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悍妃 第24頁

沃昶縱聲狂笑。「是你撩起的,你有什麼資格膩?不要告訴我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否則我會毫不遲疑的殺了你。」

他寧可以生命要脅,也不願松手任她離去。

奈何冰心無法窺見他內心的焦灼,與極度渴望被愛的無助;她只淒楚的認定,他是跋扈據傲、不可理喻的。

「我不是你的妻,更不是你的妾,充其量我們只是——」一對露水鴛鴦?

看來他們的感情之所以這麼不堪一擊,是因為沒有世俗的制約,而那卻是她最嗤之以鼻的!

瑟縮在被褥下的雙拳緊握,身子跟著不由處自主地發顫,下唇被她嚙咬得近乎瘀血。

「是什麼?」沃昶雙眸倏然噴出火焰。

「是——」瞬間沃昶已欺向床榻,俊若游龍的身形散發出的狂暴竟是如此銳不可當。他逼向冰心,嚇得冰心頻頻後挪,手指下意識地拉緊衣襟,卻讓他「刷」的一聲撕成碎片,凌亂的衣衫如雪絮柳葉撒落一地。

「不要,求求你。」她含著淚光,荏弱地懇求他。

「你作踐自己的感情,更糟蹋我的人格,你怎敢如此狠心!」他怒氣騰騰的責罵,然後易如反掌的抓住她的雙手,鐵箝也似的釘在床板上。

「不要!」她聲淚俱下,拒絕作為他發泄怒焰的工具。她愛他、戀他,以他為主宰、為天地,願意不惜付出任何代價與他共纏綿,哪怕只是一天一夜一時一刻;但,不可以用這樣的方式,在此等情況底下!

怎料,怒火燒掉了他曾經引以為豪的理智,取而代之的是狂烈的佔有和獸性的掠奪。

在他壯健、偉岸的身軀前,她恍如一只坐困愁城的小雞,只能束手無措的看著他赤果地雄偉挺立。

沒有輕憐,只有恣意強取和侵犯。

他將她從床角拖向床的中央,蠻橫粗野地分開她的兩腿。懸吊的床榻因劇烈掙扎而搖晃得好厲害。

一股欲焚的灼熱從她最敏感的部位迅速竄向胸臆,她快窒息了。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這樣的!

為什麼他野蠻的搶奪,亦能挑起她前所未有的酥麻?

冰心張口想叫,卻被一只滑溜的舌頭舐住朱唇,他極盡蹂躪跟挑逗,她豎起白旗投降。

她深自壓抑,深蹙蛾眉的樣子,越能激起沃昶一舉攻城略地的雄心……

他的唇來到她高聳的雙峰,狡詐的、邪惡地一咬——

「啊!」冰心不禁大叫出聲,身子驀然拱起,正迎合了他需要的角度,令他得以長驅直入……

☆☆☆

他走了,在她熟睡之際。

盡避己經不是第一次,她的雙腿間卻意外地疼痛得十分難受。

她困難地翻了個身,秀秀適巧于此時掀簾入內。她捧著一盆熱氣氤氳的水,置于床沿邊。

「你怎麼……」冰心實在不曉得該說什麼。

「教主吩咐的。」秀秀閃著既羨又憐的目光,輕巧地為她擦拭胴體。

听到教主二字,冰心立即不爭氣地滾下豆大的淚珠。

「別哭別哭。」秀秀體貼地用熱布巾撫向她泛出黑眼圈的雙瞳。「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教主對你不僅一往情深,簡直就是傾心狂戀。即使他另娶三妻四妾,你仍會是他最寵愛的女人。」

「和一大堆女人分享一個丈夫,你認為值得高興?」冰心嗤聲道。「如果我也嫁十個八男人,你想沃昶會開心嗎?」

「噯呀呀呀!你說到哪里去了?那種傷風敗俗的論調請你以後千萬別再提起。」秀秀煞有介事的跑到門邊東張西望,確定沒人躲在外頭偷听,才把門重新掩上閂好。

「怕什麼?」是沃昶對不起她它,連發兩句牢騷也不行嗎?

