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臥美人膝 第25頁

「在想什麼?」他與她耳鬢斯磨,細心感受她溫潤的膚質是多麼地令人心旌震燙。

「想……」她咬咬唇,害臊地搖搖頭。

「說嘛,我想知道。」他不喜歡他的女人心中藏著他不了解的秘密,特別在朱雩妮曾那樣深切的斬傷以後他更巴不得時時監控她的動向,不讓她衍生絲毫「壞」念頭。

「嗯……」她深吸一口氣,羞地紅著臉,伸手朦住他急窺究竟的眼。「我在想……如果……」唉!好難開口噢!

「如果怎樣?」他掰開她的手,讓她撫著自己的臉,以便逼視她。「不許有任何隱瞞,我要知道你的小腦袋瓜里所想的一切事情。」

「不說不可以嗎?」她的臉更紅了,簡直可以和天邊的彩霞相媲美。

「不可以。」他催促著,眼神變得炯亮而焦灼。

「人家只是想……如果那個懷孕的人是我的話,那該有多好。」一口氣說完,她已經羞得無地自容,忙叭在他身上嬌喘。

織田信玄興奮得簡直要跳起來。這上一開始便尋死尋活,跟他惡言相向的女子,居然想懷他的孩子,太令人雀躍了!也太不可思議了!

他激動地托起她的下巴,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你這……可是肺腑之言?」她太善變了,他不得不再三追問。

「誰有閑功夫,跟你開這種玩笑!」朱雩妮伴嗔薄怒,猛捶她的胸。「不想拉倒,我樂得輕松自在。」

「想,想極了。我殷殷期盼的,就是希望有那麼一天,領著你和我們心愛的孩子,乘船遠赴中土,去尋求你美麗的故鄉。」

「真的嗎?」朱雩妮感勸地抱緊他,他實在是個體貼的大好人。好久好久了,原以為此生再也沒有機會返回中原,沒想到他又燃起她無邊的期盼。

「我現在就交待定岳,要他盡快查明百合子受孕的事,……我們便可以安安心,認認真真地‘做人’。」禁不住內心狂喜,他將朱雩妮推倒于榻上,熱情吻擁著。

「唉唉!你是名新君霸主,怎地學著沒正經?」朱雩妮仍不習慣點著油燈,在亮晃晃的燈光下,與他繾綣床榻。

「謬論!咱們是夫妻哩,縱使夜夜狂歡,也是天經地義的。」織田信玄不能苟同她意欲推辭藉口,主動為她褪去羅衫。「你見過定岳了?」唯有他母親才這樣出色的手藝,做出教人激賞且愛不釋手的唐衫。

「嗯,」朱雩妮被一步步欺壓上來的軀體,攪得嬌喘咻咻,「而且我已經私下請他幫忙,將百合子那件事弄得清清楚楚。」「不用問,他定滿口應承,高高興興去查案了。」織田信玄喉間驀然涌起一股酸澀的唾沫。他明知沒理由吃荻原定岳的醋,但一听見朱雩妮提到了,莫名地就按捺不住那腔妒火。

「怎麼?你不高興啦?」她自認和荻原定岳清清白白,織田信玄應該絕對得信任她。

「是有那麼一點。」他不願否認,最好朱雩妮再不要和獲。幫定岳,不,應該是和天底下的所有男人都不要有丁畢葛。他要她的人、她的心,以及她的一顰一笑,統統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為什麼?他心腸好,才學又廣博,而且……」

「夠了,夠了!」再听她贊美下去,他包準會耳膜穿孔,還是密密實實封住她的唇才是上策。

「嗯!……」霸道的男人!

