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合法的妻子對不對?」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怨氣,她決定打破沉默。
「從來就沒有人認為你是冒牌的新娘啊!」他實在猜不透這小妮子哪來的怒氣。
「我是不是有權知道你和我之間的一些事情?」她盡量控制自己滿腔的不滿,讓聲音听來較平穩些。
「嗯!」他再度點點頭,對于她詢問的話題仍舊是一頭霧水。
「你和辛瓊琳暗通曲款對不對?」她鼓起勇氣直說出口。
「你跟蹤我?」柳慕帆怒不可遏的吼叫。
原本他以為若婕和一般女孩不同,沒想到還是沒啥兩佯,既愛吃醋又亂發脾氣,現在竟也學會吃飽沒事調查他的行蹤。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佯裝成勝利者的姿態,驕傲的抬起下巴。但是內心卻猶如被千刀萬剮般,如果他們真的背著她陳倉暗渡,教她該如何是好呢?
「是誰教你這麼做的,你居然跟蹤我,你該不會也請了徵信社調查我的平日作息吧?」
「如果你是坦蕩蕩的,何必害怕我真的請征信社調查你。」面對他的怒氣,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將—下午的不滿全都發泄出來。
「天啊!我還以為我娶了一位善解人意、溫柔賢淑的女人當妻子,沒想到我還是高估你了。」他生氣的眯著眼楮警告她,「跟蹤是一種卑鄙的行為,我不希望你再有一次這樣的舉動,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他抓住她的手腕嚴厲的警告她。
「哼!」她用力的甩開他的手,「誰需要你大發慈悲的高抬貴手,就算我請徽信社調查你的行為那又如何?今天我是你的妻子,是柳太太,就有資格干涉這一切。」
「那你也未免干涉太多了。」他凌厲深沉的低吼著。
「若是你怕我干涉,那就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她氣忿的道。
「我不想跟你吵架,但我更不準許你浪費時間調查我的行蹤,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痛恨那種偷偷模模的行為,和被監視的不自由感。」
「我並沒有請微信社調查你的行蹤,那是我無意間恰巧踫見的。」她為自己辯解,不願被他誤會。
他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她的話,「那也未免太剛好了,為什麼我沒有這種運氣剛好踫見比爾蓋茲呢?」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要是那麼不相信我的人格,那你何不多多注意自己的行為呢?別在大庭廣眾之下丟我的臉。」
若捷怒不可遏的吼回去,明明是他做錯事,他還一逕把錯誤往自己的身上推。
「我丟你的臉?我哪里丟你的瞼了?」他一頭霧水,要不是她有那種朋友,他也不用看她的面子去看辛瓊琳發浪。
「你們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情罵俏,難道不怕別人的閑言閑浯?」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他氣急敗壞的嚷道。
「你為什麼不干脆承認,你不是早就對她心存好感嗎?」
「我有說過這種話?那你為什麼不干脆走進餐廳詢問我們的談話內容呢?反正你都已經大費周章的找到我們約會的地點,何不大方的听听我們在說些什麼?」
「我才不想听你們說那些齷齪的字眼,更不想知道你們有多低級。」她忍不住低咒。
為何愛情總教人沮喪呢?當自己已經無法自拔愛上他的同時,他為何要做出那些令她傷痛欲絕的事情?
難道他不知道這會使得她受傷嗎?難道他不知道這會令她心痛嗎?若婕強忍住即將潰堤的淚水,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懦弱無能的模樣。
「在你沒有洞悉真相時,請不要斷章取義、妄下斷語。」
她發狂的情緒令他煩躁不已,他實在不想再跟無理取鬧的她爭執下去,且因為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就算他努力澄清自己與辛瓊琳之間的關系,她也未必听得進去。
若婕頹然地垂下頭,鼓起勇氣想要再探查究竟。
「你們上床了對不對?」她不曉得該不該問這個問題,但是她想知道他們之間的親密程度是不是已經背叛了她。
「你在胡說什麼?」柳慕帆暴跳如雷的大吼著,虧她有這麼豐富的想像力,居然能從餐廳的那一幕聯想到上賓館約會,這實在太荒謬了。
女人這個令他發的名詞。如果可以,他還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她的頭腦里到底都裝什麼怪物,為什麼會有這麼愚不可及的想法。
「你們上床了對不對?」她再一次重申這個問題。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麼?收起你該死的疑心病,不準再用質疑的眼神望著我。」
「敢做敢當,為何你不大方的承認呢?」
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正在淌血,她死心塌地深愛的男人竟然和她的朋友聯手背叛她。
柳慕帆眯著眼楮打量她,他覺得她肯定是被忿怒沖昏頭才會在此胡言亂語。
「沒有的事你要我怎麼承認呢?」他無力的攤攤手,究竟該如何讓她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如果若婕說的是真的,在結婚當天他就抵抗不了辛瓊琳熱情的邀約,現在有機會怎麼可能讓到手的艷福溜走呢?
「我真後悔當上這個令我蒙羞的柳太太,而且我對你的敢做不敢當感到既可悲又可恥。」她大肆的批評他的所作所為。
對于柳慕帆她真的心寒至極,她後悔自己輕易的愛上他,如果能將付出的感情全都一並收回那該有多好。
「你不要無理取鬧得太過份,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發誓她若是再胡說八道瞎扯一通,他難保自己能再控制情緒。
「我容忍你的出軌也是有限度的。」她不甘示弱的反唇相稽。
「你最好別再逾越權限。」他惡狠狠地瞪視著她。
她才不會被他的虛言恫嚇所嚇倒,「難道我這個柳太太沒有資格過問你的出軌行為?」
「在要盤問我事情之前,你最好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而且我也不認為你有資格干涉我的私生活。」他氣忿的疾言厲色大聲嚷道。
「我沒有資格嗎?」她抬起下巴,目光如炬的瞪視著他。
「我勸你最好別太入戲,因為你只是我花三千萬請來的臨時演員,我有權制止你所有不合理的行為,更何況我是請你來扮溫柔賢淑的總裁夫人,不是疑神疑鬼、無理取鬧的柳太太。」
話甫出口柳慕帆就後悔了,他想不到在怒意的驅使之下,自己竟口無遮攔說了那麼過份的話。
若婕的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潸然滑落,她既心痛又難堪的轉過身背對著他。
「那麻煩請你下次慎選外遇對象,別挑我的朋友或同學下手,為我留下一點點的……尊嚴。」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想不到自己在他的心中只是可笑且可悲的臨時演員,虧她還如此入戲的把他當成生命中的摯愛。
「我收回剛才那些話。」他十分抱歉的說。
「不!你不用收回剛才的話,」她轉過身對著他說︰「不是你的錯,是我演得太入戲,竟然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我只是一個演員而已,我的職責就是演完這場戲,所以我有什麼資格干涉你的行為呢?我沒有資格啊!」
他按住她的雙肩,她淚眼婆娑的模樣令他心疼不已,他實在無意傷害她。
「我為自己的那番話道歉……」
「不!」她立即打斷他的話,「你何須道歉呢?你有資格擁有任何一個女人,即使是辛瓊琳,因為在你的心中我只是演員,演完這場戲就該走人……」
「夠了、夠了!我受夠這些愚蠢的言語。」
柳慕帆激動的推開她,沖出房間重重地甩上門。他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他需要寧靜的地方理清自己紊亂的情緒,再繼續面對她,他肯定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