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必勝書 第18頁

湯曦羽一向有「麻雀皇後」的稱號,當然,不用懷疑,是拜她那張嘴所賜。雖然唐盼安屢次提醒她,叫她不要忘了當初的承諾,不過很遺憾,理性終舊敵不過本能。進門不到五分鐘,湯曦羽會禁不住發出嗯嗯哎哎啊啊的聲音,藉此吸引唐盼安的注意;最後,在不堪這種「無病申吟」的虐待下,唐盼安只好主動解除禁令,允許她開口。

然而這會兒二十分鐘過去了,麻雀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嗯,太奇怪、太詭異、太玄妙了,莫非是她終于開竅了?,怎麼可能?唐盼安決定一探究竟。

回頭一看——

沒什麼特別,只見湯曦羽在她的小地鋪上發呆而已。也許今天找工作找得太累了,才讓一向活力充沛的她頓矢精神。說不定等她回復元氣,又是一陣嘰喳個沒完。

唐盼安覺得很無趣,正打算回頭,赫然瞥見門後的吊衣架上掛著一套顯眼的套裝。

不會吧?難道她寫稿寫出色盲來啦?

她明明記得湯曦羽只有一百零一套深紫色套裝,然而現在映人她眼簾的卻是粉紅色瓖黑邊,格調績高的套裝。而掛在旁邊的皮包,也不是湯曦羽那個像只長方形烏鴉的黑色皮包,而是黑白相間,方格紋亮皮皮包。

嗯……太奇怪、太詭異、太玄妙了。這次換她憋不住,主動開口說話了。

「曦羽,你發啦?」她窮歸窮,但起碼也看得出那套行頭價格不菲。

湯曦羽正從頭到尾。復習」完今天的行程,此刻正需要有人幫她厘清一切。

「不是啦……咳!也算是啦。可是……也不是……」她到底要怎麼說才好?

「到底是什麼?」唐盼安直覺有好玩的事發生。

「我結婚了。」先把重點講出來吧。

「什麼!?」

唐盼安先是驚訝地睜大眼楮,然後看到湯曦羽手指光禿禿的,才又回復了正

「別開玩笑,你又沒戴結婚戒指。」

湯曦羽蹦出被子,從亮皮皮包里拿出一只鑽戒。

「證據在這兒。」

看唐盼安一雙眼楮有如銅鈐,她索性拿到她面前請她過自。

這只鑽戒據說有五克拉,看起來十分典雅高貴,是白亞斯為她選的。為了避免心髒再度遭受刺激,這次地結帳時,她索性閃邊去,以免驚人的天價讓她休克。

因為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戴在手上實在舍她心驚,一方面怕歹徒覬餛,二方面也怕自己粗魯迷糊的個性把它弄丟,索性把它放進皮包里以求心安。

唐盼安盯著那只鑽戒好一會兒,無法判定它的責備,不過她知道湯曦羽不會騙人。

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相信湯曦羽已經嫁人。

于是,湯曦羽將她今天的經歷,原原本本地告訴唐盼安。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呵呵,看來湯曦羽是「撞」上她命定的「機緣」了。唐盼安在心理替她這個死黨高興,也替自己終于要恢復安寧的環境而慶幸。

「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湯曦羽灌了一大杯水,補充剛才大量流失的口水。

「相信啊。」唐盼安微微一笑。「因為你不是個會編故事的人。」

湯曦羽的想法很直,是不會顛倒是非黑白的。

「你不覺得听起來太離譜了嗎?」為什麼唐盼安一點懷疑也沒有?

