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陪朕坐會兒。」龍兆天拍拍自己身邊。
蘇明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結果,她一坐下去就後悔了,因為他直接就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龍兆天感覺到掌體的僵硬,心里笑了笑,裝做沒發現,逕自道︰「朕今晚要留宿。」
蘇明月難以置信地看他。
龍兆天伸手制止她開口,淡淡地道︰「無論你怎麼想,你都是朕的皇後、朕的女人,侍寢是你分內的事。」
蘇明月下意識握住了腰側的玉佩,眉頭皺緊,她以為還能拖一段時間,讓她想辦法跑路,可明顯是她想得太美好了。
「在想什麼?」他往她跟前湊了湊。
蘇明月本能躲了下,但沒能躲太開,她輕咬下唇,眼神猶豫地看著他,道︰「如果皇上覺得睡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沒關系的話,今晚我侍寢。」
龍兆天眼神復雜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沒關系。」她從來就沒心甘情願過,再壞又能壞到哪里去?
蘇明月不說話了,在猶豫,是不是干脆直接實話實說算了?
龍兆天其實也不欲勉強她,就在他起身要離開的時候,蘇明月也終于考慮好了。
「皇上。」
龍兆天回頭,等她的下文。
蘇明月吸了口氣,正色道︰「皇上,您真的相信起死回生嗎?」
龍兆天神色泰然地道︰「它發生了不是嗎?」
蘇明月暗自咬了一下牙,道︰「我並不是皇後蘇明月,我睜開眼楮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鳳棺里。」
龍兆天靜靜地看著她,听她說,表情並沒有一絲變化。
蘇明月朝他放松地笑了笑,道︰「我想這大概是借尸還魂吧,所以,您的皇後確確實實已經死了。」果然,還是說出來輕松,把決定權交給別人,自己就不糾結了。
龍兆天忽然勾起了唇角,雲淡風輕地道︰「梓童(皇後的代稱),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蘇明月也只能一笑置之,瞧,說了真話人家也不信,她真沒轍了。
「你好好休息。」說完,龍兆天便轉身離開了。
屋子里的蘇明月對著空氣呲了齜牙,還休息咧,休息好了讓他睡嗎?真想罵人啊……
蘇明月一個人氣嘟嘟地自我消化負面的情緒,消化完之後干脆倒在床上睡了一覺。
後來,她是被白茶叫醒的,說是洗澡水燒好了,飯也好了,問她是想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蘇明月選擇了先吃飯。吃飽喝足,好去當那頭上貢的豬頭。
她心里想什麼白茶不知道,卻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但她也沒辦法,只能盡心服侍。
等到洗完澡,蘇明月讓白茶去給她要了兩壇酒,她實在覺得清醒時她沒辦法面對侍寢這事,只好先把自己灌醉。
所以,晚上龍兆天進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喝得醉醺醺的女人。
他臉色很難看,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俯身湊在喝醉的人耳邊,輕聲道︰「你真以為喝醉了我就會放過你嗎?」
只可惜喝醉的人不會給他任何回應。
龍兆天伸手解開了蘇明月的衣帶,一件一件將她身上所穿的衣物扔到了地上,終至全身上下一絲不掛。
看著眼前玲瓏有致的胴體,龍兆天目光變得更加幽深,他輕輕抬起她的大腿,清晰地看到大腿內側一顆小小的紅痣。
這是皇後的身體沒錯,不是冒名頂替的。
……
夜才剛剛開始,而天佑帝對自家皇後的臨幸也才剛剛起頭。
夜半時分,月亮羞得藏進了雲朵之後,這座小院也完全沒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6章(1)
真是禽獸!
第二天,蘇明月醒來的時候不但頭疼欲裂,更是雙腿發軟、腰發酸,連床都下不來。
對著一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都能這麼喪心病狂,竟然把人給做到腳軟,禽獸!
