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擎傲的聲音在水靈還來不及完全的說完話前,突兀地介入了她們的談話當中,一手更是環上了水靈的縴腰。
早在毅浩找過他之後,擎傲原本是想上樓去找水靈的,可是突然間他又想到另一件事,于是又隨即吩咐白風翔馬上去辦,而他則是一邊等消息,一邊思索著一些自己這一、二天來都未曾有機會深思的問題,直到白風翔再度回來,並且拿了他要的東西進來又退下後,擎傲才馬上迫不及待的急于離開書房要拿上去給水靈看,于是他步出了書房,但豈知一出來的他馬上踫上這種情況,實在是天意。
水靈有些挫敗的先低下頭,再看向擎傲,有些懇求意味的說︰「擎傲,我們談談好嗎?」
「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我現在有件東西要給你看,」擎傲笑著拍拍她的頭,「擎志,塵若,我們先失陪了,」話落,也不等客廳里的兩個人怎麼想就將水靈摟往書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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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傲摟著水靈走到書房的沙發前坐了下來,手從衣衫的口袋中拿出張東西遞到水靈面前,「喏,給你的。」
水靈看他一眼後接過他手上的東西,那是一張身份證,她知道的,但是……「擎傲,這……」
「我相信你沒有,所以讓他們幫你偽造了一張,不然怎麼結婚呢?」擎傲笑著再將她摟近些,「我說過,不管你的身分究竟為何,我是絕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可是,擎傲,我……」
「不,什麼都別說,我也不想知道。」擎傲摀住她的小嘴,「記住,我愛你,這輩子只愛你一個。」
水靈緊緊的握住擎傲的手,淚滑下眼眶滴到擎傲的手臂,擎傲一把的將她摟入懷中,「別哭,我只要讓你高興才這麼做的,別哭。」
「你真傻,真傻。」水靈哭訴說。
「我才不傻,有你的我是天下最聰明的,」擎傲輕輕的捧起她那張俏顏,「風翔他們會很快的將婚禮的事情辦妥的,你就乖乖的等著做我的新娘,還有,下回在弟兄們面前好歹看在他們也是我左右手的份上,留點情面。」
「是他們技不如人,怎麼能怪我?」水靈邊哭漣皺著眉頭,「要是他們欺侮我怎麼辦?」
「他們有這個能耐嗎?」擎傲溫柔的笑著為她拭淚,「你可將是我展擎傲的妻子,哪個人見到你不敬你三分的?」
「是,怎麼說都是你的面子大。」水靈說得有些酸味,但卻隱含著淡淡的落寞及幽幽的離愁,「婚禮暫時是預計在什麼時候?」
「最快也要一個月,怎麼?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嫁給我了?」擎傲調侃的笑問。
一個月?!水靈悲慟的閉上雙眼,她怎麼可能等得到?她兩個禮拜後就要走了啊!
「怎麼了?靈兒,你的臉色好難看。」擎傲見水靈沒由來得刷白一張臉,他連忙擔心的問,「我原本是想把婚禮搞大點的,可是那樣一來就必須再等上好一陣子,但是我實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有你,再加上怕會有別的幫派乘機來破壞……所以只好委屈你一點。」
水靈明白他的心意,她沒有怪他,只是她的時間迫在眉睫啊!
