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產女王色色吻 第16頁

離醫院並不是很遠,一拐一拐再一拐就差不多到了,氣派的大門,精神振奮的保安,看得出是這京城里比較值錢的小區。

下車,直接進電梯,十二層,並不高。

進門,出乎她意料,這男人的「那里」面積並不大,依她看,也就是一間書房一間客廳一間臥室而已。

不過寸土寸金的皇城根兒,已經很是惹她眼饞了。

進門,他先進廚房倒了杯水給她。

她很有禮貌地說謝謝,先到廁所漱口,牙齦上的傷口一直在出血,她連接吐了好幾口血紅的水,然後就著杯子中剩余的熱水,從袋子里模出兩顆藥片吞了下去。

鐵銹一般的味道順著食道淌進胃去,說實話,真有些惡心。

皺著眉,用力拍了拍胸口,她努力壓下那種嘔吐的,深深呼吸。

「很難受嗎?」

她回頭,見那自醫院起就一直板著臉的男人靠在門板上,正皺眉望著自己。

「算不上難受。」她笑著洗手,仔細地將洗手台上自己吐的血跡沖洗干淨。「不過味道有些難聞。」

「餓不餓,能吃東西嗎?」他走過來,從一旁的架子上扯了條毛巾遞給她。

「沒胃口。」她很老實地搖頭,接過毛巾擦干手,將毛巾搭回去,拿起空了的水杯走出來。

廁所的門在她身後被 地關上。

她嚇了一跳,很是莫名其妙。

這個男人,今天到底受什麼刺激了?怎麼陰陽怪氣的比牙疼的她還厲害?

不過,她可是很有眼色地,不該問地絕對不會問。

聳聳肩,走回客廳,找到沙發上自己的小包,模出手機,她先打幾個電話。

一通電話給了自己的小秘書,辦公室無事。

一通電話給了雲青山莊,項目進展順利。

再一通電話給了他們的崔老板,老板很滿意,心情很愉快。

一二三通電話完畢,關進廁所里的男人竟還沒出來。

嘿嘿,年紀輕輕,不會是便秘吧?

她很惡毒地邊猜想著,邊在裝修簡潔而又很有男人品位的客廳散散步。

收拾的很整潔嘛。

她點頭。

不過,或許是家政公司的功勞也說不定啊。

這里是這男人的老巢,還是……金屋藏嬌的所在?

眼珠子轉轉,她甚至豎起鼻子仔細地嗅嗅味道。

……

結論是,就像某本小資小說里說的那樣︰只有陽光的味道。

單身,富貴,品貌佳,家世厚。

只這樣的男人,怎會沒有一二紅顏知己,更不消說翩翩不斷飛來的蝴蝶?

不是不曾從老板那里打听過關于這個男人的事,但向來什麼也樂意與她分享的老板,在事關這個男人的小道消息上,竟偏偏很反常地閉口不言,只勸告她,千萬不要惹他。

甚至連這男人到底是做什麼事業的都沒怎麼告訴她!

痹乖,難道是某社會老大?

或者,是動物園里的老虎?

她皺皺鼻子,有些郁悶。

以前不論,如今,這男人總是同保淶風雨同舟的戰友,還這麼懸疑下去,是不是沒禮貌?

「想什麼呢,又皺鼻子又撇眉毛的?」

她再次一驚,有些惱怒。

這男人,貓科出身嗎?怎麼一點動靜也不給地說出現就出現?!

「去睡一會兒吧,好幾天沒好好休息過,又被牙疼這麼折磨,你倒是抗得住。」男人轉到她面前,不贊成地瞪她。

「這算什麼?想當初我為了跑長井13號地,曾經連續一星期每天平均只睡三個小時。」她不在意地聳聳肩,眼珠子滑過他還滴著水珠子的腦袋。

咦,頭發不像以往那般的齊整,倒是有了幾分江湖大哥的味道。

嘿嘿,不是真的是某社會的大佬吧?

