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藐視女人,才怕她們受到尉遲姑娘挑撥,在翻雲覆雨的重點時刻痛下殺念,以閹割之刑行報復之實,讓在下成了『公公』;到時銷魂窩成了絕嗣窟,豈不得不償失?」拉住君不回不讓他逃跑,樹雷霽似真似假的越笑越淒愴。
「你腦袋有問題。」甩不開樹雷霽,冷面殺手君不回只有暫時壓下探子背來的消息,跟他一道下山醉生夢死。
再任由尉遲漣漪挑戰男權,袁滅雷火寨寨主的地位肯定岌岌可危。
眯著眼,等兩道身影逐漸遠去,他擱下羊皮卷,示意屬下散會,邁開步伐,袁滅筆直朝尉遲漣漪走去。
當袁滅的身影飄到尉遲漣漪面前,她正好說道︰「夷狄之人,貪而好利,被發左衽,人面獸心……」來不及多加解說,就被袁滅蠻橫的臂肘攔腰抱起。
轉頭怒瞪張張如釋重負的小臉,尉遲漣漪不贊同地道︰「你不該打擾我上課。」
「再讓你教下去,整座山要造反了。」捏住縴腰的手施加壓力,杜絕她的抗議,袁滅沈沈的臉,有著隱隱約約、伺機爆發的笑意。
「可是……」尉遲漣漪當然知道她倡導女權倡導的太過火,可是她就是喜歡看一張張無邪的臉,對她展現崇拜的目光呀!
「我們得溝通一下你的教學內容。」就著灩灩紅唇輾轉舌忝吮,袁滅不容置喙的打斷她,拒絕她的抗辯。
「你後侮了。」尉遲漣漪受到傷害的表情深深打動袁滅,他嘆口氣,難以對她真正生氣的搖頭,「沒有。教苗民學習漢族文化,會持續下去。」
「既然心意不變,有必要溝通嗎?我以為你信任我。」話一沖口,尉遲漣漪才意識到她在要求袁滅給她「信任」。
明知袁滅狂狷的性格不可能相信女子,卻不由自主的希望他相信她,這不是很蠢嗎?
癟起嘴,袁滅果然嗤之以鼻,幸幸然道︰「信任?『女人』是不值得信任的。」
「是,我說了蠢話,請你當做沒听到。」用腳趾頭都可以揣測出袁滅的反應,尉遲漣漪還真會自取其辱。
娘是對的,天下的男人,盡是瞧不起女人的蠢豬。跟他們講信用,根本就是對牛彈琴--多此一舉。
難掩心中的失望,她將臉埋進袁滅寬闊的胸膛,明了這塊偉岸的殿堂,終究不是久留之地,趁著未到無法自拔的境界,盡早離去才明智。
「想什麼?」將尉遲漣漪擺在後崖的巨石上,袁滅不知打哪變出一串葡萄,細心的剝皮去子,極盡嬌寵的喂食她。
心平氣和的袁滅,總像一座發光體,讓人情不自禁要意亂情迷。尉遲漣漪自然而然啟齒,在他手指將離去的瞬間,吸吮住丙實的甘美,這般挑逗的行徑,讓兩人同時一顫,紛紛感到異樣的情懷流泄,充斥彼此四肢百骸,漣漪的臉羞得火紅,首低垂,她不好意思再正眼瞧他。
「溝通」的雅興早就一掃而空,深邃的眼眸,禁不住痴戀的在她臉上游移,偎著她粉女敕頸側的瞼,吐納欲求的氣息。
「沒有。」拉回一絲理智的尉遲漣漪,像是猛然憶及兩人正在對話般,輕推開他,輕喘著回應。
她又想拒絕他了。
「不許撒謊。」攫住她的手強硬,袁滅霸氣的宣告,跟著在她詫異的眼眸下,將一只玉塊手環套進她白皙的手腕,大小適中,宛如為她量身訂做般。
翠綠的色澤,將鮮有飾品點綴的尉遲漣漪襯托的更加高貴。袁滅很滿意自己的眼光。前些時日下山掠奪,無意間得到這塊美玉,他就想把它套在尉遲漣漪手上。
像手銬般的玉環,很有「歸屬」的感覺。而袁滅就是要她有這層認知。
「為何送我禮物?這是失去貞節的代價嗎?」眉頭聚攏,尉遲漣漪嫌惡地瞪著翡翠般綠意盎然、透著貴氣的玉塊,並未因他驀然的恩寵感動到痛哭流涕,反而為袁滅以物質打發她的污辱舉止,而氣得渾身顫抖。