也不知道他那個真愛寵妃平時是怎麼享受的,記得書中皇帝跟寵妃有事沒事就各種花式滾床單,各種膩歪,蘇明月覺得她是真心享受不了。
白茶端來了醒酒湯。
蘇明月皺著眉頭全灌了下去,最後一口因為喝得太急,還嗆到了,「咳咳咳……」
白茶上前幫她拍背,有些擔心地問︰「娘娘,你不要緊吧?」
蘇明月搖頭,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娘娘,事到如今您就認了吧,別跟皇上擰,順著些總是不會有錯的。」白茶勸道。
蘇明月好不容易順過了那口氣,這才說道︰「白茶,我沒事,我知道怎麼做對我自己好。」
「婢子多嘴了。」
「沒關系,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那娘娘就歇著吧,婢子先下去了。」
「嗯。」蘇明月向後靠在被子上,慢慢合上了眼,她現在確實需要休息,無論精神還是。
在蘇明月似睡非睡時,有一只手模上了她的臉,輕柔又小心,她不由得緩緩睜開了眼楮,結果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此時讓她十分厭惡的臉,登時沉下了臉色。
見她瞬間變臉,龍兆天的心情卻是極好,手指用力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捏,道︰「昨晚還在朕身下婉轉承歡,醒來就翻臉不認帳,女人還真是善變。」
蘇明月的臉都要綠了,誰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她明明都醉死過去了,他那叫霸王硬上弓!
龍兆天表情戲誠地湊近她的臉,低聲調笑道︰「朕還記得梓童一直讓朕再深一點、快一些,不停叫著還要還要……」
蘇明月羞窘得雙手掩耳,臉直接漲成了番茄色,熱得幾乎可以煎蛋。
龍兆天滿意地笑了,往她身邊坐了坐,伸手摟住她的腰,貼在她耳邊說︰「昨晚梓童醉得有點兒厲害,有些感覺可能不太記得了,不如咱們現在重新溫習一遍如何?」
蘇明月條件反射地伸手推他,推完自己也怔住了。
龍兆天全無防備地被她推到了床下,臉色登時一變,但他很快收斂了臉上的慍怒之色,平靜地從地上起身,又重新坐回床邊。
這回,蘇明月不敢妄動了,反正昨天晚上都已經被人把便宜都佔光了,再佔也沒什麼——她在心里這麼安撫自己,告訴自己要淡定。
其實,龍兆天也沒想做什麼,昨晚他享受得很好,也知道她確實累壞了,只是突然想調戲調戲她,卻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
有點兒意思!
「心情不好?」他問得很隨意。
蘇明月看了他一眼,一臉「你明知故問的表情」,卻是沒說話。
龍兆天心情變好了,又伸手捏了一把她的下巴,道︰「你這麼寡言少語,朕一時還真有些不習慣,舌頭被吃了?」
蘇明月實在不能忍,她因為身體的關系沒辦法理直氣壯地給自己討公道,可是這家伙佔了便宜不說,還一直拚命調侃她,真當她沒脾氣啊?
「你想得到的都已經得到了,能把清靜留給我了嗎?」
龍兆天眉心一蹙,「得到?」
蘇明月直言不諱,「我的身體啊,昨天晚上你不是得到了,應該享用得很滿意才對,看來皇上在宮里補得很不錯啊,鹿鞭虎鞭什麼的沒少吃吧。」
龍兆天神色如常,唇線揚起一個小弧度,手從她的下巴一點點下滑到她高聳的雙峰之間停住,聲音不輕不重,卻偏偏透出一股不容人忽視的威壓,「朕確認你的舌頭果然還在,放心,今晚朕會負責吃掉它。」
蘇明月莫名打了個寒顫,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龍兆天看著她胸前因呼吸而泛起的波動,眼神為之一深,指尖移到那一點紅櫻上,嘴角笑意一揚,道︰「這櫻桃很好吃。」
蘇明月雙手護胸,怒道︰「下流!」
龍兆天卻是笑得怡然自得,「對你下流是朕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