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郎蠢蠢動 第12頁

趁著楚寧痛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刻,他又道︰「如果我找不回錢灝勖,我就得再去‘百花塢’待著,而你也沒法找回你的妹夫,所以,我們還是回客棧,早點趕路吧!」

沉默了好半晌,楚寧最後開口,「我先說在前面,不許你再踫我!」任奕岍嘆口氣,點了點頭。

第二日,楚寧不知是因淋雨的關系還是其他原因,不僅發燒,還全身無力。任奕岍主動接下所有的雜活,讓楚寧在車廂里好好休養。

到了中午,他們停下來用午膳,他也體貼地將一切安置好,才去叫醒車里的楚寧。

她拒絕他的協助,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在驚險中下了車。

「喝點粥,你會覺得舒服些。」她一坐定,他就殷勤地捧來一碗熱騰騰的粥。

「我要喝水……」她知道這是他特別跟店家買米來熬的,心中不由得感動,但她卻倔強得連一聲謝也不肯說。

他馬上放下手上的粥,將水囊遞給她。可是,她卻連拿住水囊的力氣都沒有。

拾起地上的水囊,拔開上頭的塞子,他關切說道︰「我喂你喝。」

「不必!」她想躲開,不意失去重心,眼看就要摔倒,幸好

他迅速接住,才沒加重傷勢。

這具縴瘦的身子軟靠在懷中,任奕岍不由得怦然心動,體溫也一下子升得跟楚寧一樣高。

「不要踫我,你這個變態!」她吃力地抬起手推著他。

「告訴你,我沒斷袖之癖!」她的話一下子就讓他火冒三丈。

她紅著臉指責他,「是嗎!你的腿間……是怎麼回事2」

她的腿清清楚楚感覺到他的「分身」正漸漸硬挺起來。

他有些尷尬的將她扶坐好,將稀飯端來,語帶氣惱說道︰「媽的,我雖對你有興趣,但,相信我,我絕不會趁人之危!」

他的坦白反而嚇了她一大跳,「你不要胡說八道!」身體劇烈一震,整個人就往後倒。

「小心!」他拋下熱粥,大聲狂喊。

但這一回,饒是他出手如電,亦只來得及留住她的一片衣角。

也不如該說是幸,還是不幸,她身後是段陡坡,而在陡坡的盡頭不是深谷,而是片池塘。

所以當她一往後摔,便迅速疾滾而下,直接掉進池塘中!

自小長于太湖畔,她早就習慣了在水里沉浮終日的本領,可惜,剛剛從道斜坡滾下時,不幸肩膀月兌臼了,加上身染風寒,所以一入水,她就直往水里掉。

任奕岍見她落水,差點嚇得魂飛魄散,可是他不怎麼諳水性——媽的!以前老推三阻四不肯用心學,現在可好,唉!死就死吧!

他更加快腳步,一邊迅速除下會礙手礙腳的外袍,然後深吸一口氣,撲通一聲就跳進漣漪的中心點。

先落水的楚寧雖渾身綿軟,但她知道其實只要鎮靜下來,身體和水的自然浮力便會讓自己慢慢浮上水面;于是,她努力用單臂和雙足慢慢劃著,果然,就漸漸往頭頂的光明上升。

這池塘雖深,但水質澄澈,于是就在她上升到半途的時候,她看到任奕岍閉著眼自一旁擦身而過。

這笨蛋!他會游泳嗎!她立刻就想回去救他,但肺中的氣已不足,于是她不顧臂痛,奮力游出水面,吸了一大口氣後,重新潛入水中去救他。

在水底的任奕岍四下亂抓都抓不看楚寧,心中越來越急,肺中的空氣也迅速耗去;忽然,一只手握住他,他立刻抓住,將楚寧緊摟在懷中。不行,他要是這樣抱著她不放,兩人都會溺斃的!

