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雀躍的在他的身邊不斷的跳著,自己也不明白他倆明明說好離婚,她干嘛這麼開心見到他?
「不希望我來接你嗎?」他好整以暇的問,一點也沒有忽略她在乍看到他時的喜悅表情。
「希望,我好喜歡耶!」她開心的挽著他的手臂,「我們要去哪里?」
「我是來帶你去約會的。」他卻澆了她一頭冷水。
結婚兩年來,他因工作真的很忙,除了剛開始,一星期偶爾來個兩、三次,到後來一、兩個月才能來一次,其余時間都是派他的好友代勞。
等他的事業稍有基礎,就換由專門的司機來接她,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當她的柴可夫司機了。
「哦!」她不滿的嘟起小嘴,她還以為他是為了想挽回他倆的感情而做的努力呢!
哼!既然他這麼不珍惜她,那她就要正大光明的去結交認可的男朋友,她才不要再對他心存幻想了呢!
「那就走吧!」
好邁開大步往前走。
鄭安國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不禁露出一個充滿玩味的笑意。
他好整以暇的走到車門,「請上車!」
汪曉琪不開心的一坐到她的專屬位子,滿心不悅的問︰「我現在是要去跟你恩準的哪個狐朋狗友約會啊?」
鄭安國發動引擎,邊好笑的問︰「奇怪?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沒有要去跟別的男人約會的興奮呢?莫非……你不想和別人約會?」
他斜睨著她,試著用話點醒她,讓她發現是深愛著他的。
「屁啦!你才不想讓我去約會咧!」
汪曉琪看到他對他一點舍不得的樣子都沒有,反而像是想將她一腳踢出門的德行,她的心里就覺得很不是滋味。
「我先帶你去游車河,你的男朋友現在還在忙,等一下再送你去約會。」他先說清楚、講明白之後他們的行程,當然,他沒有告訴她,其實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他才不準她跟那華有太多的接觸時間咧!
就算她和那華其實一點也不搭調,他還是不會掉以輕心,任由別的男人有事沒事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我不要跟你一起去游車河。」她斬釘截鐵的一口拒絕。
拜托!她的第一次就是跟他一起游車河游掉的,她才不會重蹈覆轍,再次上當受騙咧!
「我要回家!」人家她可是有頭腦的小女人呢!
「沒問題。」
他很高興的知道,她除了約會之外,還想著他倆甜蜜的家。
他開心的開車回到家,看著她沖到浴室洗澡,卻听她逞強的說︰「我要去洗得香噴噴的,然後去釣男人。」
OK!他沒意見,因為,他早就有了萬全的準備,憑那華對她的印象,他會給她好臉色才怪。
鄭安國大刺刺的躺在他倆的床上,身上只穿著一件子彈型內褲,毫不遮掩的擺出誘惑的人姿勢,平心靜氣的等著汪曉琪洗完澡。
他可是想在她出去約會前,先將她的體力耗盡……嘿嘿!這樣,那華便會粉快的將她送回來,到時,他再來當她的枕頭,這就是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盤。
汪曉琪在浴室中忍不住用力的反省,難道她這招會變成作繭自縛嗎?
她並不真心要他將她推到別的男人的懷里,她要的是他的真心啊!
洗完澡,她意興闌珊的回到房間,想換上睡衣就寢,人家她已經沒有心情出去約會了啦!
「咦!你干嘛月兌光光的躺在人家的房間里啊?」
汪曉琪不爽的瞪著鄭安國,不懂他又想做什麼。
好像自從她說要離婚後,他的舉止一直怪怪的。
鄭安國把遮在腰部的涼被拉開,讓她看到他身上還有一件內在美,「我哪有月兌光光?怎麼?你希望我月兌光光嗎?」
他壞壞的作勢要將最後蔽體的內褲月兌下來。
「屁啦!誰要你月兌啦?」汪曉琪不高興的想對他下達逐客令。
「我想休息,你快點走了啦!」
一听到她對約會一點興趣也沒有,鄭安國不禁開心的眉開眼笑,「你難道對你即將要約會的對象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現在只想睡覺。」她沒好氣的說。
「好好好,」他趕快起來穿衣服,「如果晚上你害怕,再打電話到那華那里,我最近都會住在他家。」
汪曉琪一听他要去住最討厭的人家里,立刻出口制止,「我人家晚上一個人睡會怕怕的,不然,你睡在客廳,我一害怕就可以叫你過來陪我了。」
這是她所能容忍的最大極限了,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即將離婚的夫妻啊!
「行!」
鄭安國一口允諾,他得趕快偷打電話給那華,叫他今天不必去赴約,因為,汪曉琪今晚已經沒有約會的興致了。
「晚安。」
他打算到客廳去準備和那華研究後續的「軍情」。
「我只是今天比較累,明天我還要去約會喔!前夫!」
汪曉琪故意這麼說,一方面她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目前已與她有準離婚的關系,她不能太依賴他,而且,這可是她認識生命中第二個男人的天大好了機會;另一方面則是提醒他,他必須積極的對她的「第二春」負起責任來。
但不知為何,當她的話說出口,他原先一百八十六公分的身高竟像是在瞬間縮水了,她不懂他的背影怎麼突然看起來會那麼孤單?
汪曉琪說不出她的心中為什麼會突然蒙上一層陰影,她只知道她的話似乎令鄭安國深受打擊。
鄭安國從來沒有把她要離婚的話語當真過,他一直不讓自己承認她是真的想離開他,可當她開口說出這般生分的話,他才真正的正視他倆的關系。
難道他倆的婚姻緣分就只有這麼短短的兩年嗎?
有!這不是他要的。
從他決定要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要和她共度白首啊!
但為什麼她那麼急切的想要離開他?
他無法再待在這間兩人曾經共同親密的生活了七百多個日子的房間里!
他垂頭喪氣的走到客廳,慎重的告訴自己,他要好好的想一想他和她的未來。
汪曉琪好想叫住他,告訴他她心中的想法,她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是什麼?
她喜歡他關心她,喜歡他寵愛她,喜歡他陪在她身邊,喜歡他對她所做的任何事,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對他的情感到底叫什麼?
是愛嗎?
她真的不知道耶!
但她知道的是,看到他開心,她就比他更開心;看到他難過,她會比他更傷心,這就是愛嗎?
不行!她不能在還沒看到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到底都是些什麼樣子之前,就隨隨便便的愛上他啊!
這樣她會粉吃虧耶!
「啊」
一聲驚聲尖叫從汪曉琪的房中傳來,讓睡在沙發上的鄭安國倏地跳了起來。
他一直沒有睡著,只是躺在沙發上,思考著他和汪曉琪的過去種種。
因此,當地一听到她的叫聲,他立刻沖到她的房內,一把將渾身發抖的地摟得緊緊的,並不斷的安慰,「不怕不怕!你只是作噩夢而已。」
他可以猜到她一定又作被家人丟棄的噩夢了。
自從她嫁給他後,她三不五時就在作這種噩夢,她並未親口告訴他,他是從她的夢囈中听出蛛絲馬跡,再抽絲剝繭的得到結論。
「我夢到家人了!」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吐露心事。
「別怕!沒有人會再丟棄你了,只要你願意,我會永遠守在你身旁。」這是他目前最大的心願。
他邊為她將渾身被冷汗汗濕的睡衣褪去,並順手拿了一條毛巾替她擦拭。
她的呢喃仿佛具有魔力般,讓他的動作一下子便停格了。
他不想趁機偷吃她的女敕豆腐,尤其是她今晚曾稱呼他「前夫」,讓他不得不認真的思考她是否真的對他沒有感情?她是否真的想逃離他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