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壞郎君 第2頁

「什麼人在外頭鬼鬼祟祟的?」楚添嘯忽地打開窗子。

楚婉盈閃避不及,和好爹的小眼楮對個正著,「爹,您還沒睡?」

「婉盈?好婀;我算準你這時候是該回來了。」他擔心楚婉盈轉身又榴得不見人影,可是他人矮,一腳又跨不出窗台,只好伸出出只手,緊緊擒住她,並示意朱永廉趕快到外頭去,幫他也抓一把。

朱永廉雖然平常吃飽沒事干部到和親王府拍馬屁、獻詭計,但卻是第一次見到楚婉盈。沒想到五短身材、其貌不揚的楚添嘯,居然生得出如此飄逸出塵、冰雕玉琢的美人兒。他看得兩眼發直、神魂出竊,壓根沒注意到楚添嘯使得快掉下來的老鼠眼。

「喂!朱永廉你死人哪?」

「啊?王爺您叫我?」楚添嘯一吼,終于把他的三魂七魄全給拎回來,「有什麼需要我產勞的?」

「還不出去幫我抓著她?」

喝!抓就得踫,踫和意思就是……朱永廉的手心已經開始冒汗了。

他忙應一聲是,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婉盈面前,「郡主,得罪了。」

「你敢?」婉盈把眼白全數擠出來瞪他。

朱永廉有色無膽,雙手登時僵在半空中,「王爺,這……」

楚添嘯心想,無論如何,婉盈總是他的寶貝女兒,豈可平白讓那頭「朱」佔到便宜?算了,還是自己抓好了。

「你就在那兒站著,替我‘看’好她。」

「看」多難過,良景佳人,近在咫尺,卻只遠觀,不能近「抓」,朱永廉痛苦地猛吞口水。

「爹。」婉盈很不高興父親竟然在外人面前讓她難堪。「都已經這麼晚了,你不趕緊回房跟紀姑娘共度良宵,硬抓著我干什麼?」

「你不提我倒忘了。說,你把紀飛燕藏到哪里去了?」

「她是你新納的妾,這節骨眼鐵定枯坐在房里,等你回喝交杯酒。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也好意思拿來問我?」

「你……」楚添嘯被她搶︰白得足足眨了五下眼楮,才恢復理智。「你把人帶走了,我去娶誰?快招!人藏在什麼地方?」

「她真的不見啦?」婉盈裝傻的本事是一流的,「怎麼會呢?我晌午看她時,她還喜孜孜地要我到城北去替她買些新鮮花卉,說是要妝點新房。」

「你到城北是為了去替紀姑娘買花?」楚添嘯也胡涂了,若不是婉盈從中搗蛋,還會是誰?

「對啊!」

「買個花得耗掉六個時辰?」

說謊也不打草稿,連朱永廉都不肯假裝相信她。

「我看你就甭再胡扯了,劉總管已經問過周掌櫃,他說紀飛燕就是你帶走的。再不認錯賠罪;當心我拿家法伺候你。」楚添嘯威脅著。

「他胡說八道。」婉盈才沒那麼笨,親自出面將紀飛燕給帶走。昨晚錦繡坊的明明是她的手帕交棠兒,周掌櫃卻硬說是她,看她回頭不攏他算財才怪。「我要不是在城北遇見了二群土匪;搶走了我的荷包跟首飾;也不至于弄到三更半夜……」為求逼真,她順便凝出兩行熱淚以增加效果。

楚添嘯上上下下一瞧,女兒平時戴在身上的珠翠玉鐲果然一點不剩。他心疼死了,那些可都是他「辛辛苦苦」經營來的。」混賬東西!」他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被人家打劫,你還罵我?」其實她的首飾不是遭搶,而是全送給了紀飛燕當「逃路盤纏」。

「不,不是,爹是罵那些土匪。」

「對,的確不能繞過那些匪徒。」朱永廉好不容易逮到一個講話的機會,」馬上很努力。的表現他的正義感,「王爺、郡主請息怒,這件事就交給小的處理,保證不出三日,肯定把一于土匪逮捕至和親王府。」

