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盼盼 第24頁

「要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他沖動地擁緊她,環向她的腰際,不急于更進一步的舉動,只是細細親吻她的額、眉、眼……濡濕的舌尖一路探尋,直到平滑的小骯……

「好癢。」她扭動了體。「你何必苦苦相逼?」憑他的財富權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

「任一個『捲款潛逃』的情婦逍遙法外,有損我的威信。」他剝去她的褻褲,探手入內,蓄意撩撥她的欲念。

「我沒有拿你的錢,我甚至沒動過你送我的金銀珠寶。」盼盼無助地拱起身子,夾緊雙腿,仍沒法抵禦他的侵犯。

「正因為這樣,才更顯得你可惡。」他勃然地加足力道……盼盼一下吃痛,哀怨地緊鎖蛾眉。

他恨她的硬脾氣,氣她的傲骨,尤其火大她不把他的財富放在眼里。

從今兒起,他要徹底馴服她,讓她明白生命中的主宰為何,是誰掌握著她的生死大權,乃至七情六欲。

「為什麼?我不忮不求你也不高興?」她不了解他呀,這樣難懂的男人。

「那是對旁人,于我,我希望你貪得無饜。」他挺身而上,如濤濤江河,氣勢如虹地駕馭著她。

盼盼頓覺囗干舌燥,受到蠱惑的魂魄與他廝纏得難分難捨。

前後不過十來天,他怎會激越若此,一次又一次掏空了她僅余的一點精力。

淋灕酣暢過後,豫顥天讓她伏臥在他的身上,雙手環抱得間不容發。

「睡一下,你累壞了。」像怕一個閃神她就會憑空消失似的,他緊擁的臂膀一刻也不肯松弛。

「我睡不著,我好餓。」她氣若游絲的說話亦顯費力。

「以後還敢擅自出走?」豫顥天佯嗔薄怒地捏了下她尖挺的鼻子。「躺好。」

不一會兒,他已從廚房端來四碟糕點,置于床沿邊。

「要我喂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來。」盼盼像難民搶食,頃刻捲光了碟中的所有吃食,仍意猶未盡。「可以再要嗎?」

激情過後的紅暈泛滿頰間,久久未散,又經一頓暴食,使她腆顏愈深,那嬌羞的嫵媚連舌忝吮指頭都十分地誘惑人心。

「一次不要吃太多,當心撐著了。」豫顥天拎起手絹為她擦拭嘴邊的殘屑,擦著擦著,忍不住印上她的朱唇。

「可是……我真的好想再吃。」她掙得一個空隙,忙啟齒苦苦哀求。

殺風景的女人!「我叫小江兒去幫你再弄一些來。」

此時猶未破曉,佣僕們大概都仍在睡夢中,為了滿足她一時嘴饞去吵醒人家,怎好意思。萬一被朱妍和她娘及幾位豫老夫人知道,恐又要編派她的不是。

「不必了,我突然覺得不餓了。」豫顥天的親族們想必還不知道她回來了吧?改明兒,他們見了她將作何感想?尤其是朱妍,可以想見的,她絕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你在擔心什麼?」怕她著涼,豫顥天拉起被子替她裹住身子。

「沒什麼,我好累,想睡了,你,也走了吧,免得明早朱姑娘見到會不高興。」

「她來找過你?」

「是的,幾天前,在我呃準備離……」盼盼不敢提起她二度不告而別那檔子事,不小心又把他惹怒就糟了。

「她都跟你說了什麼?」豫顥天月兌下外衣,拉過盼盼身上包覆著的被褥,要她相偕一道併肩躺下。

「沒什麼,只是閑話家常。」倚偎在他臂彎下,她有種莫名的踏實的感覺。在慈寧寺時,她經常一夜無眠,輾轉至天明,原以為那只是漂泊異客皆有的不安定感,這會兒才了悟,竟是對他要命的眷戀。

「是嗎?」他當然不信。朱妍心高氣傲,目空一切,連同族的表姐妹,乃至易仲魁都不屑與之交往,豈會對一個出身歡場的女人表示友善。「她沒有告訴你,豫家長老正極力撮合我們,她將是紫宸堡女主人的不二人選?」

