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離開,如果你想留下的話,我可以安排人送你回家。」
「予呈?我……我要跟著你一起走。」
為什麼他會變得這麼……生氣呢?凌婧沒有辦法細想,因為邵予呈已經大步的離開,而她只能盡量跟上他的腳步。
即使在車上,他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專注在速度上的奔馳,讓凌婧緊張得胃部都快打結了。
她不確定他到底駛往哪個方向,她也不敢問,因為他凝重的表情幾乎快讓她以為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如果再惹得他不高興,很可能予呈就會將她丟下車,也不管她是不是可以回到家。
很顯然跑車就是在這種時候發揮功用的,因為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已經由城市的南側以「飛行」的速度,進入了北側的郊區。在直接將車子駛入他住家的停車場後,凌婧才小心翼翼的松了一口氣。
「予呈?」
他一打開車門,也沒有等她就直接進入屋內,凌婧只好緊跟在他身後。
「予呈,你……究竟怎麼回事?我是不是……啊!」
在只有月光灑入的室內,他猛然轉過身粗魯的鉗制住她,將她的身軀緊緊的壓靠在牆上,惹得凌婧驚訝的叫出了聲音。
「予呈……」
曾經溫柔的手掌執起她的下頷,強迫她回應他的眼光,強迫她注視他的疑惑與詢問。修長無禮的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在沿途形成微微的凹陷,霸氣的按壓著她唇部的柔軟線條,而後野蠻的逼迫她貝齒的開啟……指尖的強硬與她濡濕的柔軟恰成強烈的對比,但他梭巡著她的回應,要她吮吻他的修長,一如他對待她甜美的舌蕾,一如她對待他靈巧的舌尖,她服從的、膽怯的包含住它。
然而它卻再次滑出了她的芳唇,沿著她耳後細膩的肌膚,烙下濡濕的記號,順著頸項小小的凹陷,進駐她急促起伏的胸口,讓她慌亂的企圖用雙手阻擋他的進攻,她的雙臂被單手鉗制舉高,不顧她細微的掙扎與抗議,他專制的舌瓣覆上了她的雙唇,溫暖的熱流注入她的呼吸,長驅直入的啃吮她的蜜汁,翻騰追蹤著她的躲藏。她的閃躲只是提供了更好的位置,讓他更為緊密的奪走她的氣息。
起伏不安的胸口,被密實的頂放在厚實的胸膛上,摩擦著禮服里沒有遮掩的尖端,掙扎的扭動引來更多的制伏。另一只手解放了她頸項上的鏈帶,讓它自然的滑落到腰際,讓原本包裹在里面飽俏玉挺的雙峰毫無掩飾的堅立,粉紅的蓓蕾在擴散,發脹的渴求在里頭奔竄,她忍不住低吟出聲,像是要求他放手,又像是要求他繼續。
「予呈,我……」
「證明給我看,你已經不再想他了!」
「予呈,我沒有……喔!」
托覆住她白皙的高挺,溫熱的舌尖噬咬著她的,撥惹她晃動的柔軟,擰壓出一圈又一圈的紅色印記……他陡然放開了她,她失去重心的跌坐在地板上。
犀利的眼眸望著她,邵予呈緩慢的月兌去身上的外套,解開襯衫的鈕扣,露出強碩結實的古銅色胸肌,褪去了自己的長褲,直到昂然的赤果的呈現在她的面前。
凌婧幾乎被嚇壞了,這是她第一次如此面對彼此的不同,顫抖的雙腿想逃開,卻又一把被拖住腰際,兩人的身軀翻滾到地板上。
他的動作更加富于侵略,壓制在他身軀下的凌婧像只柔弱的羔羊,他粗魯的掀高她的短裙,扯下她的黑色絲襪……
「啊……」
她的指尖深深陷入他強健的皮膚,全身的血液仿佛被掏空殆盡的凝結,緊縮的身軀用力的抵擋他的侵入,倒抽的呼吸像是即將斷了氣。
「不要,好痛……」