如果袁滅以為施些小慧小義就可以讓她心甘情願的出賣,也未免把她看的太過不堪。
「就知道你會想歪,才遲遲不願將這只玉塊交給你。」板著瞼,袁滅諷笑,「給你玉塊,是因為我認為它在你的手上會很好看,不為其他。至於貞節--」嘖嘖有聲的搖頭,他以極盡可恥的嘴臉,大刺剌宣告,「對強盜而言,貞節值個『屁』。」
「你……」他傲慢粗魯的態度讓尉遲漣漪氣結,又一如以往的無言以對。
冷凝的空氣,劃破兩人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猶是如此,也擋不住袁滅想要和她親熱的念頭。
霸道至極的吞滅她溫女敕小巧的朱唇,袁滅非要地臣服在他身下才肯善罷干休的挑逗她。
「既然這塊玉不是陪宿的報酬,那我該謝感謝寨主恩典,把它送給我做逃跑用的盤纏羅?」許久過去,尉遲漣漪不勝嬌弱地撥開他不斷偷香的嘴,慧黠的睿眸流轉,她重拾話題,怒極反笑的攻擊道。
她巧笑倩兮的俏臉讓袁滅看呆,驟然腦袋一閃,像是突然听到她的威脅般,他進出一聲狂嘯,在尉遲漣漪意識到他的動作之前,飛快奪下套在她腕上的手環,怒吼︰「你別妄想偷跑!我不許。」
尉遲漣漪眨巴著眼,眼神好無辜,面容好呆滯,內在則好快意的揚高嘴角。
達到報復的目的,她也懶得跟他計較了。聳動肩膀,她不痛不癢道︰「既然你不給,那就算了。」
狠狠的將她攬進懷里,袁滅佛然作色的怒容,足以撼天動地。
他一怒之下,恐怕會抑不住沖動一把將她掐死。
適可而止的沒把他的怒火撩撥到最高點,她一派輕松的任他摟著,神情快意。
她總是不慍不火。尉遲漣漪總能很輕易挑動他易怒的心,又在瞬間澆熄他的怒火。袁滅最後的反應則是出乎她意料之外,他冷到發硬的唇很快覆蓋上她的;袁滅服膺的力量,認定只要讓尉遲漣漪昏頭轉向,喪失了理智,整個人癱軟在他懷里,就能掌握她的心--也唯有讓她屈服在他強悍之下,才能見到她罕見的激情為他展現。
好一緩 ,他喘息著迭聲狂吼︰「不許走!我不許你走,我絕不許你走……」
偎近壯碩的胸膛,尉遲漣漪的神情飄渺,不置一詞。
袁滅在乎她嗎?她不敢想。
命中注定寡情絕義的女子,沒有資格奢求男人的一世眷寵,真情以待。袁滅強烈霸氣的命令,只會讓她更加恐懼,更想月兌離他的掌控。
她負擔不起他掏心的熾烈情感,真的負擔不起啊!
又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袁滅沮喪的撇開頭去調勻氣息,免得被她氣死。每當他試圖接近她的心,尉遲漣漪就千方百計的擺月兌他;可笑的是,袁滅從跟她有了夫妻之實開始,便忙著逗她開心,希望她為他展現難得一現的笑顏。
所有寵溺全都是在博取尉遲漣漪的真愛。
愛,是的,遺忘已久的字眼,再度發芽扎根。得到她的,袁滅就更想要她一輩子留在她的身邊。
不管她的身分是什麼,不管她是誰,就只有她跟他,尉遲漣漪跟袁滅,兩個簡簡單單的個體,柔弱無依的絕子跟肆虐太平的土匪強盜。
凝望她細膩的側臉,袁滅抵不住誘惑的親近她體內自然散發於外的幽香,忙碌的雙手,一只繼續喂食她手中葡萄,欣賞她咀嚼時挑逗的紅唇,另一只手在她玲瓏有致的身上上下其手,渴望挑起她的熱情,眼底火苗亂竄,他低頭啃食她盛開的蓓蕾,顛覆世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