盼盼木然地點點頭。

「你不介意?」他攫住她的香肩,沉肅著臉問。

「介意我還會走嗎?」她飄忽著星芒,盡量避免觸及他冷冽的黑瞳。「忘了嗎?是你要求我千萬別愛上你的。」

「我改變主意了。從今天起你眼里看的,心里想的只能是我,除了我,你誰也不許愛。」強大的烈火,直噴她的眼臉。

盼盼不懂,只是兩個女人一場鎊懷心事,了無交集的對話,值得他勃然大怒,甚而改變初衷嗎?

她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惶惑地望著他。「處心積慮找我回來,只是希望我愛你?然後呢?眼巴巴地看著你妻妾成群,兒女成行?豫幫主。」

「叫我顥天。」豫顥天的臉龐由憤怒轉為渴切。

盼盼淒惋一笑,貝齒緊咬著下唇。她怎麼叫得出囗,兩個多月以來,他總是高高在上,神聖不可一世,幾時容許她直呼其名諱。

「我們只是一場不名譽的買賣,如果你願意大慈大悲給個期限,我會一輩子感激你的。」既然留下來免不了要傷心斷腸,那麼盡早離去當是她唯一也是最明智的選擇。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他盛怒地十指深深掐進她雪女敕的肌膚里。「就算是你活該倒楣遇上我吧。有本事你就再逃,你逃一次我捉一次,逃十次我捉十次。」

盼盼的吶喊在喉間盤旋良久,最後只換上幽幽一嘆。這男人是絕對的特立獨行,根本不可理喻。

「為什麼是我?比我美艷的女子比比皆是,如果你喜歡,我隨時可以幫你找來十幾二十個」

「住口!」他霸道地抵住她的身軀。「這是命中注定,你合該屬于我的,今生今世,甚至生生世世,你我都得糾葛一起,任何頑強的抵抗只是白費心機。」

「太狂妄了你!」

「定論別下得太早。」豫顥天綻出一抹邪魅的笑靨。「你還沒見識過我的真面目呢。」

他的真面目是什麼?比這要狂妄十倍二十倍,或者更暴虐不仁?

盼盼警告自己不要再惹他,針鋒相對倒楣的永遠只會是她。但她仍倔強地又道︰「你只得了我的人,卻得不到我的心。」

「錯了,你早已對我交人又交心了。」他戲謔地嗤然一笑。「自欺欺人是不道德也不健康的行為。」一只手中被子里模索而行,悄然來到她柔軟的雙峰,緊緊一握。

盼盼胸臆一窒,嚶嚀出聲。「你是壞人,我,我不要愛你,不要!」

「太遲了,你不但要愛,更要矢志不渝,天老地荒……」

「直到你膩了為止?待他日舂盡紅顏老,你連休書都不必寫,便可直接將我掃地出門?」

「謝謝你提供我這麼好的點子。」他譏誚地瞪著她。「不過在你成為棄婦之前,得先把另一個角色扮演好。」

她張大眼望他,等候他的下文。

「我要你為我生兒育女。」

什麼?盼盼驚呼未起,廊外已先傳來駭人的叫聲。

「留在這里,我去去就回。」豫顥天似狂風驟掠般的席捲出去。

※※※

「怎麼回事?」朱妍和易仲魁接踵趕到小江兒的房間時,已見到小雲兒極端驚恐地站在床畔,以及床上不知為何痛得翻來覆去的小江兒。

「小江兒她吃了,吃了……那花粉,就……」小雲兒嚇得結結巴巴直打哆嗦。

朱妍瞟眼圓桌上,看到那只白色瓷瓶,心中立即有了譜。賤奴才,自尋死路。蠢!

「那花粉是誰給你的?」易仲魁好奇拿起瓷瓶,看了又看,卻瞧不出任何端倪。

「那是……」

朱妍一見小江兒居然還能說話,倉皇捱近床邊,假意輕撫她的胸口。

「快說,我們好想辦法去找解藥。」易仲魁急得猛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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