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愛你的壞 第17頁

「別再廢話了,我們明天就展開行動。」他下達命令,已經忍不住想一會凌玥了。

「明天?」眾人齊聲驚呼。

「我們明天就展開行動,給他來個措手不及。」委托人那已經快沉不住氣了,他可不想讓到手的鈔票就這麼飛了。「我倒要看看凌玥有多厲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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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張大小不一的照片散亂于桌上,照片中明眸皓齒的可人兒,生動鮮明的似要從照片中走出來。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斜倚著窗欞,藍斯朝藍天碧海徐徐吐出一縷白煙。輕煙裊裊盤旋,漸化入清風,這樣的姿勢與動作,不知已維持多久。

他到底是怎麼了?這個問題也不曉得問了自己多少遍,無解的答案依舊是無解。他,竟如此輕易就讓一個女人侵佔了自己的心。

不可能,藍斯甩甩頭,主動關閉心底那道聲音。女人是天底下最麻煩的生物,他不可能對一個女人動情。嘴角揚起嘲弄,對自己的心聲嗤之以鼻,貓兒是一個女人,就跟天底下所有的女人沒兩樣,即使她的一顰一笑總會不由自主地牽動他的心。

那是什麼?藍斯皺了皺眉。庭院里的一簇草叢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里蠢動。他捻熄手中的煙,走出屋外一探究竟。在這種荒涼偏僻的深山中,什麼東西都有可能會出現。

他蹲,小心翼翼地撥開草叢。

「喵!」—只虎斑小貓,全身毛發豎立,警戒的看著他。

貓?這倒是頗出人意料。而且不用猜,這只貓一定是她的,雖然只見過一次,他還有點印象,這只貓前幾天還向他撒嬌過,怎麼今天就把他當仇人看了?

敖近草叢灑落斑斑血跡,在一片翠綠中顯得格外怵目驚心。

受傷了嗎?不顧小貓的掙扎反抗,藍斯一把抓起,察看它的傷勢,右腳掌有一道長且深的傷口,還在滴滴答答流著血,不知是被什麼劃傷的。

就做一次好事吧!他拎著小貓回到屋內。

第六章

爺爺這次出的難題也未免太難了吧?涼風輕拂的庭院中,映然雙手撐頷,痴痴地望著桌上的一疊紙,管不住自己滿月復的牢騷。

米蘭時裝大賽一直被許多沒沒無聞的設計師視為一夕成名的跳板,若能在大賽中拔得頭籌,就等于躋身世界名設計師之列,身價不可同日而語。映然當然也清楚,卻從沒參加的,原因無他,只因大賽中男裝設計是評分標準之一,而且佔了一半的分數。這對視設計男裝為畏途的映然來說,無異是一大致命傷。

爺爺一定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故意開這個條件刁難她,難怪當時他一臉老謀深算的奸笑,分明是挖好了陷阱等她跳。最氣人的是,她竟然真的笨笨的噗通一跳,搞得自己現在進退兩難,爬都爬不出來。唉!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啊!唉……她連聲哀嘆。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誘人上當的本事已達爐火純青的境界,教出來的孫子更是青出于藍,本領大到成為她的煩惱之源。映然想到那個困擾她多日的男人,昨日清晨之後就沒再見到他了,大概又抱著相機在山野里閑逛了,唇邊不由得漾出一抹淺笑。

咦?笑意陡地凝結在臉上,想他干麼?他做什麼又不關自己的事,映然涂掉腦中的胡思亂想,還有正經事要做呢!哪來閑工夫想那匹狼。噗哧!他要是知道有人把他形容為狼,鐵定會不以為然地挑高一邊眉,她想像藍斯無奈的樣子,愈想愈樂。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驚覺自己又開始神游太虛,映然趕忙拉回思緒,將注意力放在設計圖上,專心工作。

