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十分成功地進入公司,但不知是他和她的磁場不同還是怎樣,她居然可以完全漠視他的存在,光憑這點就足夠令他更想要得到她。
她黑發及腰,風兒輕輕地吹拂過時,飄逸的姿態,令所有男人皆為她而痴狂不已,黑眸如夜辰,絕俗芙顏,縴細的小蠻腰,總是一臉冷漠,對愛情冷感,所有人皆叫她--冷感女人。
她酷--見人從不打聲招呼,無論是誰都是如此。
她冷--她對人總是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
她絕--請教她問題時必須要有被刮的心理準備。
想起前二天,他也只不過是當著眾人的面,狠狠地罵了她一頓,因為她竟把他最喜歡的咖啡,換成他最厭惡的茶,不過,就算是如此,她也不必記恨到現在,要是他的話早就忘了那回事。
不過,從她今天的態度看來,恐怕她還把那事記得一清二楚,就從他剛才叫她進來到現在,已有三分鐘的時間了,她仍然還是一副高傲的踐樣,連看也不屑看他一眼,根本無視于他這個「代職經理」的存在。
她厭惡他。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女人能將「厭惡」這二個字給徹底表現出來,而她面無表情的俏臉上是百分之百的敵意。
是他的錯嗎?或許吧!
看著她那雙翦翦水眸里淨是不屑,姿態高雅地用手環著胸,他靈光一閃,腦中頓時想出一個可以惹她發怒的辦法。
「滕昀,你這份資料可否再重打一次,光是這一頁就已經錯誤百出,你究竟有沒有用心在工作上?還是你根本就沒用腦子。」
他刻意將最後那四個字的語氣加重,果真,她臉上的表情因他那極度諷刺的話語而難看到極點。
吸氣……吐氣……吸氣……她不斷反復此動作,為的就是要壓下心底的怒火。「我有沒有用心你管不著,這份資料我帶走了。」
她實在討厭他那逼人的厲眸,因為仿佛要將她看透般。更令她討厭的是,他居然在代職的日子里,輕而易舉地勾走她妹妹瞳滕君的心,並讓她主動地將整個人交給他,讓她這個做姐姐的實在搞不懂,像這樣虛有其表的男人,到底是好在哪里?
他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對所有人皆采冷漠姿態,但對于她,他卻一反平常,時常以挑戰她的脾氣為樂,越是見她生氣,他臉上的笑容就越大。
不過,最令她感到疑惑的是,上任經理的死也未免太奇怪了。
她只知道有人死于被火燒、自殺、跳樓、喝毒藥……等,但她從未見過有人是死于被吸光身上的血……除非這世界真有吸血鬼的存在。但這也太扯了吧!揮開心底層層的疑慮,她現在只想要遠離眼前這個令她痛恨不已的男人,她邁開步伐往門的方向移動,根本就無視紫爾‧法煌茲的存在。
「站住!」他大聲喝道,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女人可以完全漠視他的話,只有她--瞳滕昀。
雖有听見他的話,但……她打算不理會,直接走人,不想再看到他這號礙眼人物。
修長又白皙的小手才踫到門把,正欲打開門的那一剎那,他突然冒出,並霸道地鉗住她的身子,將她給定在牆上,輕眯厲眸。
「你剛才有沒有听到我說話?」如果敢說沒有,他就……
「你管那麼多干嘛?我欠你了嗎?你叫我站住,我就得站住,那你當我是什麼?」這家伙以為他是誰啊!他以為每個女人都一定得買他的帳嗎?可她就偏不,光看他那副自大、高傲的態度,就讓她惡心的想吐。
「為什麼你的火氣總是那麼大?我有惹到你什麼嗎?」這女人還真容易動怒,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把她逼得怒火騰騰。
「沒有。」一思及她的好友瑤詩曾為了男人而笨到去自殺,她就不由自主地恨男人,再加上他那一臉不正經的模樣,她就更是生氣。
反正全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是嗎?那麼……你今天就把所有的資料給我打完才能回去。我想依你的能力應該可以辦到的,對不對?」看來為了留她下來,也只好使出這種下流的手段。
「你……公報私仇!」恨啊!誰教他的職位比她還要高。
「隨你怎麼說,不過,如果你肯求我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紫爾故意拉長尾音,黑眸里透著一抹饒富興味的光芒。
「不必,我做。」他越是想看她低頭,她就偏不!
掙月兌他的鉗制,回到經理室外的座位上,她拿起文件開始專心並認真地打起字來,本想不再理他,可是他那目不轉楮的凝視,令她如坐針氈。
想命令自己專心,可惜……心跳聲卻比打字聲還大,好難啊!
這家伙根本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她好過!敝的是,之前經理就算面對她的怒火,也不敢發出一聲抗議,怎麼現在這個代職經理不但敢大聲叫她站住,而且還命令她做keyin這類的工作,用膝蓋想也知道他是在整她。
一想到這,她就越打越氣、越打越火,恨不得把他臉上那自信的笑顏給抹去。倏地,她站了起來,想逃離他的注視,卻不慎踫到公司的總電源開關,霎時,全公司陷于停電狀態,她俏臉刷白,只能愣愣地站著。
不知不覺中,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原本晴朗的天空聚集了層層烏雲,天空劃過一道強烈的光芒後,隨之而來的是轟隆作響的雷聲。
「看看你剛才干的好事!」紫爾抿著嘴,憤怒的黑眸仿佛想將她給燒毀。他從沒見過有這樣的女人,蠢、笨、呆這三個字,恐怕還不足以形容她。
「我……」完了,看來這下子她真的毀了。
「還不趕快去找總開關,把它給打開啊!」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
「我……」第一次,她被人刮得體無完膚,不過,這也是啦!因為這全都是她一個人的錯。
由于不習慣在黑夜中行走,她不是踫到桌角,就是撞到椅子,再不就是打碎花瓶,惹得紫爾真的很想爆笑出聲。
他可是個吸血鬼,對于黑暗可是十分習慣,自然可以輕而易舉地看見她那些糗態。
敝了,怎麼她都一直沒有模到總開關,難道……會是方向感有誤嗎?
再次不小心撞到桌子時,他很快地沖到她面前,並擁緊了她。「你到底找到了沒?」
他笑問,更惹得她一肚子火,卻無處可發。
奇怪!這個代職經理怎麼一下子臉臭到極點,一下子又笑得樂不可支,真是個怪人。
「沒有。」听到他那幸災樂禍的笑聲,她更氣了。
「哦!要不要求我幫忙?」怪了,這女人究竟在別扭個什麼勁啊!連求他一下都不肯。
「不必了。經理,你可不可以放開我?我要去找總開關。」
一心全系于總開關的她,根本未察覺到他逼人的熱氣,正火速地朝她頸項移近。
「不放,除非你求我,要不然的話,說什麼我都不放。」他出其不意地吻上了她的唇,撬開她那紅女敕的唇瓣,汲取她的香甜。
想也不想地,她立刻給了他火辣辣的一巴掌。
「原來你是這樣趁人之危的小人,算我看錯了你!」
她眼中蒙上一層淚,不願再與他待在同一個地方,惟有選擇逃開他,才是真正屬于安全的地方。
「滕昀,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你終究會是我的。」紫爾對她說道,同時也是對自已發誓。只因這樣悸動的感覺,全世界惟有她一個人才能夠給他。???
冒著風雨回到家的瞳滕昀,心中只想著︰這一次,她非得要跟妹妹說個清楚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