「不會啊,你常看小說,應該知道這種戲劇性的情節小說里常有,況且比這離譜的還多得是。」

「拜托,這是真的。」她雖然是小說迷,偶爾也作白日夢,但她從不會搞混。

看著眼前一臉迷惑的湯曦羽,唐盼安心理嘆道︰沒辦法,她這個朋友就是腦筋太死,很難接受不合常理的東西。

「曦羽啊,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你不會沒听過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舞台。每個人都是最亮眼的主角,也是和老天一同參與劇本寫作的編劇。現在,你是最佳女主角,老天已經替你寫了一半的劇本,剩下的要靠你自己去完成。我相信你是個好演員,會盡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我也絕對相信你是個好編劇,會為自己寫下最完美的結局。怎麼樣?我對你有信心」說著,唐盼安拍了拍湯曦羽的肩膀。「你呢?你對自己有信心嗎?」

湯曦羽看著眼前儼如聖母瑪莉亞般散發溫柔光輝的唐盼安,頓時恢復她一向信心十足的本色。

再去追究過去已無意義,重要的是她的人生還要繼續。對!追求未來的幸福才是重點。她不再旁徨了,她要努力地演好這出戲,給它一個完美的句點。

唐盼安很欣慰湯曦羽已恢復一臉奕奕的神采,這也是她覺得湯曦羽最好看的表情。

事實上,剛才她有些話沒有說出來。

湯曦羽一向貴人多忘事,顯然早忘記先前來台北時算命老先生所說的諾。

和湯曦羽的「機緣」相對照,唐盼安似乎可以了解老人話里的玄機何在。不過,天機不可泄漏,與其多嘴地告訴當事人,還不如讓當事人自己闖看看,畢竟,這是她的舞台。

只是,老人也說湯曦羽這次的「工作」依舊多災多難,需要克服才能得到她的幸一福。

至于是怎麼個多災多難法呢?別瞎猜,看下去就知道。

第五章

湯曦羽像條死魚似的癱在她的豪華大床上,對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發呆。

她從事「白夫人」這項工作已一個月又七天,至于工作情形,與其說是順利,倒不如說是悶得發慌。

怎麼說呢?

理由有二,其—,環境令人悶。

這場婚姻純粹是掩人耳目,有名無實,所以除了白家上下知道以外,並不昭告世人。

她剛進白家的時候,原本擔心會有公婆姑舅相處的問題,沒想到白家不僅三代單傳,而且白亞斯的父母早在他幼年時即因車禍而去世,所以白家可說是人丁單薄,讓她白操心。

雖說少了公婆,但還有白振英那一關要過。她入門那天,第一個拜見的正是他老人家。

不過、白振英看見她時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冷的,沒什麼表情,也沒有特別理睬她。

事實上白振英坦種表現,別說是她,連白亞斯都覺得意外。原本他們還以為白振英會大發雷霆,強加阻撓,萋見她的背景和白家一點也不相稱;然而這下子輕松過關,可說是讓她又松了口氣。都對她十分客氣。這倒不是要向她這個「少女乃女乃」諂媚,只是單純的大富人家的規矩使然。

而她和白亞斯的「婚姻生活」,恰可用一句成語來形容,那就是相敬如實。

她睡的雖然是他們兩人的「新房」,但他們從未同房。這一個多月以來,他不是外宿,就是待在書房里辦公、休息;除了偶爾進房拿點衣物以外,幾乎不打擾她的生活。

對于「霸佔」他的房間,她原本有些歉意,後來從管家口里得知,他的生活本就如此,不常回家。看來,他恐怕是在外面的花叢里流連忘返、樂不思蜀;既是如此,她也不必感到抱歉。

只是,這樣的環境雖可說是平靜無波,但也免不了讓人苦悶。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只被關進金籠子里的鳥兒,雖然衣食無慮,卻不覺得快樂。

當然,有人會說,要快樂還不簡單,憑她現在「百萬年薪」的身價,有錢可花,還怕不快樂嗎?

這就是她悶的第二個理由——她不曉得怎麼花錢。

原本她的皮夾中看不中用,雖然鼓鼓的,事實上都是塞了些沒用的優惠卡之類的廢物;然而現今放進三張金卡和一張已存有二十萬的金融卡之後,頓時「金光」閃閃,拿在手上也多了些「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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