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才不需要你的同意!」她冷硬的吐出這句話。
他以理所當然的口吻,「你是我的獵物。」
沙文主義的豬!「我不是誰的獵物,不要把我物化,我是個個體,一個活生生、有自主能力的人。」
「遇上了我,你就不是了。」
桑瑜撇過臉,「我把自己給他了。」
「我知道你身全有幾個人踫過。」
明白他要的是她的身體不是她的心,桑瑜居然有一抹絕望的痛楚。
「會有那麼一天,我的身體不會專屬你一個人。」
「如果他知道純真的你早已給了別人,他會怎麼想?」
「現在的性觀念那麼開放,處女膜不能代表什麼,他不會在意,如果在意,那他也不值得我愛了。」
「你那麼確定?」他挑眉,用冰冷的眼神看她。
她肯定那個男人的一切,否定仲諾說的每句話,使得仲諾心里百味雜陳。
「百分之百!」
「那就讓你的身作證明給我看,著他在你心理的分量有多大。」
這個男人老想看她出丑,她心中一萬個不願意。桑瑜翻身欲逃離他的床,仲諾一跨步把她勾了回來,將她壓在床上,扣住她的手。
桑瑜氣憤難當,拿話激他,「這點你就比不上他了,他是君子,不會強人所難。放開我,做個文明人吧。」
仲諾只是哼哼冷笑,深深探入她的玉頸、耳後最敏感的部位。看她出現了他所預期的顫抖,他高興地輕嚙她的耳垂,用舌尖去撩撥她的渴望,直到她發出第一聲嬌吟,才勝利的說︰「現在,你還希望我是個文明人嗎?」
听出他話中的笑謔,她羞憤不已。
「是,我希望你永遠滾出我的生活!」
「辦不到。」
他已經為她瘋狂了,而她卻永遠希望這只是一場夢,不公平!他一手箝住她雙手手腕,一手開始漫游在她醉人的雙峰上。」
「我不要!」
「你就是學不乖,我的世界不允許任何人說‘不’。要不是看了那些該死的書,我也不會一直克制自己的,我的身體快爆了,你知不知道?」
天知道她也快受不了他的了。
「既然如此,你就該尊重我。」
他呼吸粗濁沉重,「我已經尊重你三次,夠了,我的極限到了,把你交給我。」
「不要!」她無謂的頑抗起不了任何作用。
「不要嗎?」
他的舌勾住她的,手掌如火似的移動,每一寸都帶起她的欲火,她的理智崩潰,靈魂飛至九霄雲外,在他進入她以前,她又陷落了。
他不會告訴她,夢里跟現實確有很大的不同,他並未在現實生活中抱過她,所以她依然是純真的百台。
他絕對不會告訴她,她談戀愛的優勢並未消失,他不要她隨心所欲愛一個男人,而毫無顧忌。
這就是為什麼與他親熱過後,桑瑜的肌膚沒有異樣吻痕的原因。
第五章
畢業那天,桑瑜心中感觸萬千,熬過一千多個日子,這些年朝夕相伴的同學就要各奔東西了,因為有他們充實了她的生活,想到再也不能天天見面,心中很是舍不得。
白立遠知道她心中的感慨及難過。
他樣樣周到,精心策劃今晚的約會,在氣氛浪漫的餐廳里享受殷勤的服務,流泄的輕音樂將他們帶到自然原野的懷抱。
「希望這里你會滿意。」
這個男人尊重她,顧慮她的喜惡,而不像仲諾一般一意孤行要她跟著走。思及此,傳統日本婦女卑微認命,踩著碎步追著丈夫跑的畫面浮現眼前,而仲諾需要的正是這種沒有聲音的女人。
「為什麼皺眉?」白立遠見她神色一黯,暗忖︰她不喜歡?我白費力氣了?