朱雩妮口中的氣,一下子讓他抽得精光,害她連思考都不能,便傻楞地替他寬衣解帶。

「我……’

「噓!」這時候最不該做的就是說話,他要帶她共赴巫山會雲雨……。

運氣好一點,料不準可以「做」出個一男半女,豈不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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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懷了身孕!?」織田信玄霍地站了起來,.滿是疑惑望向荻原定岳。「是……是……」做丈夫的人詢問妻子月復中的血肉是信念誰的,似乎有失顏面,但,他能不去問嗎?「是誰的?」

「是淺井大夫的長子淺井武夫的。百合子小姐有幾次受了風寒,剛好淺井大地外診,便由他的長子替代過來幫百合子小姐把脈、開藥方,于是……」荻原定岳謹守分寸,點到為止,不願織田信玄為此感到難堪。

「可惡!居然在籠煙樓做出這等不知羞恥、敗壞倫常的事。」他火大得一時拿不定主意。腦海不住盤旋著朱雩妮柔聲的懇求。然此事要做得圓圓融融委實不容易。

「大哥有何打算?」

「速戰帶決。」織田信玄道︰「在事情未傳揚開來之前,由我作主,將百合子許配給淺井武夫。」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不論是把百合子趕回澱城,還是嚴厲責罰,都會破壞興豐臣家的交情,而且,他自己也容易落人口實。

雖然他不該娶了妻妾又蓄意冷落人家。但百合子此等行為,無異是自毀前程,即便是北政夫人,也不敢為她說情。既然喜歡淺井武夫,那就成全她吧,至少比將她幽困于籠煙樓要人道多了。

「這豈非太便宜她了?紅杏出牆,不守婦道是天大的過錯,我擔心旁人會議論紛紛。」

「她之所以如此,不也正是我逼她的嗎?」織田信玄守他對朱雩妮的承諾,以寬厚仁慈的方式處理百合子逾越禮教的行為。「吩咐下去,明日即行舉辦百合子和淺井的婚禮,切記,不要太苛刻。」

「你不再考慮?」荻原定岳覺得他的寬厚太不合手理性,一個女人做出敗壞名譽的事,怎可輕易就放過她?甚至連’責罰都沒有。

「不用了,我現在就去找百合子,跟她把話說清楚。」

「萬yi她不答應呢?」也許她根本不喜歡淺井武夫,她之所以自甘墜落,只是純粹為了報復織田信玄。關于這一點,荻原定岳必須替他顧慮到。

「她有什麼理由反對,我願意玉成他們二人,已經夠寬宏大量了,她還想怎麼樣?」當他回眸瞟見荻原定岳愁結的眉宇,才陡然明白,「她會是在報得我?」

荻原定岳無言地點點頭。

「豈有此理,她忒也太大膽了。」織田信玄一刻也忍不住,旋即快步走向百合子的別館。

籠煙樓的特色是庭院特別多,幾乎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庭院相連,且庭院自有特色。

百合子斜倚在窗簾邊,腳下壓著兩三個蒲團,手中捏著一個布女圭女圭,臉面。身子各扎上十枝針,看起來挺恐怖的。

「玄黃大人!」

房外的侍女一出聲,百合子心口猛地跳得好劇烈,倉皇將手里的布女圭女圭塞進遮洋碎花桌布的矮茶幾下。

「你……」由于驚慌過度,沒想織田信玄會突然造訪,她一怔,竟忘了應有的禮節。待了站定在她面前,才逐漸恢復神智。「玄黃大人,您來,怎麼也不先遣侍女知會我一聲?」

「我也是臨時決定的。你起來吧,到那邊坐下,我有事情跟你談。」他沒有表現出一絲柔情,逕自坐到上首的位置,神情出奇嚴肅地瞅向百合子。

朱雩妮已經告訴了了。瞧他的舉止態度,百合子便已鋪出八九分。

「大人敢情要談我受孕的事?」她開門見山,先發制人。

「听你的口氣,這件事情並非訛傳的嘍?」他從進門就一直注意她的神色,看看她有沒有羞愧之意。豈知她僅在他出現時微微一驚,接著便安然自若,好像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事,真是不可原諒!

「大人是指哪個部份?我受孕的事?還是我懷有織家骨肉的事?」已經暗示得很明白了。她確實懷了孩子,卻並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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