冰心光溜溜地往床上「滾」下來,走到菱花鏡前檢視她那被沃昶啃得瘀青斑斑的雪膚。「你看得見人嗎?」

秀秀噗哧一笑。「當然不能見人,你的身子唯獨教主能看,誰敢凱覷,誰就得當心他的腦袋。」

「獨裁暴君!」她罵道。

「別生氣了,來。」秀秀指著一箱已經給搬了進來,不知裝了什麼的黑色瓖金木盒。「教主說這些都是你的了。」

冰心隨著秀秀開啟木盒蓋子的手望去,一片璀璨閃爍的寶石、珍珠、金飾……多得不勝枚舉!

「這算什麼?」收買她?

呵!她終于得到她夢寐以求的財富,她理應欣喜若狂呀,為何她竟莫名的悵然若失。

「討你的歡心呀!」秀秀顯得比她還樂不可支。

「我要一個東西。」冰心抓了一把金幣塞到秀秀懷里。「去幫我縫制一個大布袋,並買一匹可以日行百里的名駒。」

「做啥用?」那兩樣東西堡里都有,不需花錢買的。秀秀驚疑不定的看著她。

「布袋嘛……當然是裝這些東西嘍。至于馬匹則是用來……給人騎的。」好煩喔,你可不可以別問那麼多?

這不是……廢話嗎?

馬不是給人騎的,難道給狗騎?秀秀還想追問,卻被冰心搶去話頭。「你幫不幫我?不幫,我找別人去,還要去告訴你們教主,你拂逆我。」

「好嘛好嘛,我只是——」

「快去。」

秀秀一走,冰心馬上著衣妝扮,梳攏全數發絲,丟棄綾羅綢緞,將自己喬裝成一名美少年。

秀秀帶回布袋和馬匹時,她故意躲進被窩里,告訴她掌燈時分再進來,她想好好補眠一番。

接著她把值錢的首飾填了滿滿一個布袋,然後到廊外瞧瞧天色。很好,烏雲密布,正是潛逃的大好時機。

她快速套上黑色斗篷,戴上黑色面紗,再以沃昶的黃色錦帶披在馬頸上,到時好命令侍衛打開城門,不敢阻攔。

那個男人要另娶他人了,她才不要也受不了眼睜睜的看他琵琶別抱。在某些方面她是絕對小心小眼的。

真的有如天助,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

突然間,狂風大作,漫天卷起飛沙走石。侍女、守衛紛紛暫時走避。此刻,偌大庭院空無一人。

冰心快速躍向馬背,喝道︰「咱們出城去!」

秀秀給她的是一匹千里寶駒。傳說盛唐初年,李世民隨李淵南征北討,最鐘愛的「昭陵六駿」︰白蹄、特鞠驃、颯紫露、青驪、什伐赤、拳毛。

這匹「黑旋風」即是颯紫露的後代。在踞龍堡除了沃昶誰也沒機會一試騎術。

當冰心沖出城堡大門時,侍衛不疑有詐,一直到風雨暫息,他們才驚覺犯了彌天大錯。

☆☆☆

沃艇從城外巡視回來,一路直奔冰心的寢房。

風雨又起,這回比幾個時辰前還要猛烈。他淒眯著眼步入長廊,秀秀和另四名侍女已立在門前迎接。

「冰心呢?」

「在睡覺。已經睡了一個下午,我去喚醒她。」秀秀回答道。

「不必。」沃昶難得地短促莞爾。許是昨晚他需求得太過無度,才會把她累壞了。

他回頭囑咐秀秀,去準備晚膳,順便溫一壺花雕,嗯……大壺的。

跨進門檻,他立時怔得虎目欲裂。冰心人呢?未曾拉緊的窗子因狂風吹拂,來來回回地打著牆垣,發出偌大的踫撞聲。

她不在?

走了?會嗎?

因為膩了,所以不告而別?

雲石桌上僅剩半箱的珠寶,更加深了他的揣測。

沃昶奔到廊外,怒問尚未走遠的秀秀。

「她……她跟我要了一匹馬……」

沃昶雙手握拳,臉面鐵青,慍怒轉化成前所未有的兀猛和狂暴。他切齒一咬,熾焰奔騰,沉渾低回︰「她得付出高昂的代價……」

就在同時,天際雷電交加,大雨傾瀉而下。

☆☆☆

山路險峻,愈來愈陡,冰心低低的趴在「黑旋風」背上,忍受著無情風雨的摧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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