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郎蠢蠢動 第9頁

自幼生活在太湖畔,楚寧早練就一身高明的水底功夫,但在驚慌之下,她居然連咽了幾口水,還沒法在水中站穩。

「哈哈哈……」他笑著拉了她一把,幫助她站穩,「這水這麼淺,你何必嚇成這樣?」

她吃力地喘了兩口氣,但一發現自己是靠在他光果的身體時,她又將他一推,急忙忙地要逃回岸上。

「喂,別跑!既然下來了,就泡一下嘛!」他捉住她,一起倒在溫泉里,「來,我幫你月兌掉這些礙手礙腳的衣服……」

在她奮力掙扎下,他扯月兌了她的帽巾,她一頭發絲便披散開來。

「不要,快放手!」她惶叫著,試朝岸上走去。

但他玩得正興起,哪肯就此罷手!

他扣著她的腰,步向及胸的深水處,「不放!我都月兌得光光的了,你還在怕什麼呀!」說著,手就扯開她腰間的系帶。

事態緊急,她如他猛潑著水,趁他睜不開眼的瞬間,掙開他的鐵腕,再緊抓著松開的腰帶,竄入水底遁逃。

可是當她吃力地走上岸時,他已大步自水中趕上來,將她撲倒在碎礫灘上。

「哈!被我捉到!」他想起和師兄們常玩的低級把戲,便賊笑的對她說︰「這一個多月來,我看你手腳俐落、決事果斷,沒想到也有這般婆婆媽媽的一面!媽的!我們就來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娘兒們……」

楚寧雖然很努力,但她的外褲還是被他拉到膝蓋下,露出瑩白圓潤的雙腿。

馬上,任奕岍的目光就被那雙玉腿吸引住,卻沒注意掩住她臀際的衣擺下有「玄機」。

‘嘩!你……你的腿——「但他還沒贊嘆完,就讓她猛力推開。

他只微退開了點,俯望著蜷臥在地上的楚寧。她雙臂交胸,窄小的雙肩輕輕顫著,一副嬌弱羞怯的模樣,加上渾身透濕的衣擺忠實地勾勒出她下半身的形狀,雖說此時她的雙腿斜側交些著,但自腰至小腿的圓柔曲線卻清晰可見,頓時教任奕岍看傻了。

見鬼了!他從沒見過哪個男人會擺出這種撩人姿勢的!

她撐起身子,才將衣擺更往下拉,他立刻抓起她的雙臂,牢牢釘制在她兩頓旁。

「你,你別亂來,我可是男人!」她心顫著斥喝道。

任奕岍兩眼中燃著渴求的火花,深深望入她清澈的瞳眸里,聲音也忽地轉為濃濁,「是嗎?你若真是男兒身,就太可惜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迎視他灼灼的目光,「是呀!若你我都是女兒身,我們兩個一定會迷倒全天下的男人……」

她的話提醒了他當成女人的不愉快記憶,「閉嘴!」一罵完,他的臉龐立時留過一抹歉意,「抱歉,我還懷疑你是女人。」

「沒關系。但我的背很痛,讓我起來吧!」她裝出不在乎的模樣應付他。

任奕岍明知該放開楚寧,但此時他卻一點也不想挪開身體,在他掌中的雙腕不只縴細,而且觸手肌膚柔女敕滑膩真的不像男人……

發現他正用姆指揉畫她手腕的內側,雖知不能慌張,但一顆心已快顫碎了。「喂!你再不趕快穿上衣裳,恐怕就要著涼了?」

他听得出她聲音中的緊張,可是,自她唇瓣中呵出的氣息仿佛有種魔力,勾勒著他體內從未察覺的欲念,「放心,我不會著涼的……你親過女人嗎?」

這個問題讓她的心猛跳了一下,但她又不想在他面前當個毫無經驗的小表,「女人!我還踉女人睡過覺,女人算什麼?」

听見這個答案,他的眼眸暗了幾分,心口也不知怎的泛起隱隱不悅。他睨看著她,忽然冒出一句,「是嗎?想不想吻男人試試?」

「啊!你別亂來、我——」就在她慌亂到極點的同時,他的唇已貼住她的。

一道細致但強烈的電流自她柔軟的唇瓣傳來,任奕岍的腦子立刻被轟成一片空白。

天呀!

