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利思晟當然沒有任何意見,所以汪靜娟就拿心婷的論文磁片,傳遞給夢渝讓夢渝去處理這件事。
然後利思晟就放心地送心婷去美國,樂得每天以國際電話督促心婷修改論文,辦理申請口試的事務,崔心婷暗嘆交友不慎,怎麼都沒想到靜娟會有這種小動作,本以為待個一兩年沒問題,哪知靜娟那個傻大姊會設計她,真被野狼凱教壞了。
所以兩個月後,利思晟拿著崔心婷的學位證書給父母過目,利存益沒話說,加上知道崔心婷原來也是出白名門,兒子又執意要娶,就成今他們吧,不然真的逼兒子出走又有什麼好處?
點頭的同時也開出了條件,心婷必須以周蓉婷之名嫁進利家,這一點也讓利思晟費盡口舌,南下請來韓姨幫忙,才讓心婷同意的,為此兩人還發生無數的爭吵。
籌備婚禮本來就是波折不斷的過程,但沒人比這對準新人的波折多,一切都定之後,突然心婷的弟弟建翊冒了出來,極力破壞他們的感情,最後是讓周女乃女乃給押回去的。
經過了一團混亂,總算捱到婚禮順利完成,可憐的新郎在新婚夜卻只能對著睡美人嘆息,要她少喝一點,她卻怕他被灌醉而拚命替他擋酒,他真擔心她是藉著喝酒,想睡個三天三夜,睡掉第二天的歸寧喜宴,那會惹爸媽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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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山周家巨宅的庭院中,豪華的宴席夸耀周家雄厚的財力和人脈關系,周大川獨生女歸寧,所有和周家往來的政商名人全備厚禮致賀,周大川特意和利家別苗頭,娶得到他周大川的女兒是姓利的小子沾光。他們利家請得來的人他周大川照樣請得動,而周家的客人可要比利家顯貴。
崔心婷卻無心被當傀儡,相對于在利家婚宴上甜美大方的笑容,她顯得冷淡了許多,若不是婆婆要求利家的媳婦不可不知禮數,她連回來都懶,幸好那女人還識趣,沒出來顧她的怨。惟一可以安慰的是韓姨留下了,今天還在周家作客。
「今天不可以再喝那麼多酒了。」利思晟輕聲地叮嚀。
不檢點的新娘,在婚宴上沒事替他擋酒,是沒醉得三天三夜,卻也睡到早上媽媽請管家來催他們下樓用早餐。第一天就讓媽皺眉,真擔心以後父母年老和他們同住時,婆媳之間和不和。
「放心啦!今晚會補償你。」崔心婷淘氣地偷吻他一下,愛看他不安的表情。
可憐的男人,硬是要娶個讓他母親大人頭痛的媳婦進門,現在才來坐立不安,看他張望無措的樣子,她取笑道︰「媽看到了,看你怎麼辦,回去會不會罰我們不準吃飯?」
「妳哦!就只會逗我玩。」利思晟真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不過看到她開心的笑顏,也就放心了,她從進周家大門就少有笑容,讓他心疼不已。
勉強她歸寧順媽的心意,他非常過意不去,明知她不願回周家,卻不得不要她將就,這是媽的條件,女孩出嫁不歸寧會讓人以為他們娶了個有問題媳婦進門。
崔心婷以手帕輕輕擦他印上口紅的唇,對于他的新身分,有那麼點奇妙的感覺,沒想到她也會結婚,而且這麼親昵地寵著老公的感覺很好。
「怎麼沒見到建翊?」利思晟關心地問,婚禮沒出席,歸寧也不見人影,真的這麼不喜歡他這個姊夫嗎?
「別理他,小孩子還在鬧脾氣。」崔心婷不以為意,轉身就和前來致意的客人閑聊幾句。
在另一方面,周建翊一個人關在房裹喝著悶酒,喝到酒全空了,帶怒地把酒瓶砸碎,無情的婷婷,具的嫁了,真的嫁人了,她怎可嫁別人?怎麼可以!