他在她的耳邊輕喃著哄慰,吻吮她不安慌張的顫動,溫柔的用手指撫平她的緊張。
他很想給她更多的時間,可是他下月復部的緊繃卻無法再等,它需要她緊緊的包圍,緊緊的裹住它的妄動。他柔情的吻落在她的右腿上,在大腿根部跟隨著她的濕滑,舉高在他胸前的細致的腿部線條,使她不經意的表露出令人暈眩的斜坡……猝然進入她核心的龐然大物,使她痛得流出了眼淚。
用所有的精神強迫自己慢下速度,他耐心的等待她適應,每一個移動都換來她尖細的叫聲,也讓他更不舍她的脆弱……
直到她終于慢慢的配合上他的速度,感受那些熱望在三角峽谷間的進出,它讓她引發出沁人肺腑的歡愉,也讓她隔絕出蕩魂失魄的想像力,撞擊在她敏感頂端的爆炸力,伴隨著苦痛又充滿嘆息的急促喘息聲,此起彼落的在微亮的室內響起。
凌婧並不知道邵予呈會這麼在意東方祺,她一直沒能站在他的立場想這件事——最好的朋友與事業伙伴,卻也是她之前處心積慮想要采訪的對象。在她知道了他的看法以後,現在她明白自己應該盡量去避免公私事的交錯,而邵予呈已經幫她達成了目標,她希望自己能讓他知道她不會再訪問東方祺了。
她現在有了邵予呈,有怎麼可能會有心思去想其他的男人呢?不管是東方祺,或是任何人,此刻在她的心中都不可能取代他的重要性。
只可惜她的想法並不等于她的工作,當總編輯再次對她提出要求的時候,她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凌婧,你看看我們這三期雜志的銷售數字,這幾乎是我們這幾年來第一次嘗到拉出紅盤的滋味呢!」
雖在業界還算有不錯的口碑,但在市場上他們只是一家小型的雜志社,多年來和赤字間的拉鋸戰,實際上便是理想和現實之間不斷的調整。如今有了好成績,凌婧當然也為雜志社感到高興。
「會愈來愈好的,老大,只要我們還能繼續找題材……」
「是呀,我也是這麼想的,這幾期光是讀者回函的踴躍,就夠我們忙上好一陣子了。你那篇東方祺的報導,可以說是回響熱烈呢!」
凌婧突然安靜了起來,因為她感覺老大真正想說的,似乎並不只是這些。
「之前你那篇報導其實寫得相當不錯,不過我在想,很可能是因為訪問的時間太倉猝,所以有好些個問題還不夠深入。」他拿起了桌上的茶杯,暖場似的喝了一大口。「如果能再有一篇完整周延的報導,我相信這次有關于東方祺的訪問,可以說是完全挑不出一點毛病了。」
「老大,我……」
眼見她不再像之前那樣自告奮勇,總編輯多少可以猜出她采訪的困難度。
「凌婧,如果在能力範圍內,能把事情做到完美當然是最好的,不過很多事在還沒有嘗試之前,千萬不要自己先打退堂鼓,你不試試看永遠沒有機會知道對不對……老實說,我們雜志社成立這麼多年,似乎在這次東方祺的專訪上才打出名號,如果不能接續這股氣勢的話,也是挺可惜的一件事。」
「可是我想東方祺再接受采訪的意願可能不大……」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沒試過永遠不知道答案。你是不是願意再試一次看看?」
對于一路拔擢自己的總編輯,再加上身為新聞工作人員的專業,她又怎麼能拒絕像這樣的工作指示呢?就算自己有再多的難處,她也只能先答應眼前的要求。
「老大,我會努力看看,不過我不能保證成果,我想他很可能……」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先去努力過後,再把結果告訴我。」
這次,她又該怎麼向予呈說明呢?他會諒解她才剛說過不再采訪東方祺,卻又得馬上打破自己的承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