是晚,在任奕岍刻意的拖延下,他們又沒趕上進城時間,還是得露宿郊野。

「楚老弟,今晚……」任奕岍故作神秘說著,突然將一串丑陋的生物拿到楚寧面前晃,「用這個加菜如何?」

楚寧強忍下尖叫的沖動,裝出欣悅的表情接過任奕岍手里的青蛙,「嗯,荒郊野地有這個吃也不錯,這我來弄。你去生火把!」她走到溪邊。撥出靴刀,閉起眼,邊念佛。把十來只巴掌大的青蛙開腸破肚。

望著楚寧的背影,任奕岍不由組起眉,狐疑地思量,難道說他猜錯了,人家只是比較嬌弱蒼白,其實,仍是貨真價實的男兒身?不行!他要再試試他。

他還在懷疑她嗎?如果是,怎麼辦?楚寧不願就此表明身分,于是想了又想,她終于決定下帖猛藥,來去除任奕岍對她的猜疑。

可是,這樣做好嗎?會不會太「那個」了?她默默吃著烤蛙,一抬頭,就迎上任奕岍審視的雙眼,「怎麼了?」

「蛙肉好吃嗎?」他還在師門時,常和師兄們去捉青蛙來玩。但卻從沒吃過它們,所以,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惡心。

楚寧是在太湖畔長大的,各種蝦鱉魚蟹等的水族類都嘗過,她只是不喜歡動手宰殺,並不覺吃這烤蛙有什麼。她將一只剛烤熟的青蛙遞向他,「美味極了,就像女敕雞肉。」

看著他不自然地咬著,她更定了他這樣做的用意。

她手心壓著懷中準備好的竹筒,下了決心,管它的,只要能瞞住他,以後就不會有麻煩了!

「看什麼?」她終于忍不住了,都吃過了晚餐,但任奕岍的目光還停在她身上。

「你真的是男人?」他單刀直入問了出來。

「雖然是個嘴上無毛的小子,但我是男的!」她隨口敷衍著。

看她忽然站起,他便問︰「你要去哪里?」

楚寧翻了翻白眼,無所謂的答道︰「解手。你也要跟來嗎?」

「好啊!」

是夜,任奕岍失眠了!

因為睡前,他看到楚寧站著對一棵樹撒尿,徹底粉碎了他的懷疑與期待。

他拉直身軀,隔著火堆,偷覷著值夜的楚寧。

忽地夜風吹來,楚寧沒避開風頭,反而將臉對著風的方向,閉上眼,細細聞著夾雜在風中的各種氣息,而幾綹垂在她耳畔的發絲,也因風而飄向她細致的頸項。

看著楚寧享受風吹的模樣,任奕岍的心又突突跳了起來。

可惡!平時都感覺不到心在跳動,沒想到這顆心忽然勤奮工作的感覺是這麼的不舒服!那種近乎疼痛的折磨,令他不由得伸手抓住胸口,然後翻過身去,希望能眼不見為淨。

自小到大,他對師父是全然的敬畏與孺慕之情,雖與一票師兄們同吃同睡了二十幾年,但,從沒有對誰產生這種足以勾動肉欲的情緒。

會不會是扮花魁時,看多了那些歡場女子明爭暗斗、賣弄色相的丑態,和玩弄男人的邪魅伎倆,所以,他已對女人不抱任何希望!所以他的身體已因「餓過頭」而有些「饑不擇食」!

但美男子他也遇過啊!像那個國舅爺,還有錢灝勖不都是帥得一塌糊涂嗎?可是,他都沒有反應呀!何以獨為楚寧心跳不已!

楚寧看月亮下沉的位置已到交接的時分,于是便伸手要搖醒他。

他卻已先行坐了起來,「楚寧,我需要證明一件事——」

說畢就向她撲來。

「你做什麼?放開!」楚寧雖及時別開臉,但他的唇卻貼住耳後的敏感處,弄得她全身酸軟,使不出什麼力將他推開。

任奕岍還沒理出個頭緒,在他胸口抖顫、發熱的瘦小身軀已搞得他腦子發暈,讓他忘情地啟唇,柔柔地餃住面前這片較膩小巧的耳垂,緩緩舌忝捻、輕輕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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