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必勝書 第34頁

在她還來不及開口問明原因前,白亞斯先開口了,以極為冰冷的語氣說︰

「這一星期過得很愉快吧?舍得回來嗎?」

「是過得很愉快沒錯,但還是要回來呀。」

好突兀的問話,不過她還是據實以告。然而她的實話卻讓白亞斯原本零下三十度的眼神陡然地降到更深的冰點。

「原來真是這樣。沒想到你這麼會演戲,可以騙我騙這麼久,佩服,佩服。」白亞斯向湯曦羽略帶夸張地作揖。

雖然白亞斯看來很有禮貌,嘴角也噙住一抹笑意,但湯曦羽卻亙覺事態嚴重。

「你可不可以直接說出你的意思,不要拐彎抹角好嗎?有事我們可以商量。」她真的猜不出他的啞謎。

「那好,我正有此意。你可以告訴我你這一星期做了些什麼好事嗎?」

「不是請管家告訴你我回家探望父母了嗎?」

回家探望父母有什麼不對?如果他是在責怪她沒有事先向地報備,那也太不人道;听到母親病重哪能拖延?

「是嗎?可是我昨天下午看見你人在台北。」

這不是廢話嗎?她剛從台中回來啊。

「和一個男人在飯店里有說有笑,事後還是你付的帳。」

原來他剛好看見她和陳文洋的「敘舊」。

「那個男人是我的舊識——」

「原來你們是老相好。」白亞斯退自打斷湯曦羽的話。

「你不要誤會,他——」

話沒說完,白亞斯從口袋里丟出一本銀行存摺。

「你可以告訴我,平常不花錢的你,如何在一星期之內花掉十三萬嗎?」

「七萬是還錢給弟妹,六萬是孝敬父母,剛好是十三萬。」湯曦羽急忙說出理由,不希望再被白亞斯打斷。

「這種理由你也編得出來?你何不直接告訴我你在外面養了男人?」

湯曦羽愣了一愣,隨即頭腦清醒,把所有的一切歸納起來,幾秒鐘後,她總算搞清楚自己陷入何種處境。

她一星期不在,又恰巧知一個男人在「有房間」的飯店里約會,還有說有笑的——有嗎?她無聊得險些替那男人付帳,而剛好她這一星期又有大筆款項支出、這所有的一切加起來就是——她在外面養了一個男人?

這個結論看起來很有邏輯,但是,正確嗎?有沒有把她的人格考慮進去?她是這種會在別人背後搞鬼的女人嗎?就算他不相信她的人格,也該相信他自己的條件吧。擁有一個最佳男主角就好了,還在外面倒貼一個跑龍套的配角做什麼?她又不是在某方面有饑渴的女人。

她果然是全天下最衰運的人,居然可以把所有疑點全湊在身上,而那個陳文洋也該改名叫「陳禍水」,壞了她的奇樣子也就罷了,還影響她的婚姻幸福。

「你可不可以好好地听我解釋一下?」

「我不想听你那些胡謅的理由。」

整個事件里最不對的就是眼前這個思慮不清的男人。有疑問,為什麼不來找她溝通,听听她的解釋呢?為什麼偏要自己胡思亂想呢?他可知道他的不信任令她有多傷心?

「這些只是巧合,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證據擺在眼前,你還要狡賴到什麼時候?」

他有什麼證據?不過就是一本動用過的存招而已,他的無理已經今她日起火氣,她平生最氣別人的不信任。

「好,你可以向我興師問罪,那我可不可以請問你今天晚上又做了什麼好事?」

「當然可以。我學你到外面和女人廝混去了。」

湯曦羽的心霎時碎成數片。她雖然不計較男人的過去,但不能容忍男人的背叛,她也是個會嫉妒的女人。

湯曦羽二話不說,迅速換上簡便的外出服,在皮箱里隨手丟了幾套衣服,提著皮箱就往樓下走。

「你去哪?」

白亞斯對她的動作顯然有些驚慌。

「我到外面住一晚,讓彼此頭腦清醒一點。」

白亞斯現在已是頭腦不清,而她又是火氣正旺,這樣的兩人是解決不了事情的,還是分開一晚,彼此考慮清楚再談。再說,一想到他找女人還理直氣壯,她就氣得暫時不想看見他。

「你又要到旅館去會情郎了是不是?」白亞斯抓住她的手腕。

為什麼這個男人就是想不出有建設性的看法?

