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你的壞 第3頁

藍斯?伊札爾被打了一耳光!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而行凶的人在大家錯愕之際,早已從容不迫地離開犯罪現場,失去了蹤影。

「嘩!」眾人恢復反應後,現場立刻陷入一陣混亂的騷動,尖叫聲、咒罵聲此起彼落,整個廣場淪陷在不可思議的混亂中。當然,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一部剛剛駛離的白色房車,駕駛座上笑歪了嘴的駕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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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性的一巴掌!

藍斯?伊札爾歌友會慘遭打耳光!

經紀公司不排除對施暴者提出告訴!

「哎呀呀!怎麼把人說成施暴者呢?」報紙上偌大的頭條標題,清清楚楚刊登出映然昨日的所作所為,畢竟是自己干的「好事」,一向不看影劇版的她也不由自主地定住目光。「不過就是一耳光嘛!這些人真小器。」她不甚在意地咕噥道。

她才是受害的一方,出手打他一巴掌可算是正當防衛,嗯!沒錯,是正當防衛。雖然這樣告訴自己,卻也知道這只是藉口而已,那一巴掌只不過單純地想打掉他臉上的傲慢與鄙視,順便給自己一點小小的娛樂,但效果還真好!那男人的震驚與不敢置信直讓她回味到現在,只要一想起來,嘴角就會不听使喚地開始抽動。

幸好她一直低著頭,昨天的打扮也與平時大不相同,應該不會有人認出來吧!為了打男人一巴掌而吃上官司,算來算去虧大的都是自己,她看著放大的特寫照片在心中沉吟道。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驚醒沉思中的她,她順手接起,樂得把煩人的問題拋諸腦後,反正做都已經做了,現在才來煩惱根本沒多大意義,她從來就不是個會面壁思過的乖小孩。「喂!」

「小黎,終于找到你了。」電話那一端興奮激昂的聲音是她的好友柳依蝶。

「依蝶?」依蝶這時候找自己干麼?映然帶著疑慮問︰「有事嗎?」

「有事嗎?」衣蝶不敢置信地叫嚷,「這句話虧你說得出口,是誰說要來看我的啊?」激動的語調漸緩,一股危險的氣息慢慢從話筒里飄散出來。

糟糕!映然嗅到了,心中暗暗叫苦,別看依蝶平時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一生起氣來,可是比火山爆發還要猛烈可怕。

「我……」她心中思索著該以何種理由搪塞過去,而這段思考的空檔就先以傻笑暫墊一下吧!

「別以為用傻笑就可以蒙混過去,說吧!你這一個月跑哪去了?」柳依蝶寒氣逼人地興師問罪。

「我……我到維洛納工作去了。」雖然與實情有點出入,不過這一個月,她的人的確是在維洛納。

「工作?」依蝶嗤笑一聲,「我怎麼沒听說維洛納最近有什麼服裝發表會啊?」想用這種把戲晃點她,門兒都沒有!她壓根不信映然。

糟了!情急之下竟然忘了依蝶也在歐洲,看來是騙不了地了。映然放棄地嘆了一口氣,決定坦誠。

「我看你是去度假吧?」沒想到話還沒出口,依蝶就先幫映然說了。映然的個性她可是模得一清二楚,那種懶散的性格,絕不可能為了工作在一個地方停留一個月之久,憑著這一點,她一下子就戳破了映然的謊言。

映然嘿嘿干笑,「我真的是去工作,只不過剛巧踫上了夏季露天歌劇節嘛!所以就不小心多看了幾場馬克白、阿依達……」

「然後就幸福快樂的飛回台灣,而遺忘了在英國翹首盼望,苦苦等候的好朋友。」依蝶自動自發地幫她把話說完。

「這麼說就有點傷感情了。」所以啊,讓一個人太了解自己是自找麻煩。「我下次一定會去看你。」映然又作了承諾。

「下次?下次又不曉得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了。」她在依蝶心中的信用早已宣告破產。

「別這麼說嘛!讓你和老公多享受一下兩人世界有什麼不好,我可是用心良苦耶!」映然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我要是真去的話,還怕你嫌我這電燈泡太亮呢!」

「才不會呢!」依蝶嬌嗔道,只要一提到凌昊,她的語氣馬上軟化三分。

依蝶一年前自A大畢業後,即飛往英國繼續深造,她親愛的老公當然舍不得花容月貌的老婆一人獨處異鄉,也飛到英國親自坐鎮,保護老婆免受不肖之徒侵擾,順便視察歐洲產業。映然雖也常飛歐洲,但主要行程還是在歐洲大陸,如義、法這些流行重鎮,所以和依蝶鮮少有機會踫面,算算離最近的一次聚會也已有半年了。

「你不會,可是你那口子會啊!」映然從不放棄取笑依蝶的機會。

說起依蝶的老公那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台灣第一大幫派「赤煉盟」的大少主凌昊,正是依蝶親密的另一半。「冷面修羅」的名號說出去不知道嚇死多少人,可是這樣聲名赫赫的黑道大哥大,一踫到依蝶就成了名副其實的繞指柔,那股顯而易見的呵疼與憐愛,和在外一貫的冷酷無情,形成超級強烈的對比。好笑的是這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老公,竟是依蝶三年前的某一天,在陽明山上撿到的。

「總有你說的。」依蝶懶得再和她抬杠,「讓我找你整整一個月的滔天大罪,自己看著辦吧!別以為搬出阿昊,你就可逃過一劫。」

「這我知道,我一定會補償你的。」嘴巴上是這樣說,不過依照依蝶的健忘成性,映然非常肯定,先忘掉這筆爛帳的一定是依蝶,她暗笑在心中。

「對了,你怎麼不回『映藍小築』?」依蝶天外飛來一筆,突兀地問道︰「害我找你老半天,才想到你可能躲到這里來了。」映然早就想在花蓮老家買一棟房子,這個願望在一年前終于實現,在台灣的日子,她大半時間都會窩在那幢依山傍海的小別墅。台北的這幢公寓,充其量只能算是工作室,偶爾想到才會回來住蚌一、兩天。

「說來話長。」不愉快的記憶又涌上心頭,「映藍小築遭小偷了。」她懊惱低語,這幾天她會頂著一坨「結屎面」四處游走,就是這個原因。

萬萬沒想到依蝶的反應竟是在驚愕之後旋即爆笑出聲,「你那幢房子不是偏僻到連孤魂野鬼都懶得上門,怎麼可能會有小偷白痴到攀山越嶺去光顧啊?」

依蝶的反應讓映然不由得搖頭嘆息,換作以前的依蝶,一定會與她同仇敵愾,說不定還會馬上飛奔回國,揪出那有眼無珠的小偷,痛扁一頓,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狼心狗肺地落井下石,所以說依蝶是被她那親愛的老公帶壞了,有時候她還真懷念以前那個冷冰冰,不苟言笑的依蝶。

早知道就不幫他們倆湊成對了,她在心中深深懊悔,無端端幫這世上養出一對奸邪之輩危害人類,真是罪過啊!

听依蝶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映然不怎麼有力地出言恫喝,「再笑吧!再笑下去咱們的友情就到此為止。」以前只有她笑依蝶的份,現在竟也淪為依蝶取樂的對象,現世報這檔子事還真是不得不信。

一听苗頭不對,依蝶的笑聲說收就收,「好啦!我不笑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前幾天嘍!」映然實在不願去回想映藍小築慘遭破壞的難過與憤怒,那可是她精心布置的小窩耶!「好不容易從義大利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一踏進家門看到的就是滿屋子不像樣的大混亂,用慘不忍睹還不足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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