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練就絕世武功,而不用再當被壓的那一方啊?
嗚嗚!會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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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
帶著自信微笑的人還未將下一個字說出口,就听另一個聲音急急打斷他——
「不算不算,我剛才沒想清楚,我們再重來一次。」
聲音的主人說到做到,非常沒品的立刻伸手將案上的棋局弄亂。再一粒粒重新擺上新周。
荀雲見狀只能嘆口氣。
「爹,這是第十次了。」第十次任耕樵起手又反悔,完全放棄當個大丈夫。
「不管,再來再來,我們重新下一局,這局我一定贏你。」任耕樵完全不將荀雲的話當一回事,只是自顧自的移動棋盤上的棋子。「來,換你了。」這次自己一定可以將他殺個片甲不留。
荀雲一挑眉,不置可否,如任耕樵所願的又與他廝殺起來。
餅沒多久。
「不算不算,我剛才沒想清楚,我們再重來一次。」
任耕樵氣呼呼的將棋盤上的棋子再次打亂,眉眼間盡是不服之色。他懊惱的重啐一口,不滿的低喃︰「我就不信贏不了你!」走了一整個下午的棋了,自己連一盤都沒贏過,他就不相信老天爺總是站在荀雲那邊。哪來如此的好運!
任耕樵又一顆顆的將弄亂的棋子放上棋盤。
「爹,算您贏了。」荀雲很干脆的舉手投降。「我輸了。」輸在任耕樵旺盛的求勝心之下。
任耕樵停下手上動作,狐疑的抬起頭。「都還沒下,為什麼你就輸了?」
「爹的耐力遠勝常人,非我所能及,我自願認輸。」荀雲似笑非笑的一勾唇。「所以,拜托爹去找另一個能與您匹敵的人吧!我是不行了。」
再這樣耗下去,三天三夜也月兌不了身。
見任耕樵的牛脾氣要發作了,荀雲連忙將站立在一旁打瞌睡的小白抓過來用力按在椅子上。
「爹,小白在旁邊等很久了,她一直想與您過過招,我自願讓賢。」荀雲使勁搖了搖小白,要讓她盡速清醒。「那我去廚房找小赫了。」
說完這句話,荀雲一溜煙就跑得不見人影,只剩小白迷迷糊糊的總算睜開眼楮,睡眼惺松的望著臉色鐵青的任耕樵。
「老爺子,可以吃飯了嗎?」她問。
她肚子好餓啊,怎麼還不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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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荀雲前腳一踏進廚房,就忙不疊的稱贊。
他自後摟住正在試味道的任赫,手也悄悄的探向旁沒盛好盤的門花春筍。
啪!
荀雲探出去的手立刻被打落。
「苟雲,你欠揍啊?」任赫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不在大廳和爹下棋,跑來這里做什麼?」
荀雲將臉埋在任赫的頭間輕聲一笑。「小白說她想下,所以我只好忍痛讓位給她了。」
任赫才不相信呢!肯定又是荀雲強迫小白的。不過,要與爹下棋的確要有超乎常人的毅力,忍受他一再悔局的作風才行,苟雲願意在那里與他耗一個下午,也算難得了。
他用手肘撞撞荀雲,要他別抱得這麼緊,讓自己沒辦法做事。「你別一直抱著我,這樣要我如何煮菜?」
他推開苟雲,要去拿放在一旁的茶葉,打算做他的拿手好菜龍井蝦仁。
但顯然荀雲是不想讓任赫如願的,他一把拉過他,吻上他正要開口斥責的唇。
「荀……唔……」
倍雲熱燙的唇舌急切的深入任赫口中,說明了他有多麼的霸道任性;任赫沒辦法,只得伸手搭上荀雲的肩頭,被迫響應他的吻。
任赫的回吻讓苟雲更得寸進尺的將手放上他的臀部,輕輕著。
啪!手第二次被打掉。
「你搞清楚!」任赫雙頰暈紅,微惱的白了荀雲一眼。「這里可不是濟南。」這可是自家的廚房,如果讓家里的人看到,說有多丟臉就有多丟臉!