「你放手!」湯曦羽的火氣已升到臨界點。

就在兩人拉扯之際,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湯曦羽腳一滑,從二樓的樓梯摔了下去。

從樓層挑高設計的豪華型樓梯上滾下來是什麼滋味?千萬不要摹仿,因為實在是非常難玩。她現在躺在地上全身酸痛不說,更可怕的是,她感到思緒就要飛向不知名的領域——她會不會死啊?

不行,在這個節骨眼她絕不能死。並非她貪生,而是她若有個萬一,誰來證明她的清白啊?她絕不能讓自己含冤莫白,她一定要讓白亞斯知道她有多痴心。

「曦羽!曦羽!」

耳邊听到白亞斯痛苦的呼喊,湯曦羽硬是擋開眼楮,將她滿是酸疼的手伸向白亞斯。

「請你相信我……我一直只有……你一個人……從沒有別的男人……真的……」湯曦羽硬是吐出這些話來。」

「別說了,我送你去醫院。」

「求求你……相信我……」不听到白亞斯的承諾她無法瞑目。

「我相信你,我相信。」

意識模糊中,她听見白亞斯的承諾,也看見他緊握著她的手,不停地點頭。

嗯,他總算相信她了。一畢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啊!

湯曦羽滿意地合上雙眼,任思緒飛月兌而去,飛向她所不知道的寂靜之地……

第九章

這次,湯曦羽依舊是在床上醒覺過來,不過,卻是在病床。

眼楮一睜開,第一個就是想看見白亞斯。她緩緩探望四周,可惜,沒看見她最想見的人,反而見到意料之外的唐盼安。

「你醒來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湯曦羽搖搖頭。

「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有人通知我來的。」

大略情形是——昨天地接獲白亞斯的電話,說湯曦羽從樓梯上掉了下來,令她大吃一驚。趕到醫院後,他誠懇地請她看在朋友的分上,在湯曦羽住院期間代為照顧。當然,她義不容辭地答應。

「那個人……沒來嗎?」

「他大概有事忙吧。」

白亞斯沒告訴她是怎麼一回事、不過她看得出來和他月兌不了干系,因為他毫不好掩飾自己的痛苦和愧疚。看他為了等待湯曦羽的情況好轉,幾夜無眠的憔悴樣,她也不好開口詢問,免得又刺激一個人必須住院。

「你命滿大的喲!從那樣的高度掉下來只有皮肉傷而已,幸好沒有骨折、內傷。雖然撞擊到頭部,不過目前為止沒有腦震蕩的傾向。醫生說只要住蚌幾天,確定沒事後就可以出院。」

湯曦羽呼了一口氣。

的確、她除了至身酸痛無力,以及頭上包了一圈繃帶外,身上倒不見有石膏、木板之類的東西。她原本以為她會就此掛了,不然就是包成木乃伊呢!她果然命大。

「啊!醫生吩咐我,說你醒了要通知他一聲。你等我一下,我怯找醫生來幫你檢查。」

看唐盼安難得對她這個死黨如此溫柔體貼,湯曦羽很是欣慰。然而想到白亞斯沒來看她,依舊是有些惆悵。

他該不會因為是愧疚而不敢來看她吧?她並沒有怪他啊!

想到意外發生時又見到他痛苦的臉,她心里也滿是酸疼。她真的不願看見他那個樣子,即使他曾經不信任她。

沒關系、他已經說了相信她的清白,就一定會相信,因為他是個重承諾的人。她還是趕緊把身子骨養好盡速出院才是。她想替他拂去臉上的痛苦,再次告訴他,她有多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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