但她越是掙月兌,他就箍得越緊。

于是,她松軟身體,只靠雙足舞動池水,試著讓兩人的

身體往上浮。

漸漸的,他鎮定多了,將她放開,但由于肺中空氣不足,他開始覺得窒悶難捱。

楚寧知道他快撐下下去了,本想干脆讓他昏過去再救他上岸,但也不知為何,她已湊上唇,將自己口里的空氣渡給他。

原本痛苦不己的任奕岍在水中張開了眼,訝異瞪著她。

楚寧被他看得不自在,便將唇移開,趁他發傻的當下,使勁撥劃四肢往水面游去。

一浮出水面,她喘著氣告訴他,「別用力……我會,會將你帶到岸邊。」

還好,他也回過神,自行出力劃水,加速抵達岸邊。

任奕岍將渾身疲軟的她推上岸,然後他一邊爬上岸,一邊眉飛色舞地說道︰「你吻我耶!」

沒有,那只是要救你這個白痴!她暗罵著,但她無力再開口。

他以為楚寧默認了,便快樂地把她抱進懷里,結果擠壓到她落骱的地方,痛得她低哼申吟。

他連忙退開身,「你看看,又弄成這樣了!」他換了邊將她抱起,往坡上走。

選了塊柔軟的草地將她放下,他到車中取了他的行囊來。他攤開一匹卷起的布,亮出一根根細如發絲的銀針。

「這回無論如何,我都要將你的手臂完全治好!」他鄭重說完,就伸手去解她的襟扣。

楚寧用上僅剩的力量貼著他的手,「不……不要……」

他輕易擺月兌她的手,繼續手邊的工作,漾出個溫暖的笑容安慰她,「別擔心,我不會趁火打——」

他的聲音忽然啞了,因為在她微敞的襟緣,出現一小截不應有的東西。

這難道是……

她將手握上他的腕,氣若游絲地重申先前的請求,「不要……別再…」

任奕岍作響的腦子完全听不見她的話,反而加快速度,將她整件中衣撕扯開來——

第六章

只見一片密紅的布巾橫在楚寧的胸口,像個示意寶藏所在的標志。

他心怦怦跳地探出手去拉扯,但這布巾綁縛得極為牢固,他干脆抽出一把小銀刃,斜側著鋒刃,一點一點將布巾割開。

眼淚積聚在楚寧的眼眶,她仍試圖阻止,「算你贏了,住手……」他吻斷她的話,而她的淚水亦奪眶而出。

這女人,居然這樣騙他!害他煩惱了這麼久,真是可惡!

但、她是女的——太好了!他的吻忽而狂暴,忽而纏綿,盡情將他又喜又怒的情緒發泄在這個吻中。

火熱的吻結束,她感覺到那冰冷的刀背繼續抵著她的肌膚緩緩曳劃而下,她的心也一點一滴地沉落——她的秘密終究守不住了。

「剝剝」裂帛聲響完,即使沒揭開那裂口,光看底下胴體聳凸的曲線,任奕岍也知道楚寧不是男人。

媽的!他就覺得自己沒理由變態,難怪他的「弟弟」老對這小子——不,是這丫頭有好感,原來「他」是女人;沒想到,不長眼的是他這個遲鈍大仙!

他微顫著指撫開斷帛,一對小巧圓潤的胸房便映入眼簾,那是不容否認的鐵證——她是女的!

楚寧抬起萬斤重的手想掩住胸口,「夠了……別再看了!」

但他卻將它一把握住,譴責道︰「不夠!我下面……呃,全身都被你看光了、而我現在才看你這里,根本不算什麼?」

他知道她的肩頭疼得厲害,便拈起一根細長的銀針,在她肩膀幾處地方下針,減低她的痛楚,然後才開始移尋正確的關節位置。

月兌臼處的酸抽雖劇烈,但與他斗嘴似乎耗去她更多的精神體力。「你、你——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她氣得要命,但他可開心了。「不對,你只在水中吻了我,把你弄上岸的可是我!我這個人最不愛計較了,人家說大恩不言謝,我是同意;不過,你若要以身相許,我也不反對就是了!」

「你這人……哦!」他趁她分神,迅速將月兌臼處推回原處,又痛得她咬牙切齒。

「好了。」他取來獨門秘藥,厚厚的敷滿她的肩頭,再用干淨的白絹裹好,「只要這三日內行動,飲食注意些,我保證你這一生都不會再月兌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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