倍雲才不管這里是哪里,涎著臉又湊上去。「一下下就好了。」自己已經在一堆將帥兵卒中悶了一整日了。
「不、行!」任赫皺起眉頭,將荀雲那張靠得過近的俊美臉蛋往後推。要真讓他如願的話,自己就沒辦法煮飯,那晚上的壽筵要怎麼辦?
被推開的苟雲也不氣惱,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欺上前,將來不及逃跑的任赫困在兩臂中,伸手就要解他的衣帶。
「苟雲!」任赫忙要阻止他的膽大妄為,卻被落在頸側的吻弄得敏感一顫。
「唔!」他無法克制的發出一聲嬌喘。
荀雲太熟悉任赫的所有敏感點了,他輕易的就挑起他的,打算再更進一步侵犯他……
忽然,荀雲的手一頓,蹙起眉頭看向旁邊的窗戶,任赫睜開已略帶水霧的黑眸,疑惑的跟著向一旁瞥去——
只見一個他們都未曾見過的人正尷尬的望向這邊,搔搔頭干聲笑道︰
「你們繼續,我馬上就走。」
他比了個「請」的手勢,真的遵守非禮勿視的規戒,掉頭就走。
任赫眨眨眼,也忘了要臉紅。
那雙眼楮……好象在哪里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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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艷的住處在後花園,她讓婢女替自己打理好衣服後便揮退她們,自旁邊的大櫃里拿出一個長長的布包,打開後取出她的紅纓刀細細擦拭。
縱使任耕樵不準她在任府舞刀弄棍,但是出了外頭也不是沒機會可以一展英姿,所以還是時時勤拂拭一下,免得她的寶貝生銹變鈍,成了廢鐵。
忽然,她停下手中的擦拭動作,拿起紅纓刀,想也不想的就是一招「乳燕投林」,立時破窗而出——
「站住!」她大喝一聲。
被喊住的那人立刻止住腳步,回過身低頭問道︰「二夫人有事嗎?」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地上,不見抬起。
柳艷拿著紅纓刀殺氣騰騰的繞著那人身旁走了一圈,銳利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你很眼熟喔……」她那把才剛以油擦拭過的紅纓刀在日頭照耀下,發出熠熠亮光。
那人心頭一驚,卻也面不改色的道︰
「二夫人多忘了,小的才剛進府沒幾日,怎麼……」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讓柳艷截斷——
「抬起頭來。」
她瞇起美麗的雙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似乎是想要看穿什麼。
只見那人听話的緩緩抬起頭,可才別要讓柳艷看清他的面貌時,他忽然往後一躍數丈,待足一沾地,拔腿就跑。
柳艷見狀,也馬上生氣的拿著紅纓刀追上去。
她的動作極快,所以兩個人的距離並不算太遠,但是她卻也一直無法追上他。兩人一前一後的疾步飛奔,轉眼間已經在任府的後花園里來來回回奔了好幾圈。
「二夫人為什麼要追小的?」那人邊跑邊感不解的問,腳下的步伐絲毫未見停基本上,有此輕功的人還來任府做事,真的是有鬼。
「哼哼哼!」柳艷冷笑數聲。「你心知肚明,臭小子!」
「小的不明白。」那人繼續裝蒜。
「是嗎?」柳鈍忽然腳步一停,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那人尚未察覺不對勁,在繞著後花園又奔了一圈後,逐漸接近柳艷所站立的地方。
柳艷拿起紅纓刀用力劈下——
沒劈中!
那人在千鈞一發之際側身一閃,在地上打了個滾站起來。
柳艷陰側一笑。「阿烜啊阿烜,你以為妳躲得過三娘的法眼嗎?」她掄刀又攻去。「也不想想你一身功夫與易容之術是誰教的,還敢撞在我手里!」
「阿烜是誰?」那人還是一臉無辜的問︰「二夫人該不是認錯人了吧?」
柳艷也不與他浪費唇舌,紅纓刀連番揮出,卻都沒砍到對方半毫;她惱羞成怒,忽然左手成爪往他臉上迅速一抓,扯下一塊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