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命紅顏 第22頁

"你瘦了。"華仲陽汗水淋灕地從她的胸前抬起頭來,無限憐惜地說。"這一路上,你一定吃了好多苦,我可憐的小樓!"

"知道就好,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對不起我。"棒起他的臉,仔細端詳著他。

他變了,變得更英凜俊挺,頎長且魁梧。興許是乏人照拂,或勤練武藝的關系,現在的他望上去,竟比她還要成熟幾分。

"請原諒,我非得如此才能掩烈天問的耳目。"華仲陽簡明地向小樓解釋他的處境。

"太過分了,長眼楮沒見過有這麼壞心眼又沒度量的師父。我們不要拜他為師好了。"

"不,我們得再忍耐六個月。"

「為什麼?你不是已經把他所有的武學全部背下了嗎?"

小樓端著恨恨的懷疑眼神瞟向他。"是不是舍不得那個凝香姊姊?」

"別瞎猜。"華仲陽俯身嚙啃她乳峰上如花的蓓蕾,青春洋溢的活力,使他只略事休息,即刻又生出一團火焰,沿著血液渾身漫竄。忍抑不了,身軀再度蠕動了起來。"世上的女人,我只對你的身體感興趣。"

「那麼是為何?"望著他逐漸晃動的臉,小樓惶恐地拱起身子,意亂情迷群魔擾攘似的,天!她的期盼比他還殷切。

"因為我還沒取得他的內功口訣。"他的喘息越來越快,動作也粗暴了起來,瘋狂而惶急地探索和侵略……小樓摟著他,沉甸的身軀復在上頭,有種踏實的幸福感。餐風宿露、長途跋涉時,她曾絕望地以為此生恐怕再見不到他了。多虧上蒼保佑。

"只要半年?"她不知道和維絹能不能招搖撞騙到那個時候,萬一被烈天問發現就慘了。

"應該吧。"他也沒把握。"烈天問是只狡猾的老狐狸,想要誘使他自動說出口訣,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力竭地,頭埋入她的密發中,喘促地噴出熱騰騰的氣息。"唔,所以我們得想個法子……"小樓眼波流,當下福至心靈,似乎已有了計較。

"你想到了什麼?"按照經驗法則推斷,小樓的"法子"篤定不是太高明,華仲陽已做好收拾殘局的心理準備。

"兩個法子,其一為激將法,其二為美人計。"

凌霄殿後院溫泉池旁的樹叢中,一大早就蹲了兩個嬌小的人影。

"那邊就是水池子,烈天問每天一大早都會到這兒泡泡溫泉。"小樓指著朝南的一片水光,見維絹點點頭,立刻拉著她躡足潛行過去。

"這樣好嗎?萬一他……獸性大發,那我豈不……」絹恐歡得雙手直顫抖。

"放心啦,我就躲在這兒,他若敢亂來,我馬上搶天呼地,把所有的人都引來。」

"那我不是更無地自容了?」維絹還是覺得她這招美人計,根本是肉包子打狗,拿她當犧牲品。

"說的也是。好,不引人來,我直接用這個對付她。"那是她的傍身暗器蝕骨散,襲擊華仲陽的那四、五個地痞,就是被這個給整得慘兮兮的。

"這樣……妥當嗎?"維絹仍是惴惴難安。

"萬無一失。"小樓特別加強語氣,以穩定她的心緒。"瞧,他已經來了。"

維絹仰首上望,果見一名光果的男子,在水池里自在悠游。

"他好壯!」維絹禁不住贊嘆。單從背脊即可窺閉他的偉健,皮膚雖然白皙,但厚實有力。

"很誘惑人心吧?"小樓瞅見她陶醉的樣子,就知道事情已成功了一半。

「可是我……"到底男女授受不親呀,她是個家教甚嚴的黃花大閨女,怎可如此不成體統地去招惹男人?

"別可是了,機會難得,倘使你能一舉功成,不但我和仲郎會感激你一輩子,你自己也能因此消受飛來的艷福呀!」

「又在濫用成語了。"是她這個"艷福"下去給人家消受的吧?"萬一他認為我是一個輕薄的女子,而瞧不起我,怎久辦?"

