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什麼?!」她羞惱的質問︰「難道不是嗎?」
他突然一個上前,一把抱住她,然後將皮夾湊到她面前,「你自己看清楚不就知道了。」
「不……我不要……」她隱約看見照片上那個女人,卻不敢看仔細。
「她不會咬你。」他好氣又好笑的說︰「怎麼,你連一張照片都怕?」
「才不是!」她怒視他,反駁。
「你是膽小表。」他知道她禁不起刺激。
「不是!」
「那你看啊。」
「看就看!」她總是容易中了激將法。
睜開眼楮,她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看著皮夾里的那張照片……
「咦?」等等,為什麼這照片上的女人這麼眼熟?
喔不,那不是個女人,而是個女孩,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女孩。
那個身穿國中制服的女孩……不就是她嗎?!
她心頭一震,驚疑的看著他,「這是……是我?」
「是你啊。」他點頭微笑,「不然你以為是誰?」
「怎麼會……」老天,她迷糊了,真的迷糊了。為什麼他的皮夾里有她國中時期的照片?而且她沒看鏡頭,明顯是趁她不注意時偷拍的。
「你還記得,上次提過的那個你超級看不順眼的超級弱雞,他叫什麼名字嗎?」他連續用了兩個超級以加深她的印象。
「他叫丸谷什麼的……」說著,她整個人像是被雷電擊中了般,驚惶又難以置信的轉頭看著他。
「他叫丸谷讓志。」他替她補充。
「什麼?!」她張大著嘴,下巴決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是那個四眼飼料雞?四眼飼料雞是個大近視,個子還非常瘦小,擅不可能跟眼前這個身高一百八十公分,身形健壯的男人是同一個人。
「宮本同學,我的存在感真的那麼薄弱,你連我的名字都記不得?」他哀怨的一嘆,「虧我當年還為你拍了一整本畢業旅行風景照……」
「……」畢業旅行風景照……天啊,真的是他。
她突然一陣暈眩,整個人往後一例,他的胸膛支撐住她,穩穩的讓她靠著。
「自從你為我解圍之後,我就一直很崇拜你、喜歡你,可是你卻老是用嫌棄的眼神瞪著我,還叫我飼料雞……」他淡淡的說著那段過往,「但即使你那樣羞辱我、修理我,我還是好想接近你。」
「……」媽呀,這是什麼孽緣?
慢著,她從前那樣修理他,他為什麼還要接近她,甚至喜歡她?該不會他是被虐狂嗎?
「國中畢業後,我不斷的自我麼練,終于把自己練成現在的樣子,還動了近視雷射手術,摘掉那厚重的眼鏡……」他平靜的說著自己轉變的經過。「一開始只是因為不甘心,很想證明自己不是飼料雞,直到再遇見你,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想得到你的認可及歡心,我要你喜歡我。」
好動人的一番情話,听得她整個人都酥麻了,原來從這麼久以前,他就已經喜歡她了……
「一色,」他轉過她身子,兩人面對面,他深深注視著她,「雖然己經過了這麼多年,被女生欺負這種事果然在一個少男的心里留下陰影,直到今天他都還在意……思及此,」你是真的討厭我,瞧不起我?「
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當年為什麼欺負我?「
一色深感歉疚。
「沒有……不是啦……」她支支吾吾,有些別扭,「其實我只是……只是看不慣別人佔你便宜。
讓志專注聆听。
「當時的你簡直就像是大雄,你唯一贏過他的就只有腦袋。」她滿懷歉疚的看著他,「我因為爸爸早逝,媽媽又改嫁,從小就遭到同學的欺負,鴻了不再遭受欺負,才決定變強、變可」舊……可看見你,我就覺得好像看見從前的自己,才對你又氣又同情……
他沉吟須臾,「一開始是,」所以說,你欺負我只是為了激勵我跟你一樣變強?
可是後來……「他目光一冷,聲線一沉,」後來你該不會是上癮了,覺得修理我很痛快吧?「
「不是。」她急忙解釋,「後來我對你那麼壞,其實是因為我……怕你。」
「什麼?」他更困惑了。
見到他就撞開他,不開心就扁他,沒事還給他幾記凶惡的白眼……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怕他?這是哪一個星球的道理?
「因為不管我怎麼對待你,你總是用率直的眼神直視著我,不像別人那樣避開我的視線……」她眉頭輕璧a幽幽地道︰「我害怕你看穿我,知道我骨子里是個膽小表,身體里有著大雄基因……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呵,少女心還真復雜。
「我對你壞不是因為討厭你,而是太在意……」她誠實以告。
聞言,他心頭微震,不禁暗喜。
「听起來……你根本是喜歡我嘛。」他笑著說。
「哪是……」她一驚,瞪著他,又想反駁。
「不是嗎?」他唇角一勾,目露狡黯光芒,「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在意我,那還不是喜歡我嗎?」
「才不是!」她漲紅了臉,激動的澄清。
「承認吧。」他咧嘴一笑,「你跟我是郎有情,妹有意。」
「什……你惡不惡心!」她羞惱得直往他胸口捶。
他卻出其不意的將她攔腰抱起,語氣暖昧,「我還想做更惡心的事。」
她一驚,「不行!」
「什麼不行?」他挑挑眉。
「太……太快了,不行。」她尷尬又羞怯的咕峨著。
「什麼東西太快?」他故作糊涂。
「就是……」她抬起布滿嬌羞紅暈的臉,「還不能跟你發生性行為。」
「璞!」他忍不住笑出聲來,「誰要跟你發生性行為?」
不是嗎?她又誤會了,可是他不是說要做更惡心的事?
「我是說……我們該去睡覺了。」
「什……睡覺哪是什麼惡心的事?」可惡,他根本在耍她。
他現在是在報仇吧?畢竟他從前被她修理得那麼慘。
「如果我睡覺時會打呼、麼牙、吹泡泡,甚至是放屁,那惡不惡心?」他一臉認真的問。
她皺起眉頭,一臉不舒服,「是很惡心,尤其是放屁……你真的會?」
「不知道,我睡著了。」他咧嘴一笑,對她眨眨眼,「搞不好你會。」
「我才不會!」她氣得拍他一下。
「呵,那得睡著後才知道。」他抱著她走入室內,「走,睡覺去,看誰會做惡心的事。」
「可是如果我們都一直等著對方打呼放屁,不是都別睡了嗎?」她問。
「也對……」
這女人真是的,這種事有很重要嗎?重點是……他們要一起睡吧。
「不然我們錄音或是錄影存證?」她興奮的提議著。
「你……夠了。」他終于按捺不住的瞪了她一眼。
第10章(1)
兩天後,他們一起回到東京。
見急急忙忙出門說要去北海道找讓志的一色,能這麼迅速的跟讓志重修舊好,一起回來,宮本三吉感到無比欣慰。
現在談歸宿還太早,但他至少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孫女遇到了一個好男人。
「丸谷先生,一色沒給你添麻煩吧?」
「她會做的蠢事也就那樣了……」讓志促狹打趣道。
一色不服氣的瞪他,「誰做蠢事啊,你做的蠢事才大條呢!」
「唔……」提及讓志做的事,宮本三吉忽地變得神情凝重,「丸谷先生,你真的要中止商店街的開發計劃?」
「宮本先生,我可以也叫您爺爺嗎?」
爆本三吉訝異他突然提出的要求,卻也答應。「可、可以啊。」
讓志一笑,「那麼爺爺,請您別再叫我丸谷先生了,叫我讓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