「你做的這麼好,我再挑剔的話也未免太不知足了,我很高興你為我安排的一切。」
他很欣慰,伸手握住她的手。「以前我常常取悅女人,但最讓我快樂的是看到你開心的笑容。」
桑瑜含羞的低頭。
「你沒有炫人的美貌,可是氣質清新,易于親近;雖沒有引入遐思的身材,可是你健康有活力。」
「你這麼優秀,人品卓越,才干出眾,我搞不懂自己什麼地方吸引你?我平凡得像許多女人一樣。」
「我就是愛你這種平凡。」
「為什麼是我?」
「在芸芸眾生中,上天安排機緣讓我倆相遇。」
多詩意的一句話。桑瑜此刻相信她是受上天恩寵的幸運兒,當然如果沒有仲諾那只夜蜘蛛困擾她的話。
夜風習習,桑瑜偎傍在白立遠身旁,享受鬧市中難得的靜謐,他體貼地配合她的腳步,噓寒問暖,她迷醉在他的保護中。他真是個完美的情人。
他們站在山上,俯瞰夜城的燦爛,擁抱自然的山風。
天上的星星大而明亮,遙遠的天際蘊藏著神秘與奧妙,她感覺自己的渺小,也因為被愛而感到幸福。
白立遠載著她滿山跑,她拉下車窗讓風灌進來,她情願讓風吹亂自已的發,也不願放棄呼吸沁涼夜風的舒暢。
把車停下,兩人相偕坐于石椅上,仰望數不清的星子。
她靠著他,他摟住她的肩,晚風輕拂她如雲的秀發。
此刻桑瑜非常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先去洗了頭,不然現在肯定是一頭不卒睹的鳥窩了。
「等待是一個美麗的過程。」
「嘎?」為什麼他的話總是充滿哲理與詩情。
「其中有猜疑的酸澀,失落的淒苦,也有幻夢的甘甜。」
桑瑜張著不明所以的大眼令他發噱,像只可愛的小鹿。他覺得他們的心靈產生感應,他愛她的秀麗,大而化之,沒有心機。
「不過等待是值得的,尤其是你。」
他要行動了嗎?她心跳加速如戰鼓擂鳴。
他微微一笑,「你讓我心慌意亂。」
他輕吻她的額,桑瑜並沒有退縮,默默的接受。
「天上繁星無數.我不要最大最亮的那顆,我要豎定而持續散發光芒的星子,那就是你。」
他想品嘗她紅女敕而潤絕的唇,兩手扶住她的臉,手指輕柔地摩挲她嬌女敕的肌膚……
雖然自己平日很懶散,可是這點基本的保養她還是做到了……她為什麼這麼心不在焉,這時候還想這些做什麼?她應該努力感受才對,她集中意志力,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相對于她的不專心,白立遠倒很專注,他抬高她的下巴,印下他感性而深情的一吻。
沒有心悸,沒有動情,人類的雙唇是最敏感的器官,它可以傳遞愛情,但桑瑜並未感覺愛情降臨。
可是在仲諾的吻中,她總是無助又歡愉,狂喜且悲哀。原來愛情不能勉強,她的眼蒙上水意。
白立遠的舌與她接觸的瞬間,她震了一下,連忙推開他,淚水潰堤而出。
「對不起。」她捂著唇,「對不起,立遠,我不能。」
她的淚與歉意如青天霹靂,「不能還是不願?」
她只是一逕的搖頭,說不出話。
「不能跟我有肌膚的接觸,不願意背叛‘他’。」他替她說了。
桑瑜一愣,定楮瞧他。
背叛,他一針見血道出她最不願承認的事,原來她的遲疑不決,坐立難安,只有一個原因,她愛仲諾,所以無法背叛他。
「原來你的白馬王子另有其人。」
沙啞的哭聲讓他心碎,「為什麼欺騙我?我的滿心期待全讓你毀了,我小心翼翼不敢嚇到你,像含苞的花蕾一樣呵護你,你怎麼忍心這樣傷我?」
她的視線模糊,「我不是故意的。」
「文芬呢,你們兩個聯合起來騙我,看我笑話?」
「不關文芬的事。」
「你想利用我挑起那個人對你的注意,是不是?」他煩燥地用手耙了耙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