「建翊哥哥,請你別再折磨自己好嗎?」周蓉嬋聞聲而來在門外心痛地勸著。
「走開!」周建翊在屋內咆哮著。
「建翊哥哥,你別這樣,會吵到前院的客人,姊姊在送客了,讓這個宴席順利結束好嗎?」
「蓉嬋,妳在那裹做什麼?」何銹彩在另一頭不悅地質問女兒。
「沒什麼。」周蓉嬋見到媽媽馬上離開門邊,「媽,妳怎麼出來了?爸會不高興的。」走到媽媽身邊即拉她往另一端走。
「哼!我這做後母的見不得人是嗎?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建翊,你要有種就把人給搶回來啊,真窩囊,愛人嫁人了,只能關在房里發酒瘋。沒用的人,敢做不敢當。」何繡彩擺開女兒的手,諷刺地說,最好能激得他到前面鬧場。
「不過也算你聰明啦,你那個好妹妹多少男人睡過,還賣得到那麼好價錢,三千萬哪!你該慶幸,你穿過的破衣人家當寶。」何繡彩別有用心地嚷著,那爛貨斷送她扶正的機會,就別想這麼風風光光的嫁人,瞥見了尤雪姿夫婦往後院走來,她現出邪惡一笑。
「妳說什麼?」周建翊霍地打開門,抓住何繡彩狂亂地吼她。
「我說你的寶貝愛人是個撈女,一夜賣了三千萬,你該去問你那個龜公姊夫,他抽了多少成。」
周建翊伸手就刮了她兩耳光,「妳再說一次看看。」
「我有什麼不敢說?你以為你們倆的好事我不知道嗎?口口聲聲叫姊姊,心裹想的卻是那檔事,你十五歲那年做什麼事才會被你的好姊姊打得半死送走的,要我說嗎?」
「媽!」周蓉嬋驚慌地拉住母親。
「發生什麼事?請問妳剛才說的是真的嗎?」尤雪姿臉色蒼白地上前來,若不是她听得分明,她真不敢相信世上有這種事。
「親家、親家母,真不好意思,家丑讓你們看笑話了,我自我介紹,我是蓉婷的後母,我剛剛說的是你們娶了個高級妓女進門,此外那爛貨十八歲不滿就讓這小子給開了苞。」
「何繡彩!有種妳再說一次。」崔心婷冷冽的聲音從尤雪姿的後頭傳來。
「凶我就怕妳嗎?從小被妳打慣了,我就是要說,思晟,怎麼樣專業的全套服務很享受吧,難怪這小子嫉妒你,他當年強摘不但不甜還被打得半死呢!」
崔心婷一個箭步,一揚手就賞何繡彩肚子一拳,「久沒修理妳欠揍得很,蓉嬋,帶她進去吃藥。」
「死丫頭,打死我都改變不了事實,妳問妳的好弟弟,他是不是愛妳愛得死去活來。我真不明白,怎麼姓崔的女人就是媚,爛到底了卻還有男人愛。」何繡彩惡毒地看著崔心婷,上當吧!一定的,只要一激她,就會反過來認下一切,反將人一軍讓人自討沒趣。
崔心婷拍拍手,「演得好極了,妳就是要我生氣是嗎?當著我公公婆婆的面激我,我就會順妳的意是嗎?我偏不,妳把我說得一無是處又怎樣?刻意傷害我弟弟,我就會不顧一切保獲他而中了妳的計了是嗎?
「妳想听到我承認我爛、我賤,好讓我夫家的人信以為真,我哪不知道?」拍拍何繡彩的肩,她冷靜地克制自己,冷笑了兩聲,「可惜!我老公明理得很,妳看他有一點點的不是味道嗎?」嬌柔地依在利思晟懷中。利思晟也護衛地攬著她。
「看吧!我就是命好,被惡意小傷得一無是處,還是嫁得出去,不像有人用盡心機連肚子裹的孩子都犧牲了,還是姨太太。」比毒她還會比輸人嗎?不自量力,同情可憐地看著何繡彩狂怒的神情。
「建翊回房去,別理這瘋女人。」崔心婷擔心地催促著弟弟,他的致命傷就是那年她被爸爸打後發生的事,惡毒的女人,就是非毀他不可。