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過我支票,是我自己不要的,所以你沒有必要為這件事情耿耿于懷。對了,如果你很忙的話,可以請律師到我那兒辦離婚手續,這樣我在寫求職信時會比較方便,也會有比較多的機會。」
「若婕,其實我……」
她立即打斷他的話,「對不起,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有什麼事等約了律師再談吧。」
「若睫,我有話要說,可不可以……」他拉住她的手臂央求她留下來。
「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可不可以,所有的可以已經完全結束了,請你放開手。」她背對著他,眼眶中的淚水潸然滑落。
「如果我不放手呢?為什麼你情願一個人自己受苦,而不願接受我的幫助?」他緊緊捉住她的手臂,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因為我們之間在我選擇離開柳家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而且我想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施舍,必要的話我們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見面。」
若婕口是心非的扯著謊,其實地內心多渴望能再見他一面,但是不能,她不想連最後的自尊都輸在情感之中,難道她所受的羞辱還不夠嗎?她必須快刀斬亂麻,用最快的方式遺忘他。
「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他難以置信她會如此絕情,他用力的將她拉往自己的懷中,赫然發現她臉上淚痕斑駁。
「我不止討厭你,我還很恨你。」她努力的擺出厭惡的表情,但是內心卻宛如被千刀萬剮般難受。
「我不相信,如果你真是那麼恨我,你為什麼要哭呢?其實你對我還有感情的,你還愛我的對不對?」
「柳大總裁,我想你真的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我會哭,那是因為我覺得我怎麼會如此倒楣,為什麼離開了柳家還擺月兌不了你的勢力範圍。你以為你是誰,誰還會愛你,找告訴你,別作白日夢。」
「若婕,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我真的很想和你重新開始。」
「不可以,柳慕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重新開始的機會,而且,你需要的只是一個在床上伺候你的女人,只要你鈔票一揮,多得是要錢的女人,但是很抱歉,我不是那種你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對象。」
「若婕,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其實我已經愛……」
慕帆的話尚未說完,她就情急的打斷他的話。
「夠了!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所渭的已經了,請你不要在公共場所拉拉扯扯,請你放開你的手。」若婕故作冷淡的說。
「若婕……」柳慕帆面對她突然改變的態度錯愕不已,他吶吶地開口卻不知所雲,只能松開手,靜靜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其實他想說的是他已經愛上她了,在她離開之後的這段時日,他對她的思念日益增加,他才明白自己對它的愛早已根深蒂固、深藏已久,只是他未曾發覺,讓這份愛發現得遲了一些。
然而她卻不肯給他任何表白的機會,而且對他恨之入骨,他該怎麼做呢?
◎◎◎◎
酒吧中人聲鼎沸,到處充滿雜沓的人群,柳慕帆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獨自坐在吧台前沉思,他不懂為什麼若婕會那麼討厭他?難道她對他的感情已經不在了嗎?她連電話都不接,一副擺明了就是要和他恩斷義絕、劃清界線。
「我說不要听到了沒有!」女子急欲擺月兌三個男人的糾纏,拉扯之間不小心踫撞到柳慕帆的背,他有些不悅的回頭瞪視著他們。
「若婕……」柳慕帆錯愕的望著她。
男人再次拉住她的手,「小妞,一個人喝酒多無聊,陪大爺快樂一下嘛!」
若婕用力的推開他,「我說不要,你听不懂嗎?」
她感到有些難堪,在酒吧被無聊的男子騷擾已經夠慘了,還在這個時候踫到他。想必又會換來一陣奚落。
「她已經說不要跟你們去了,還不快放手嗎?」柳慕帆站起身,用身體擋在他們之間。
「小子,大爺找樂子,少在這里礙事,否則有得你好受。」男人握起拳頭,盛氣凌人的在他面前晃著。
柳慕帆二話不說,一個拳頭就打在男人的下巴上,繼而其他的兩個男人也立即一擁而上,一拳拳的落下,霎時四個人扭打成一團,場面十分混亂。
若婕驚愕的大叫著,「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幾個服務生趕緊將他們拉開,柳幕帆狼狽的捧住骯部,若婕立即上前扶住他。
「小子,今天饒過你,不要讓我再遇到你,否則有得你受的。」男人在離開前還撂下狠話。
若婕心疼的看柳慕帆被揍得鼻青臉腫,嘴角滲出血絲。
「你還好吧?」她拿出手帕為他輕擦著血跡。
「幾個拳頭還死不了。」他忍住嘴角的疼痛說道。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她難過的哭出聲。
「怎麼又哭了,你是真的那麼不想見到我嗎?我真的那麼令你討厭?」他努力站穩自己的腳步。
「不是的,其實我……」若婕激動得泣不成聲。
「其實你不應該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喝酒,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待在這里早晚會出事的。」
「對不起,我……」
「別再跟我說抱歉了。」他制止她的話。
服務生走過來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先生,不好意思可能得請你們離場,因為本店規定一有打架事件發生,肇事者不能繼續留在這里。」
「對不起,我們馬上離開。」柳慕帆說。
若捷扶著他走出酒吧,她看著他極為吃力的步伐有些擔心。
「我送你去醫院,車子停在哪里?」若睫抬起頭望著他。
他突然停住腳步,深情款款的望著地。「為什麼不見我?」
她被他突來的問題嚇了一跳,愣了一會兒才幽幽地的開口說︰「因為我們之間已經沒有見面的必要了。」
「為什麼?」柳慕帆站穩腳步,今天他該向她把話說個清楚,她真的已經不愛他了嗎?
「我們已經結束了,再見面只是徒增彼此的傷悲,何必呢?而且這是我自己選擇的人生,我會有勇氣走完全程。不要對我心存歉意,更不要有任何彌補的心理,我需要的不再是這些,而是心里的平靜,讓我們彼此都忘了那段過去吧!」
「忘了過去?」他難以置信她居然說出這種話,他激動的控制住她的雙肩,「你要我怎麼忘了過去呢?」
「怎麼忘記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們不要再見面了,現在你應該做的事情是找個律師來辦手續,這樣對你、對我都是一種解月兌。」她說出違背心意的話,因為除了這個之外她還能再說什麼呢?
「如果我不想離婚,如果我不想讓它結束呢?」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她由自己的生命中離開呢?他們一旦離了婚,那一切都會劃下句點,連個重新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是我想結束。我們都知道彼此的需求不同,你要的是權力和財富,而我是要一個能一輩子愛我的男人,我要的是愛情,一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溫莎公爵,道不同不相為謀,趁著彼此還心平氣和,我們就好聚好散。」
「感情的事你怎能說得如此輕松?你真的提得起、放得下?」
「我可以。」若婕已經不記得對他說了多少次的謊言,每一次說了謊之後,她所受的傷又更深了一點,但是她不想再增加他的負擔,因為感情是他還不起的債,明知如此何必讓他為難呢?這是目前她唯一能為他所做的事情。
「是不是沒有回頭的機會?」
「是的。」她斬釘截鐵的回答他的問題,然而內心正泊泊流著鮮血,她所說的每一句謊言都像一把銳利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刺得她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