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的心到最後傾向了何方,終究請你善待念寧,我看得出她非常需要你,別以為娶了她就一了百了,畢竟她是個要用愛灌溉的無辜人啊!
這也是我離開的原因之一,有了我,你會把愛分到我身上,而無法全心待她。如果真的有來生,那麼就讓我們預約來世吧!
總之千言萬語道不盡,你應能明的我的心。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也或許我們將來會有再相見的一天。
愛你的寧兒筆
沖之緊握手中的信,心疼難當,「為什麼你就這麼殘忍?沒有見到你,我連生活的目標也沒了呀!」
憶軒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告訴我,她去了哪里?你一定知道的。」
「沖之,你冷靜一點,我真的不知道呀!寧兒早就猜到你會問,所以干脆連我們也瞞著。她走的時候,還是偷偷的,為此我老媽也不知道哭掉了多少眼淚了。」
「就算她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她的。」
「如果我是你,我便不會做這種傻事,寧兒的個性外柔內剛,只要她下定決心的事,誰也別想阻止她。」憶軒嘆了口氣,「你愈找她,就會將她推得更遠罷了,這點你應該比我更了解。」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他忽然想起什麼,「趁她尚未走遠,我得趕快!」
他拿起行動電話聯絡阿虎,要他動員星光幫全體人員找人,這是他自上任後,每一次如此大規模的動用幫派的力量。
「唉!你會徒勞無功的。」憶軒低語,也不忍心再戳破他的美夢。
一時之間,報紙渲染不已,不但著名的幫派全力動員找人,引起道上的軒然大波,而且報紙天天刊出寧兒的照片名字,提供高額的獎金請人協助尋找她。能運用的傳播媒體全用上了,甚至連私家偵探也紛紛出籠找人,但結果她的下落如石沉大海般,無絲毫的蹤影。
第九章
時間悄悄地流逝了三年,在這段時間內的變化可謂大,也可謂不大念寧自從開過刀以後,一切順利,只是記憶似乎仍未恢復,而沖之則不放棄繼續尋找寧兒的念頭,三年來如一日,仍積極地尋找膽結果每每令他失望原來打算等念寧一康復就辦離婚的他,因找不到寧兒而心灰意冷,所以這件事就暫時擱緩下來。只是從結婚到現在,他對念寧一直是相敬如「冰」,也從沒踫過她。
念寧像是個獨守空閨的活寡婦,為此,她向沖之吵鬧不休,嘗試各種方式引起起他的注意,但他一概無動于衷。
被她吵煩了,沖之索性離家住進星光幫,專心處理幫務及管理企業,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結果事業蒸蒸日上,星光幫了一躍成為舉足輕重的大幫派,但這些成就感並沒有給他快樂。
林家父母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何時他們也能像黃韻蓉夫婦倆一般,享受含飴弄孫的快樂,看樣子寧兒不出現,恐怕林家的香火到了沖之這一代就斷了。他們著急,但又不忍心逼他,畢竟他已經夠苦了。
這天,由于趙品萱生日,沖之不忍讓母親失望,難得地回了家,雖氣氛稍沉默了點,不過看到兒子的趙品萱,也算高興了,她和老公輪番上陣,灌了沖之不少酒。
「嗯……我不行了,我回房睡了……」沖之打了個酒嗝,放縱自己喝了許多的酒。
或許酒醉時,才能感覺寧兒在身旁!寧兒呀!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何時?你還好嗎?在外面是否受委屈?更重要的是否忘了我?
趙品萱向念寧使了個眼色,「扶他去休息吧!」她在念寧耳旁低語。
念寧羞怯地點了點頭,明白趙品萱是故意制造她與沖之相處的時機,「沖之,我們回房休息。」她扶著步履不穩的沖之,或許是真的醉了,他竟柔順地不拒絕。
趙品萱嘆了口氣,「就看念寧接下來怎麼做了。」
「老婆,就怕兒子醒來後要怪咱們。」
「不然怎麼辦?不踏出這一步,我們林家真的得斷了香火,都結婚三年了,不同房還像話嗎?念寧終究不是寧兒,雖不是他愛的,可也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他總不能和她就這麼耗下去吧。」
「為了死後不讓林家的列祖列宗來罵,我們只好當一次壞了。」林顯之感慨地道。
※※※※※※※※※※※※※※※※※※※※※※※※※※※※※※
念寧吃力地將沖之扶到床上躺好,手則羞怯地解開他的衣服,縱然這三年她有再多的埋怨,也只能藏在心中。
起初她仍對此婚姻充滿憧憬,隨著胡寧兒的離開,她更喜不自勝,認為沖之終究是屬于自己的,不過,酒醉的沖之隱約覺得有一雙柔軟的小手正解月兌自己的束縛,記得寧兒妹妹也曾這麼溫柔的待他,就在他因要見她而感冒那一次。
「寧兒妹妹…你終于肯回來見我……呃……。他再度打了個酒嗝,伸手將她拉到床上來,輕吻著她。
念寧不悅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擁著自己,卻喊著別人的名字,一個女人所能忍的,也莫過于此了,但她卻忍了下來。或許有了夫婦之實後,沖之能更加地正視她。
「寧兒妹妹……我等了你好久……好苦哦!」沖之不再只滿足親吻,他要更真實的感受她的存在。
念寧也有樣不樣的輕撫著他的胸膛,陷在他難得的熱情中。
就在緊要關頭,沖之倏地清醒,懷中的人兒味道不同于寧兒,感覺亦不對,他硬是踩了煞車——「你不是寧兒,你怎麼會在我房里?」
「請你看清楚,這個你從未踏進的房間,會是你的?」念寧深覺受辱地套上睡衣,他竟連她的投懷送抱都能硬生生的拒絕,這種男人,她還能期待什麼?
「對不起,我醉了,我以為我是寧兒妹妹才……」
「夠了夠了!你口口聲聲都是胡寧兒,在身為妻子的我耳旁听起來是什麼滋味,位知道嗎?每當有人叫我的名字,對我來說,都是一種諷刺。‘念寧’,你連給我新名字時,都不忘那個賤人,更是連和我上床時,想的也是她。」
沖之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在她的臉頰上留下明顯的指痕,「你再開口辱罵寧兒的話,就完怪我出手重。」
「怎麼?我罵到你心目中的女神,你心疼了?林沖之,我告訴你,對我來說,胡寧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第三者,野女人。」
沖之深深地吸了口氣,忍住他想要揍人的沖動,要再繼續對個女人施暴的事,他做不出來。
「對我和寧兒妹妹來說,你才是介入的第三者,所以我可以娶你,卻不可能受上你。現在不管你叫什麼,我們離婚吧!讓別的男人有機會去認識你的好。」
「也好讓你和她兩人雙宿雙飛?不可能的,我早說過了,就讓我們一起痛苦下去。」
「你真是不可理喻,反正寧兒妹妹也用盡辦法躲著我,所以我一點兒也不急,就等你想通了,我們再談!」沖之快速穿上衣服,「這間房間留給你,也希望下次別再用不入流的手段想誘我上鉤,沒用的,到時候受傷害最深的反而是你罷了。」
念寧泄根似的將一只昂貴的花瓶砸在沖之正好關起的門上。
沖之臉色沉重地下樓,看到客廳內的兩老正一臉憂心忡忡的望著他。
「沖之,這麼晚了,你又喝醉了,別往外跑了,既然……我看你先在客房睡一晚吧!」
「老媽,我實在不曉得該對你們說什麼,不管我和念寧到了何種程度,我永遠只能對她說抱歉,所以站在女人的立場替她想想,別再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