「他敢?"小樓齜牙咧嘴的,一副又想干架的模樣,真是沒氣質!

「你又打不過他,就算他真的做了,你又怎能……」唉!這女人怎麼這樣羅嗦?小樓憋不住了,伸手至維絹背心,用力一推——

「啊!!」咚!直線落水,登時水花四溢。

「你是什麼人?"烈天問的頭濕淋淋地由水中冒出。維絹猛然一驚!他離她僅一步之遙,慌張地往後跌倒,稍穩住身子以後,心緒也才慢慢跟著和緩。

「對不住,我、我是廚房里負責打掃的丫鬟……剛剛從那兒經過,一失足就……"糟糕,烈天問竟然狎著不正經的目光打量她,那垂涎的饞相,好像她是一塊可口的紅燒肉。

「這麼美的廚娘?把你放在那又熱又濕的地方,真是暴殄天物。"烈火問的嘴角閃過嘲弄。"你叫什麼來著?我怎地覺得你好面善,像在哪兒見過?」

"奴婢小名絹絹,只在院子里和主子過幾次面,沒想到您那麼好的記性。」她羞澀地低低垂下螓首,始駭然發現,小樓為她穿上的這套純白衫裙,一浸到水里,竟全透明了起來。呵!維絹低呼一聲,倉卒躲進水里,只余一個美麗的腦袋瓜子,冒在水面上。

烈天問見她慌張失措的稚女敕舉動,更覺興致勃發。"既然‘失足’了,索性侍候我沐浴包衣吧。"壞壞地拉著她的手,擱在自己寬廣的胸前。"從這兒,到後頭,全都搓一遍。"

"什麼?"即使泡在熱呼呼的溫泉里,她的雙手依然嚇得冰冷。"我……不要,我從來沒有……"她小臉一陣紅透,非常俏麗可愛又清純。

"你從沒踫過男人?"原來還是一只雛兒。烈天問心中升起莫名的興奮。

"不是的,我……」

"不是?那麼你是有過男人嘍?"他的火燃得奠名其妙,但他就是火大。兩手箝住維絹的香肩,霸道地向自己的胸膛。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那是很久以前,我……我曾偷偷的……親過我的表哥,你……放開我?"因激烈掙扎,維絹一個身形不穩,險險慘道滅頂。好在烈天問及時攙扶住,才設讓水進鼻口。

"你的表哥是誰?"他的手頂著她的小蠻腰,就再也沒有移開的意思。

"你太放肆了。」維絹的臉更紅了,幾乎連身子都成紅通通的一如嬰孩般純稚可人。"我愛跟誰好就跟誰好,關你什麼事?」

見她粉臉生花一如絕美的名畫,烈天問有點魂飛魄散。他也閱女無數,然而,這般天真無邪、秀雅出塵的女子,還沒上手,先自酥了心魂。他要她。即便明知她十成十是蓄意落水,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來,他還是非得到她不可。

「你是我的丫鬟,當然得受我的管柬。"伸手掏出她佩掛在頸項,一條心形墜子的金煉,挑逗地放入掌心把玩。他一絲不掛,深邃的眼瞳潛藏著灼人的目光。

"我不干總可以了吧?把鏈子還我。"

「當我的凌霄殿是什麼地方?由得你愛來就來、愛走就走?"放掉長鏈,順勢把她擠向池邊。

「別這樣,萬一讓你的妻妾們看到"到這個程度算不算已經把他勾引上了呢?小樓怎沒給她任何暗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烈某人最愛的是露水姻緣。"他放浪地笑得好不開懷。

"原來你是這麼齷嚙、卑鄙、無恥、下流的一個人。"維絹突然發難,拳腳齊飛,打得烈天問一臉茫然。小樓騙人,什麼難得有情?他根本是濫情!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了。"說著,飛也似地欲跳上池岸,奈何這池子頗深,她腳底濕滑,連試了兩下,都沒能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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