她眼珠子繼續轉,卻恰巧撞到了這男人探詢的視線,忙咳嗽一聲移開自己的眼珠子,順便咽下嘴巴中的血沫子。

唔,皺皺眉——嘴巴里的鐵銹味道太濃了。

「耿先生,現在雖然還不是冬天,可也氣溫低了好不好?」被男人長時間的「看」,漸漸有些不自在,她立刻呵呵幾聲。

「這里是恆溫中控,沒關系。」男人似乎又有了一點微笑的意願。

……好吧,好吧,人家自己膘大,不怕感冒。

第六章上面有人了(2)

一滿一空兩只水杯出現她眼前。

她有些納悶地接過來。

「傷口還在出血是不是?不要咽進肚子,吐出來。」男人淡淡地說。

她盯著手中漂亮的杯子,不敢肯定這是否是玻璃制品。

「喜歡?我這里還有很多,想玩的話等下自己去挑了帶走。」男人很大方地微笑。

「呵呵,漂亮的東西欣賞欣賞就行啦,何必一定要據為己有?」她笑嘻嘻地將空杯子舉到眼楮前,透過晶瑩剔透的水杯,這男人的表情有些模糊,她再皺皺鼻子,嘟噥一聲︰「財大氣粗啊!」

「什麼?」

「呃,我是說,耿先生慷慨大方。」

「你又不肯收,我想慷慨也慷慨不起來。」男人笑幾聲。

「有道是無功不受祿啊。」她呵呵笑,放下杯子。

「你幫我還了個人情,怎會是無功?」比比一旁的沙發,男人示意她坐過去。

「那位牙醫欠耿先生你的人情呀?」她恍然大悟。

敝不得他帶她去看牙,一不用掛號二不用排隊甚至連看牙的費用也沒掏上一分。

如今,看一顆牙可比生一場小病還要高消費啊!

「這樣的話,豈不是我又欠了耿先生的人情?」她玩笑著坐進沙發,喝口水漱漱口,而後將一嘴腥紅很爽快地吐進漂亮的空杯子中。

「你我之間還用講人情世故麼?」男人坐在她身邊,也笑。

「是啊,是啊,如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同舟共濟還來不及,自然不用再講什麼人情世故。」她呵呵笑,幾天里累積起的疲累和牙疼帶來的折磨,在心神漸漸松懈下來的這一刻,開始慢慢席卷而來,她深吸一口氣,壓制想猛打呵欠的。

「終于覺得累了?」男人卻很敏銳地察覺到了,站起身來,笑著指指寬大的沙發︰「我的床就在落地窗前,所以不請你進臥室休息了。好在這沙發還算寬大,能勉強躺躺的。」

聞言,她竟是心里一暖。

這個男人,竟然還記得她懼高啊。

「如果我睡姿不好,耿先生可不要見怪啊。」她開玩笑地伸伸懶腰,再喝口水漱漱口,再吐出來,然後杯子被接走,她也不再客氣,直接將腳丫子窩上軟軟的大沙發,靠著寬厚的抱枕,真的想睡了。

男人離開,又走近。

毛毯,甚至還有一個枕頭。

她很大方地接過來,枕頭塞進脖子下,毛毯搭在腰上,她笑嘻嘻地朝男人揮揮手,合上了眼楮。

沒有了眼楮的幫助,其他的感官瞬間敏銳了不少。

例如,她知道男人站在沙發前微微望了她一會兒才輕輕地離開,例如她听到了細微的開門關門聲,例如……

神思逐漸混沌,她漸漸睡去。

最後的意識里,是一股極淡極淡的,清爽味道。

最近,她唯一的感覺是,自己似乎否極泰來,開始走好運了。

牙疼好起來,工作也順手起來。

她不知是否是那位耿先生同他們的崔老板「交流」過,一直躲在保城大本營遙控指揮她的崔老板竟然北上來了京城的根據地,很大方地接手了她手中的大部分業務,睜只眼閉只眼地隨她瞎混。

呵呵,其實不要說別人心眼里嘀咕,她自己心里也明白的很哪。

她被崔保淶一力推上京城保淶部的總經理高位,大部分的原因,不過是崔老板借她手肅清一下公司內部的腐朽枝杈而已,她雖然也是聰慧干練一女性,但要充當領導者的角色,卻還是差了那麼一眯眯。沒有領導一個大集團的經驗,缺乏資歷,甚至也不怎麼具備身為一只領頭羊的才華……她說不出太過褒貶自己的話來,但簡單地說,她還暫時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成功的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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