狽腿子!根本沒這些「人」,你怎麼捉?婉盈在心中暗罵,但為保持淑女風範,不得不很「感檄」地對他露齒傻笑。

「好,你放手會辦,寧可錯捉百人,不可錯放一匪。」楚添嘯打發走朱永廉,復又仔細的瞅著婉盈。怪了,他怎麼老覺得她似乎有事情瞞他?莫非她真與紀飛燕的失蹤有關?或者是她被搶的不僅僅是那些隨身飾物;還有……

「你……你別的東西沒丟吧?」這一驚非同不可,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他居然攀出窗台,拎著婉盈上上下下審視了一遍。

「爹,你這是干什麼?」婉盈一時想不出來,除了金銀財寶,尚有何物品可以讓她弄丟?

嗯!很好,衣服投被扯破;」頭發也還算整齊。「他們……沒欺負你?」

「這樣還期負得不夠嚴重啊?」婉盈夸張地撩起袖管,手指著發鬢,「您瞧!都沒了。女兒知道這些首飾都是爹……」

「爹指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

「是……」看她那一頭霧水的樣子,應該是沒被欺負才對,但……可能嗎了他對婉盈的相貌可是最引以為傲,委實難以相信那些土匪願意「淺嘗即止」。「你先回房休息,爹馬上找你娘過去陪你。」

「找娘來干嘛?我又不怕黑,何況這時候她已經就寢了。」

「就寢也要叫她起來!」有些事情他不便問,但非弄清楚不可。在他楚添嘯眼里,財富第一,聲名第二,女兒充其量排行老三,說什麼他也不能讓婉盈胡里胡涂地了的顏面給丟在荒郊野外。

「好吧。」反正娘跟她是一國的,想必不會制止她傲她事。「那我先回房睡覺,明天再幫你去找紀姑娘。」’

「不必了。明天你哪兒也不許去,給我乖乖待在府里,直到朱永廉捉到那些土匪為止。」

啊!那不是完蛋了!、不過投關系,你有你的登高術,我有我的過牆梯。

婉盈賊賊一笑,故意裝著很虛弱地慢慢踱回自己的閨房。

***

楚婉盈作夢也想不到,她爹因為懷疑她遭搶匪調戲,而派了二十四名待衛日夜守在她身旁,以防不肖分子趁虛而人。

「要軟禁我就直接說嘛,何必便一個那麼爛的理由?」她氣炸了,見人就罵,見東西就砸。

「小姐您別氣,小的是奉命行事。」劉總管鞠躬哈腰兼陪笑全,只差沒跪在地上求饒。「您也曉得,紀姑娘無故失蹤,令王爺十分惱火——」

「人家那是蓄意潛逃,什麼無故失蹤?換作是你女兒,你肯教她嫁給我爹?」婉盈沒好氣的打斷他。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劉總管猛搔後腦勺,除了傻笑之外述是只能饅傻笑。

「劉總管,我爹的為人你最清楚不過了。」用武的橫豎是逃不出去,只好運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或許有一線機會。「你們幫著我爹鈀把困在這兒,等于是為虎柞倀、助紂為虐,知道嗎,」

「知……知道。」劉總管率領那主十四名侍衛;非常用力的點點頭。他們也覺得夠倒霉的;沒得休息又吃不飽,還得陪郡主在那兒干瞪眼,听她嶗嘮叨叨的責備。「不過,咱們仍然沒辦法放小姐出去。」

「執迷不悟。」婉盈挫敗的咕噥。早知道他們沒這個膽量,就不必浪唇舌對他們曉以大義了。「我出去不是為了紀姑娘,而是南方大人,你們不知道他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如果我不事先去知會他,他恐怕遭到小人的陷害,以至于身陷囹圄。」

那個「小人」就是你爹嘛,誰不知道?

劉總管沮喪地苦笑,「來不及了,他已經被小人陷害去了。」

「什麼?你是說我爹他……」她才短短兩天沒出毒「行俠仗義」,朱永廉的詭計竟然就得逞了?!

「是不是王爺做的,小的並不清楚。只是听府里的師爺說,南方大人被一連降了四級,發往通濟縣看府城門,兩個月後正式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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