手指,卻成功地燃起他的,令他無法克制。
這時揚兮知道他已經完全清醒,而且清楚他接下來的企圖,于是就用力地捶打著他的後背,想要阻止他的動作。
「啊!不要再來了,我已經很累,我真的無法再承受一次。」經過昨晚一整夜的折騰,她只覺得渾身不舒服,而且雙腿間火辣辣的疼痛更是讓她驚恐的連忙拒絕。
「不要怕,再一次就好,待會兒就讓你好好休息。」
他的動作引起揚兮熱烈的回應。「恩……求你……」陷入激情的揚兮,婉轉地低嚀。
「求我什麼?你要說清楚啊!」雖然霽先自己也在臨界點上,但是依然要揚兮清楚地說出她的要求。
「你……我不知道要說什麼!」沉醉于他點燃的火花中,揚兮的理智漸失。
「說請愛我。」李霽先殘忍地要求,對自己的沉迷毫無所覺,並且更使勁地挑逗她的身體,要她全面降服。
揚兮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他的要求對她而言實在是太難堪了,揚兮感到左右為難,因為那些話她真的說不出口,但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氤氳的雙眸開始盈滿水霧。
李霽先看著她六神無主的模樣,了解要馴服她可能要等下次了。
揚兮每天都是以嚴重的晨吐作為一天的開始,整個人因為懷孕而瘦了一大圈。在身心耗弱的情況下,她仍然打起精神迎接公事上的各種挑戰。
至「競耀」工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期間揚兮遇到不少問題。可是每當揚兮遭遇困難時,李霽先從不出面幫她解決,總是讓她一個人孤軍作戰,直到事情處理好為止。
揚兮很想知道,他是否已經開始厭倦她?因為最近他都沒來找過她,也不曾再傳喚她到陽明山過夜。在公司又時常陰錯陽差的錯過相處的機會,所以揚兮已經有好一陣子沒見到他了。
自從上次的晚宴之後,有關李霽先的八卦消息不斷,大多都是在猜測誰能入主李家當女主人。
揚兮的桌上擺著一份八卦雜志,封面人物正是意氣風發的李霽先。這顯然是狗仔隊跟蹤他約會而拍下的照片,照片中的他正親昵地摟著一位社交名媛,翩翩起舞。
也不知道是哪位同事,多事地將這份雜志放在她的桌上,揚兮不耐煩地將它丟進垃圾桶。
「叩!叩!」
「請進。」听到敲門聲揚兮頭也不抬地,直接請來訪者進入。
直到桌前有個無聲的黑影,她才將頭抬起,發現來人竟是多日不見的他之後,她手中的筆「咚」地一聲由手中滑落。
為了掩飾心中的訝異與尷尬,她連忙端身坐正。「總裁,有事找我?」
「鐘翟說他最近時常聯絡不上你,特別要我來通知你,下星期六要記得參加他的婚禮。喜帖在這里,拿去吧。」清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會記得的。」揚兮由椅子上起身,伸手接過喜帖。
「你好像瘦了,听說上個星期你還請病假,莫非你還沒康復?」方才她坐在椅子上身體被辦公桌擋住,所以他一時沒有發現。但是現在仔細地瞧著她,才看出在這短短的兩星期,她竟然瘦得快要皮包骨了。
「沒有,只是有點腸胃炎,胃口不太好而已。」他看出什麼了?揚兮緊張地握緊喜帖。
「今晚一起吃個飯,就訂那家你喜歡的法國餐廳,七點我會來接你。」說完他旋身離開她的辦公室。
揚兮癱在椅子上,沒想到他竟然記得她喜歡的餐廳。那是否代表他曾經在意過她?再見到他的喜悅,直到現在她才感受到。
愛情是盲目的,揚兮終于相信這句話。本來心里對他風流的怨懟,以及他對自己的種種不平等待遇,在見到他的一剎那全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他方才表現出的些許關懷,所帶給她的溫馨喜悅。
這一天揚兮始終保持著愉快的心情,並且期待著夜晚的到來。
坐在裝潢得典雅浪漫的法國餐廳里,李霽先與揚兮沉默地吃著美味可口的料理。在侍者將餐桌清理干淨,並送上飯後甜點與飲料時,他一邊點著香煙,一邊高深莫測地直盯著揚兮,不發一語。
揚兮讓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再加上香煙的味道令她很不舒服,胃部也傳來一陣陣作嘔的感覺。
「你最近還好嗎?」她終于受不了那種讓人快要窒息的氣氛,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
「鐘翟說要介紹男朋友給你。」他牛頭不對馬嘴地開口道。
「那只是他一時的玩笑話,而且我並沒有答應他。」她連忙否認。
「可是在我看來他是認真的,前幾天他才在詢問我,在我們大學同學離還有哪些人未婚。」鐘翟的提議,勾起他莫名的怒氣。
「那天我們只是隨口聊了幾句,沒想到他竟然當真。」揚兮對于鐘翟的熱心感到相當意外。
「什麼時候你與鐘翟竟然可以熟到聊天,而且還讓他積極地為你找尋對象?」吞雲吐霧間,他語帶不滿地說。
「沒有,我與他只在那天會場上閑聊幾句而已,那還是我們第一次聊天。況且自從那天之後,我就不曾與他踫過面。」揚兮為自己辯解,並且對他咄咄逼人的態度百思不解。
又是一陣靜默,揚兮保持了一天的好心情,早就煙消雲散。本來還期待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有改善的機會,到時她會將懷孕的事告訴他。可是就目前的氣氛看來,是她過于一廂情願了。
「我只是要讓你知道,在我沒有主動放手以前,你都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敢讓我戴綠帽子,到時我會讓你吃了了兜著走。」他殘酷地警告揚兮,藉以發泄怒氣。
原來他今天請自己吃飯為的是這件事,難怪他表現得忽冷忽熱,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他的冷言冷語,揚兮已無力回應。終究他還是把她視為所有物,而不是將她當作情人對待。剛剛那一番警告的話,只是再一次宣示他的所有權而已。
李霽先見她只是低著頭,不再為自己辯解,知道她已默認且順從,故也不再開口說話,于是招來服務生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