「喵!」幾坨毛絨絨的小東西在她腳邊磨蹭。

「回來啦。」映然輕笑,這幾只小表頭從昨天溜達到現在才回來,想來是肚子餓了,「餓了嗎?媽咪弄東西給你們吃。」

「喵嗚、喵嗚!」小貓們熱情回應。

咦?一、二、三……不對啊!怎麼只有三只?映然以為自己眼花了,再數一遍,一、二、三,還是三只……雷諾瓦不見了。

怎麼會?要知道這幾只貓仔仔野性難改,結伙出去流浪個一兩天是常有的事,但從未像今天這樣有失蹤「貓」口出現。該不會被昨天那些壞人「喀喳」了吧?想到這,映然悚然一驚,放下手中的炭筆就要出去找尋。

「唔瞄!」

這叫聲……「雷諾瓦?」映然猛然回頭。

「Ciao,貓兒。」藍斯端坐牆頭,仿若惟我獨尊的帝王,居高臨下地睥睨一切,相形之下,連主宰天地的艷陽也為之失色不少,而在他一雙大手中摟抱著的正是那只該殺千刀的虎斑小貓。

映然一怔,雷諾瓦怎會在他手上?按捺下心頭的驚疑不定,她淡笑出她的歡迎,「Benvenuto(歡迎光臨)。」

藍斯瞅看映然,懶懶地在唇邊牽出一抹興味。他該帶照相機來的,今天的黎映然又是另外一種風情,水藍小可愛,外罩一襲露眉寬袖長T恤,牛仔熟褲,一雙得天獨厚的白皙美腿,毫不吝惜地展露于外,微鬈的柔亮長發,隨意地在腦後扎成一束馬尾,襯得她無瑕的嬌顏更形俏麗可人,十分地……「秀色可餐」。她,到底有多少面是他尚未看過的?

這家伙的嘴臉還是倨傲得讓人想一腳踩扁,映然假裝沒看見他灼熱的眸光,笑容可掬地說道︰「上次忘了提醒你,我家的大門好像不在牆頭上哦!」有大門不走,專門翻牆進出,這匹狼的習性真是教人不敢苟同。

「我知道。」藍斯加深嘴角的弧度,矯健地輕躍而下,將虎斑小貓遞交到映然手中,「喏!你的貓。」

仔細端詳藍斯移交給她的雷諾瓦,映然收起笑容,秀眉微蹙,「它受傷了?」

「對。」應答一聲,藍斯抿起嘴,不再開口解釋,他等著映然的反應。

虎斑小貓撒嬌似地喵嗚一聲,即掙扎著要月兌離映然的懷抱,想回到同伴身邊。她垂首,搔搔雷諾瓦的耳後,並放它下地,旋即抬頭對藍斯粲然一笑,「謝謝。」

明顯的驚愕顯現在藍斯的俊臉上,「謝謝?」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等的是映然的怒氣,並非謝意。

「是啊!難道我該說對不起嗎?」她調皮地眨動眼簾。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把它弄傷了,再送它回來邀功?」藍斯嘲弄道,他知道自己在映然眼中的評價並不是很高。

「哦,你會嗎?」映然如此問道,晶亮的眼眸中卻是昭然若揭的信任。藍斯的自尊與教養不會允許他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藍斯的心驀然擺蕩,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情緒撼動了他。貓兒信任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這個認知讓他很高興,相較之下,自己反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他尷尬地抹抹臉,將事情的經過簡單扼要地說給映然听,「我在院子里發現它,怕你擔心,幫它包扎完傷口後就送它回來了。」

「謝謝。」映然再次說出她的謝意。這人真的不壞,除了自大了一點,霸道了一點,挑眉的模樣討人厭了一點,其他地方都還滿可取的,一只可取的狼,她忍不住唇邊泛開笑容。

「它的傷口不單純,像是被人用刀割傷的。」藍斯看著映然瑩眸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

用刀割傷?映然心想,該死!一定是昨天那兩個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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