「擎傲,婚禮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們……我們直接到法院公證就好了,好不好?答應我,」她哀求的看著。
「你不想要有個盛大且有排場的婚禮。」擎傲腦中鬧轟轟的一片,他所能理解出的只有就這樣。
「不是的。」水靈一徑的搖頭,「我當然出想要你說的那個婚禮,可是我們依舊可以先公證不是嗎?再說婚禮是大家熱鬧的時候,但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而我想要在婚禮前就先寧靜的嫁給你。」
「靈兒,等一等,你這話和你剛剛一直想對我說的話有關,是嗎?」後知後覺的呆頭鵝,這時終于發覺了不對勁。
「我……只剩兩個禮拜的時間,時間一到,我就要走了。」水靈輕點頭道。
「怎麼會?!要走,走到哪去?」擎傲大驚,雙手緊緊的捉住水靈的雙臂,「不,我不讓你走,你是我的!」話一甫落,他已粗魯的將她摟入懷中。
「擎傲,很多事情不是你我所能夠決定的,而且我犯了很多錯。」
水靈輕輕的推開擎傲站起身子走到窗戶推開它,迎面吹來的風是那麼樣的清涼、溫柔,而她已無了那樣的心情。
「你們不是一直很奇怪我為什麼不吃水果以外的食物,甚至就連聞到那些食物的味道都會不舒服嗎?」說到這,她緩緩的回過身子面對他。
然而擎傲在她將開口說出一切時卻大吼︰「不!什麼都不要說,我不想知道!」
一個箭步的來到她的面前,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你的身分對我而言不重要,我只求你不要離開我,靈兒,你不能就這樣的離我而去,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擎傲,你沒有這麼脆弱,你還會再遇到更適合你的女子,但,請在你的心的角落留一小塊地方給我,那我就心滿意足了,」水靈淚眼相望。
「不,我的心這輩子再也不給任何人,它只屬于你,只屬于你。」
擎傲像是急欲捉住什麼的俯頭狂吻著水靈,而水靈除了深深的響應著他之外,她已經不知道該再怎麼說了,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說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一切的一切都怪她不該那麼貪玩,更不該愛上了他,倘若從一開始她就不要見他,或許她對他的印象只僅在于槳星給她的描述而已,偏偏……「不要離開我,我不讓你走,不讓你走,」擎傲在她的耳畔低喃著,「靈兒,不準走,不準離開我……」
「傲,捉住這一刻,愛我,好好的愛我……」水靈什麼也無法允諾,只無助的道。
「靈兒……」
***
躡手躡腳的走上三樓的客房,來到白風翔的房間門外,水靈左看看、右瞧瞧,確定沒有人跟著她時,她輕輕的轉動那扇房門的門鎖。
賓果!沒鎖,水靈在心里歡呼著,推門欲進時,她再次的四處搜尋了一次,確定真的沒人時才迅速的閃入白風翔的房內關上門。
「謝天謝地,沒有人看到。」水靈的身子輕靠在房門上,一手撫著心口。
「是嗎?我倒不這麼覺得,要是大哥知道你跑到我的房間,我恐怕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白風翔的聲音沒好氣的響起,他正坐在角落的沙發椅上,一旁的桌上放了一本頗厚的檔案,看來他是听到聲音時便已聞聲不動。
水靈先是一怔,然後才緩緩的回過身去,「白大哥,你……不是出去了嗎?」
「我從來不在夜晚出門,除非必要。」白風翔站起了身子,雙眼如炬的盯住她,「你來這里有什麼事?如果沒事,還是快點走,免得被人誤會。」
他這倒是實話實說,畢竟她現在的身分不能說是朋友,更不該是那個令他咬牙切齒小丫頭,她是他的大嫂。
「我會走的,可是我想查一個人,而且只有你這里有我要的設備,」水靈努了努小嘴。
「要查什麼人?你說聲便是,大嫂的吩咐,風翔定照辦。」白風翔這倒也是誠心誠意。
「你很討厭我?我以為我們可以是朋友。」水靈一雙眼瞅著他。
「朋友?」白風翔難得的露出笑容,「是朋友,因為我、軼冕、鷹凱都很欣賞你,除了你老是搞得我們雞飛狗跳外,但現在以你的身分已是不容我們如此看待,你明白嗎?」
「我明白。」水靈了解的點頭,「雖然我現在的身分很特殊,可是你們都能夠把擎傲當成兄弟來看了,那麼我和你們做個朋友又有何不可?難道就只是因為一個擎傲,我和你們之間就連個朋友也做不成?如果真是這樣,那麼變成一家人的我,豈不是日子更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